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减轻抵触心理。
要有像牛皮糖一样的韧劲。
也要有担当。
文剑愣是靠着这种意志忍受了下来。当对方叨叨抱怨时,文剑默念着是自己公司的过错,这才当做耳边风忍下来,有条不紊地解决事情。后来的好几天,经理让他一个人去那个公司,当对方抱怨并说很过分的话时,文剑就笑了一笑。
一天下来,神经绷到极点。
好不容易回到家,文剑浑身瘫下来,趴在床上,只想安安静静地睡一觉。没想到叮叮叮叮的门铃声响,除了傅信还能是谁。文剑烦躁地拉开门,没好气地说:“我今天有点累,你明天再来吧。”
傅信正要迈进来的脚停下,转身离开了。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文剑看着傅信的门,更加烦躁了:还摔门呢!这是什么态度啊,每天给他吃给他喝给他看电视,今天拒绝一下就这个态度!文剑气呼呼地回房子,心想,绝交!明天就绝交,都什么朋友!
没想到,下一刻门铃又响了。
傅信抱着一个蓝色的头盔样的东西:“这是按摩仪,很舒服的。”
文剑的心立刻融化了,按照傅信的指使,他戴上像头盔一样的仪器,跟宇航员一样。好奇的摇一摇脑袋,头很重,但可以忍受。随着轻微的马达震动起来,凸点不断刺激头部的穴位,所有的疲乏都被震碎了一样。
傅信凑前:“很舒服吧。”
第一次离得这么近,黑色的眸子就在睫毛前,瞳孔映照出自己的可笑的样子,文剑龇牙咧嘴:“蛮舒服的,要是可以躺下就更好了。”
“你躺下,我帮你调。”
文剑听话地摘下仪器,平躺下来,任由傅信将柔软的气囊移到前额。有节奏的震动就像波浪一样,带着「脑浆会不会被震出来」「这么舒服震出来也无所谓了」的想法,文剑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真舒服啊,一直睡下去吧。
“渣渣渣渣渣渣……”刺耳的闹铃大作,文剑艰难地睁开眼,到点了,即使恨不能跟床死在一起也要考虑一下可恶的现实:再不起床,迟到了,又要遭受四面八方的唠叨了——去那个破公司的最后一天,赶紧结束吧。
文剑刚一动,胸口忽然毛茸茸的——什么鬼玩意儿,他立刻“哇啊啊啊”地大叫起来,猛的一掀被子。
黑色的头抬起来,迷离地看着他:“唔?”
文剑的魂都吓没了,这才想起,昨晚自己睡着之后,傅信应该也是困了就直接睡下了吧?好吧,睡就睡了,可头都窝到自己的胸口了,这也太不见外了吧?文剑使劲拍着胸口:“卧槽!吓死我了!”
傅信忽然笑了。
他的惺忪的睡眼微微眯起,蓬松的头发胡乱翘着,因为只穿了背心,手肘撑着床,使得与脖子相连的地方窝下去一大片,锁骨凸出得异常明显,有一种极为骨感的视觉冲击。
……联想太多了,文剑干笑一声跳下床:“起床!今天是被恶魔摧残的最后一天!”
被按摩过的脑袋清清爽爽,像飘着蒲公英一样的天空一样。
回到公司,文剑本以为解决了一件大事,会受到大家的赞扬,没想到每个人都像平常一样工作着。文剑也只好闭上嘴,即使想吐出这些天受的委屈也没人可说,更为头疼的是,因为有了处理同类事件的经验,经理又安排他去别的公司,处理类似事件。
暴怒→斥责→抱怨→解决。
这就是循环。
后来在对方终于不说话时,文剑竟还能自嘲几句缓解气氛。
——这真的是大家都羡慕的岗位吗?反正文剑是忍受得够够的。不过爸妈打过电话来时,他还是愉悦地说:“什么都好,经理很照顾我(难活累活得罪人的活都派给我了),同事们相处也很好(戳是非也不可能,天天在外头呢),新搬的房子也特别好(这是真的好,除了有一个内向过度的邻居)。”
文剑一边开着免提,一边打开洗衣机盖子。这又是一个孩子没娘、说来话长的事:继「热水器坏了」之后,傅信的电视、洗衣机也相继坏了。文剑是不介意他用啦,可是傅信把衣服往洗衣机里一撂就不管了是怎么回事啊,还得自己帮他按按钮是怎么回事,挂衣杆上全是黑色的衣服、裤子、内裤又是怎么回事啊?
“钱够吗?要不要妈给你汇点钱?2000够不够?”
“都说了不用了!”
说这些话时,文剑瞅了一眼沙发上的傅信,有点自觉的人都会过来晒自己的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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