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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什么,捏着我的手腕拉下来,盯着我的脸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笑得无懈可击:“当然是好好看完,就吹灭油灯的意思。”
这种借口不太不可信,白哉狠狠对我翻了个白眼,除此之外没能找到什么来骂我的词,有点恼羞成怒的趋势——短短两夜,他已经把小时候偷偷摸摸学到的那些骂人话全在我身上实践了好几遍,如今再重复,恐怕他自己都嫌烦了。
我于是在他的白眼中果断吹了灯,借着院子里的月光把手摸索到他头顶的牵星箝,小心地取了下来。白哉没有阻止,额前的头发软软地垂下来,让这沉默又强硬的男人显出几分脆弱。
“其实这样更好看。”我说着,用手背顺了顺他的头发,被白哉心烦意乱地拍开,我忍不住轻笑出了声。
白哉就着极暗的光线努力看着我:“市丸银,发生了什么事?你很奇怪。”
“是么?我不是一直很奇怪吗?”我反问着,在白哉认真地思考后居然得到一个肯定的回复。挺无语地瞅着他,我揽着他的肩膀把他挪到门里面,侧身躺下来,又伸长了胳膊一点点把拉门合上。
屋里彻底黑了,上好的门纸把月光全部隔离在外面,少了冷色调的暗光,黑暗似乎能带来一丝温暖。
我曲起手臂枕着手心,把白哉的头放在手肘上,嘴刚好能碰到他的前额,碎头发随着呼吸一下下扫在我下巴上,既痒又有点让人舒心。
白哉就像只直觉异常灵敏的猫,他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又无从下手,大概自己也陷入了纠结和漫无边际的猜测,居然奇迹般地特别乖顺——也可能是想事情太出神以至于忽略了我。
我忽然有点明白他这两天的反常了,也许是预感到了什么,他在怀疑这几晚“市丸银”并不是我。事实也确实如此,蓝染在通知处刑前,我本人一直在中央地下议事厅假扮领导来的。
不管怎么说,白哉察觉到了,他急于确认“我”是不是真正的我,想到了这样一种笨拙但很直接有效的方法。细想起来,每次他找我,都只是用相对暧昧隐晦的言语或动作,有一点暗示的意思,然后在我有些迫不及待干什么的时候,他下意识有放松的小动作。
就是说,他确定了是真的我,不是别人。
我心里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像是自己作为无根水,其实也是有人这么在意着、关注着我的,有人会无所不用其极地来确认我是不是存在,以自己的方式别扭地在担心着我。
我就着这个距离反反复复地吻着白哉的额头,他一惊,从自己的思绪里跳出来,手抵着我的锁骨稍微推拒了一下,抬起头。
我的嘴唇触到他仰起来的鼻梁和睫毛,毫不犹豫地继续吻着,手按在他后背上,一点点往自己的身体上压。
“别紧张,呵,”我的呼吸碰到他脸上,又返了回来,热乎乎的温度灼烧着神经,我却奇异地很平静,“今晚就这样,让我抱着睡吧,好吗?”
白哉应该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一二三,有点气急败坏地重重哼一声,警惕地问道:“你……你该不会又在偷偷酝酿什么事情吧?”
突然不想骗他,于是我沉默不语。过了许久,白哉垂下头,极低极浅地叹了口气,缓缓地仿佛卸掉全身力气般把额头抵在我锁骨中间的位置,手慢慢环上我的后背。
那声叹气特别轻,却像根锥子狠狠刺在我心脏上。我明白他是在担心我,有很多事想问我,可毕竟是个男人,不可能像女人一样总是唧唧歪歪地追在后面刨根问底,白哉一直在以自己的方法尝试着帮我,更深入地了解我,我很感激,也很感动。
然而,我终究是不想把他牵连进来的,因为我不希望打破他固有的那条即使跌宕,却能平安活下去的路。
我狠狠地搂着他,把脸全都埋在他头发里,努力压抑着胸口一阵阵的钝痛,它让我难过,却也能支持着我拼命走下去。
“白哉,不管以后怎么样,你都是最重要的,你只要记住它、相信它,就足够了……真的很……谢谢你……”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上一章说的眼睛向上翻之类,忘记上图了,才会让同学脑补得那么凶残。。。这真是蓝叔的标志动作呀!~
最近看剧情,觉得这张图很值得yy有木有?白哉那小眼神儿。。。=皿=我真是太腐了,深刻觉得自己没救了。。。
最后,有木有觉得每次看白哉的羽织都很飘逸的赶脚??
第八十五章 入侵
天还没亮;我趁着白哉没醒;悄悄离开了朽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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