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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个!坐月子的女人都是魔鬼!”
两人说笑着钟小雨打来电话约袁艺。
赶来咖啡厅时发现倪纱也在,她坐下口实在渴的很一骨碌把倪纱面前的咖啡一饮而尽,“怎么了?”
钟小雨化了浓妆依旧掩饰不了双瞳的黯淡无光,“我觉得我离离婚不远了。”她淡淡地说出。
倪纱和袁艺异口同声地说“怎么回事!”
钟小雨叹了口气,向两位闺蜜说出了自己感情上的不顺,“高立林现在经常三更半夜才回家,回来满身什么味你们知道吗,不是烟酒味,是粉扑味!”
“你问他出去干什么了吗!”倪纱问。
“我怎么没问,我只要一问,他就发脾气。说我不信任他,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她苦笑着撩起袖子上面有一滩淤青,“知道这怎么来的?”
不用说,袁艺和倪纱也知道。是她老公打起的。
钟小雨嫁给她老公高立林时他还只是个做小买卖的小商贩。这几年生意运一直不错,买卖也越做越大,今昔不能与往日相比,早已从之前的面包车换成了如今的宝马。两人结婚近8年,女儿也已6岁。当功成名就后却忘了自己原来的初心。在纸醉金迷的金钱世界里划着自己造就的轮船慢慢滑行,最后离岸边越来越远。或许这是男人的一个通病。左手名利右手金钱再回头和你说句再见。女人泪流满面却摆脱不了懦弱的角色。
妖精洞里的女人聚会时总会有意无意地提及自己的婚姻感情路上的拌脚。她虽没结婚,也早已在潜移默化中体会了那丝苦涩。
不得不承认,她开始对婚姻有恐惧感了。
晚上打的回家。望着窗外这个城市的六街三市,矗立的高楼,湍急的车流,的车上的广播里正说着上海这座大都市的GDP,又有哪个大品牌入驻了哪个大商厦,下个月的今天又有哪个国际明星要来开演唱会。居大不易,多少次想遁世离群,现实把她拉回,豁然醒悟不过是黄粱一梦。
手机震动,她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小心地接起,“喂?”
对方默不作声。
“喂!”
恍恍惚惚只能听见电话那头的呼吸声。
她开始生气了,这种恶作剧的电话本该不应接起的。“再不说话我挂了!”
终于,有了声音。
“我好想你。”
像个晴天霹雳般击中她脑袋,“嗡”一下便发麻。一颗原本正常跳动的心脏却在那一刻抖动了一下,她咬了咬下嘴唇,握着手机的关节开始泛白,司机不知何时把广播调到了音乐台,正放着莫文蔚的一首《阴天》,
“感情不就是你情我愿
最好爱恨扯平两不相欠
感情说穿了一人挣脱的一人去捡
男人大可不必百口莫辩
女人实在无须楚楚可怜
总之那几年你们两个没有缘”
她出神了几秒,意识到手机还挂在耳边,像做了件多么见不得人的事,忙不迭地挂了电话。惊慌失措,唯恐让外人看见。
车子停在小区外面,她下了车徒步走进去。远远地就看见自己家单元楼下停着一辆暗灰色的汽车。前头等的两束光不经折射直照过来在她身上,光线太强了,她只能用手去挡一挡眼睛。
夏存在袁艺家楼下等了近两个小时,坐在车内,他的烟一根接着一根抽,直到车内充满了浓重的烟味他才打开窗,一股寒风吹进来,他的衬衫扣子解开了两颗,刚好灌进体内,却不觉得一丝冷。回忆又慢慢浮上心头,其实在夏至那次碰到她自己的确也感到太意外了,分手后多少次想打电话给她,多少次想像现在这样偷偷地看她一眼就好。终究是没勇气,是他负了她。
光照被人为熄灭了。她终于看清了车内坐着的人。她以极慢的速度向前踱了两步,年轮在增长,岁月在沉淀。事实告诉她再也不能像小姑娘赌气似的看见对面的人一把跑上楼任他在后面追赶,她知道他来找她定是有原因,有话说也好有事做也罢,那么她给他这么一个机会。
夏存灭了烟,下了车,在离她还有几米的位置停了下来,“回来了?”
“嗯。”她淡淡的说出口。仿若是在对一个陌生人讲着无关紧要的事情。
两人隔了三四米远,更深人静,只有小区里的老式旧路灯放着泛黄的灯光映照下来将彼此的身影拖长了老远。或许是离的远了点,影子始终不能交叠在一起。
“有事吗?”她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