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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风教主高抬贵手收了法阵,饶了柳门主他们。”
风雪崖嘿然道:“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有心替别人求情,难道你当风某好说话,真的不敢动你?”
尹雪瑶见小蛋苦苦恳求,风雪崖非但半点不为所动,反而愈发地咄咄逼人,不由心里泛起愠怒之意,漠然道:“风教主,你信不信?只要你敢伤到小蛋半根毫毛,十五日内,我要贵教用一百条弟子的性命作偿!”
这话不说还好,一出口不啻是火上浇油。风雪崖本就是位吃软不吃硬的主,顿时面色阴沉,狞声笑道:“好得很,可惜你吓唬不了风某!”
他左手法诀一敛收了光门,一指紫瞳魔灯道:“你尽管使出本事来,要能伤到这盏灯半分,老夫立刻放人。如若不然,不但那群鼠辈俱死无葬身之地,两位也请到敝教总坛小住几日,风某等着罗少教主登门领人!”
小蛋见双方把话说僵,心头大是焦急。且不说厉无怨被毒医蒋百里率人围攻生死未卜,同在阵内的柳翩仙等人亦是朝不保夕。倘若自己再和风雪崖动起手来,无论胜负如何,却委实耽搁不起这工夫。
奈何风雪崖压根不容他多想,冷喝道:“看掌!”身躯稍一前倾,右手五指并立如刀照着小蛋眉心劈落,肌肤上隐隐泛起一层淡金色光芒,正是他早年赖以成名的魔教绝技“金风玉露掌”。
他出掌时距小蛋尚有三丈之遥,可风雪崖的身子就那么轻轻一晃,弹指间便欺近小蛋身前,人到掌到,犀利森寒的罡风像经过千锤百链而铸就的刀锋,割裂空气直迫眉心。
小蛋没有料到风雪崖会如此干脆俐落,说打就打,眼见对方身法快得惊人,掌势已不及举剑招架,当下想也不想抽身飞退,仰面折腰,雪恋仙剑使出一招“擎天柱石”挑向风雪崖腕门。
风雪崖的右掌仅差毫厘紧贴小蛋的鼻尖掠过,“嗤嗤”声响,掌风拂中乌犀怒甲发出爽脆的金石之音,旋即化作一记朔风指“叮”地弹中剑尖。
风雪崖左腿一屈一点直踹对方小腹,长声笑道:“穿花绕柳,天照九剑!小子,有点门道,怪不得敢跟老夫叫板。”
小蛋哪里有空回答,灵台上清晰映射出风雪崖左脚运行的轨迹,间不容发里后腰猛挺,身躯凌空横躺,双腿并拢自然抬升,反向对方的脚踝踢去。
风雪崖心道:“早就听说这小子年前曾孤身独剑闯出忘情宫,单枪匹马大战覆舟山。这三招两式攻守兼备,滴水不漏,确有独到之处。可我刚才既已放下话来,就绝不能给他任何机会,也罢,速战速决免得夜长梦多。”
想到此处,他左脚运足七成功力猛往下踏,“砰”地闷响如雷,与小蛋双足撞个正着。
可脚尖劲力透处,竟是针尖对麦芒,震得他腿骨微微发麻,不由自主往上翻飞。
风雪崖暗自惊奇,藉着翻身之势居高临下,右掌又是一招“阴阳割昏晓”切向小蛋胸膛。
小蛋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风雪崖的九霄罡风心法霸道诡异之极,不仅奇寒无比,而且甫一及身便可化作千百束游丝无孔不入,犹如一片片薄薄的冰刀肆意侵袭。
亏得他有乌犀怒甲护身,不然此刻的脚上早已血肉翻卷,骨断筋折了。
兼之他仓促出腿迎击,远比不上风雪崖的蓄势一击,双腿齐膝以下的经脉麻木难当,好像被泡进了冰水里一样,不得不运转“生生不息”心法全力疏通淤塞气血。
但腿上的经脉还没打通,风雪崖的金风玉露掌又已攻到,若给劈实了虽不至于开膛剖肚,却难免吐血三升,重伤不起。
自交手起对方的攻势宛若暴风骤雨,配合上变幻莫测有如鬼魅的迅捷身法,打得小蛋疲于招架,毫无喘息之机,短短须臾已然数次遇险。
如果再任由风雪崖这般毫无顾忌地放手狂攻,只会越发被动危险,至多苦撑上十个照面,便是血溅五步之局。
念及至此,小蛋兵行险招,默运“有容乃大”心诀,左掌一招“大寒七式”中的苍山负雪向上挡格。
“啪!”双掌一交,风雪崖但觉掌心吐出的九霄罡气势如破竹,几无半分阻滞地破入小蛋体内。
他正隐感不妥,小蛋闷哼一声,左手突然化掌为爪,改用楚望天传授的捏泥神指,如灵蛇吐信轻盈无比地反扣住他的右腕,施展出“周而复始”心法绝地反击。
“呼——”风雪崖体内魔气如潮翻涌,灌进小蛋指尖,竟似不可遏制。
这位称雄魔道将近三个甲子的雄飞人物,终于首次色变,厉喝道:“吸精吮髓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