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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都是花圃,正值夏日艳阳,各色花开正艳,不知繁几,其中有几株牡丹花开繁复,色泽明丽,极尽雍容,在乱花迷眼间,却能一眼望见,生生将其它的娇花都压了下去。
“果然这万花丛中,唯有牡丹真国色。”慕雪云看着那花圃里怒放的株株牡丹,微微叹息道。
“牡丹明艳不可方物,却太过咄咄逼人,我倒是更喜欢这垂丝海棠。”九方澜却说,他看着那几株娇花满枝的垂丝海棠道,“海棠不惜胭脂色,独立蒙蒙细雨中。不张扬,看似娇柔无依,不甚起眼,却别有另一番风骨。”
慕雪云怔怔看他,心头悸动,忽然微微行了一个福礼,九方澜回她一笑,三人就在此处分开,慕雪云身后跟着抱着长锦盒的绿意,一路往慕雪容的娴月阁去。
没有人注意到,她的眉宇间多了几许娇媚与欢欣。
才到娴月阁,迎面看见慕雪容的贴身侍婢小娟端着药碗从慕雪容的屋里出来,笑问道,“四妹妹呢?”
“大小姐来了。”
小香还未回答,她身后的门帘被一纤手撩起,柳姨娘站在帘后,冲着慕雪云笑道。
“柳姨娘,四妹妹在做什么?”慕雪云顺势进了慕雪云的闺房,边向柳姨娘有礼地笑问着,边向慕雪容的床边走。
“大姐姐。”正趴在床上的慕雪容看见慕雪云进来,状似虚弱地冲她笑了笑。
慕雪云看见另一边的书案前站在一个丫环,正在拿笔抄录着什么,她好奇地走过去,“这是在写什么呢?”
一看,居然是林老太君罚慕雪容抄写的《女诫》。
“你这丫头。”慕雪云不禁摇头。
“大姐姐坐。”慕雪容吐了吐舌头,“反正祖母又不常看我的字,一定能糊弄过去的。再说了,我伤口深,好得慢,疼死了,哪还有力气抄书啊!”
“那你今天早上还有力气去流觞阁闹事,”慕雪云顿了顿,又道,“伤在背上,到底比二妹妹毁容的好。”
“哈哈,她活该!”一提起慕雪瑟的伤势,慕雪容双眼一亮,今天早上的时候,她完全被慕雪瑟身上的气势和林老太君给吓到了,都忘记好好嘲笑慕雪瑟一番,现在再想起慕雪瑟那张本是妍丽无双的脸上,多了那么大一块血痂,她真是开心死了。
“闭嘴!你想死么!”柳姨娘冲慕雪容骂道,有意地看了慕雪云一眼,示意警告。
“大姐姐又不是别人,才不会把我的话传出去呢。”慕雪容嘟着嘴,她从小到大不知道在慕雪云面前诅咒过慕雪瑟多少次,一句都没有传出去,就连慕雪柔时不时都还会站在慕雪瑟那边,慕雪云却能守口如瓶,所以她对慕雪云很是信任。
柳姨娘皱起眉头,但到底慕雪云还在,不好再说什么。
她深知这个大小姐自幼丧母,是慕振荣从小伺候的一个通房所生。在府中行事向来谨小慎微,不掺和任何事,但到撇开姜华公主不说,在童氏威慑之下,尚能独善其身,也是不能小看了。
☆、第二十八章 虚情假意(二)
“你呀,怎么还是这么口无遮拦的,本来就是你们抛下雪瑟不对。”慕雪云肃正面容,教训慕雪容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雪柔上次在佛堂跪了一夜,都跪昏了过去,她都这样自罚了,还羞得不敢见雪瑟。要不是你受了伤,还不知道父亲和老夫人要怎么罚你呢,你今天怎么还敢去闹事。”
“哼,你们一个个都帮着慕雪瑟说话!”慕雪容冷哼一声,心说装昏谁不会,她要不是懂得一回来就装昏倒,现在说不定也要跪佛堂。
再说了,她现在背上还伤着,就算她今天去找了慕雪瑟麻烦又如何?林老太君不也只不痛不痒地罚了她抄书,禁足么,她本来受了伤就少走动,禁足就禁足呗,抄书嘛找个识字的丫环代替就好了。
“而且父亲和老夫人就只会找我们姐妹的麻烦,那班狗奴才,连个马车都看不好!慕雪瑟随便说了两句话,老夫人和父亲居然就这么放过他们了!”慕雪容气得涨红了脸,又想起她被熊伤了背的事,大夫说她的背会留疤,虽说平时看不见,但是万一以后被她的夫君嫌弃,她一辈子岂不是毁了?
“雪瑟带着伤替他们求了情,她都伤成那样了,父亲和老夫人怎么可能不听。”慕雪云叹了口气。
“就她惯会装好人!”慕雪容咬牙切齿,她背上受了熊的一爪,五道爪痕深可见骨,父亲和祖母却从头到尾连看都没有来看过她一眼,却对慕雪瑟关怀倍至,只严惩慕雪瑟身边的四个丫环,还让慕雪瑟迁去流觞阁,现在流觞阁的一切还让慕雪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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