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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就开启了沙文添意识中那扇从来紧紧关闭的,感情之门。
“是谁,在敲打我窗?
是谁,在撩动琴弦?
那一段,被遗忘的时光,
渐渐地,回升出我心坎。
记忆中那欢乐的情景,慢慢地浮现在我的脑海。
那缓缓,飘落的小雨,不停地,打在我窗。
只有那,沉默无语的我,不时地回想过去。”
已带上了几分酒意的目光,因着歌声而更显朦胧。甜蜜而苦涩的温柔自然泛上心头。是谁在敲打我窗?是谁在撩动琴弦?当然是妳,司马影姿。只因有妳,芬芳花香掩过了杀戮血腥;只因有妳,永夜黑暗出现了黎明曙光;只因有妳,冰冷杀戮终能被如火柔情取替。司马影姿,在我记忆间全部的美好,都只因有妳方能存在。我因妳之喜而喜、因妳之怒而怒、因妳之哀而哀,因之妳乐而乐。是妳令我逐渐找回了那失落的人类感情,重新懂得什么叫由心而发。妳的一颦一笑,都铭刻我心,甚至比撒旦的精神烙印更不可磨灭。司马啊司马,我已经无从想象,有朝一日若然失去了妳,我还怎能继续存在?
然而我们却不可能。生与死之间的巨大鸿沟,哪怕是神亦无法逾越。在妳的心中,或者我是值得信任的朋友,或者我是可以倾谈心事的对象,或者我是能够助妳解决问题的帮手,甚至,我也可以是妳的导师与倚靠。
惟独,妳不可能将我视为恋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即使妳愿意,我也不能认同。
沉眠于冰冷棺材里的腐尸,又怎么配得上妳的活色生香?在妳那充满跃动感的活泼生命力之前,我这徘徊于阴阳两界之间,非生又非死的怪物,又怎能不感到……自惭形秽?
歌声渐歇,沙文添的思绪,却只有更加地迷茫而散乱。他举杯仰首,把琥珀色液体一饮而尽,然后,就仿佛想要将胸膛内的抑郁连同酒精一齐吐出般,发出了长长叹息。这一声叹息虽微弱,然置身于歌声消散后的黑暗沉寂环境以内,却依旧清晰。
正在酒吧柜台后擦拭酒杯的身影顿了顿,忽然放下手里的东西,径直走过来坐下,拍了拍沙文添饿肩膀,问道:“怎么,这酒有问题么?”
醉目斜乜,灯光下映照出来的,是一张只能算是平凡的脸。然而这脸庞上,竟同时混合了少年人的好奇和中年人的沉稳,甚至,隐隐还有些须老年人的沧桑。如此奇特的结合,教眼力再利的人亦无法分辨,巫戊武,〖交换温柔〗酒吧的老板兼调酒师,究竟已经有多大年纪。
亦正因为这份奇特的感觉,所以无论任何人,都能非常自然地就向巫戊武打开心扉,而不存在任何因年龄差距而带来的隔阂。
举起空空如也的酒杯,来自地狱劫火的刑警屈起手指,在上面“叮”地弹了一下,倦道:“酒没有问题,是我自己有问题罢了。来杯伏特加吧,要最烈的那种。”
“遇上了不开心的事情,想用酒精麻痹自己?”巫戊武笑笑,并没有起身去替顾客斟酒,道:“好酒是需要心情品味的。以你现在的心态,不管喝伏特加还是白兰地,都肯定辨不出来其中的好滋味,反而糟蹋了。〖交换温柔〗酒吧,不欢迎这种毫无情趣的顾客。”
“怎么,想赶客么?”
“那倒还不至于。不过一杯调和得恰到好处的鸡尾酒,应该能对振奋心情多少起点作用吧?要不要尝尝我亲手调校的〖交换温柔〗?”
“交换温柔……么?”沙文添自嘲式地笑笑,道:“像我这样的东西,有什么资格得到别人的温柔,又哪里有温柔可以给予别人?不,它不适合我。”
“通常来说,男人之所以会觉得烦恼,要么为钱,要么为女人。听你的口吻,多半是后者了。怎么,你们是威廉华莱士和伊莎贝拉王妃、安娜卡列尼娜和渥伦斯,还是郝思嘉和白瑞德?”
“是阿西莫多和艾斯梅拉达。”沙文添又是一笑,笑容中却更多地掺杂了尴尬与无奈。“很可笑吧?哈哈。爱情的病毒现在就在我脑子里生长着,并且每过一刻都更加茁壮。它就似梅菲斯特的化身般不住在我耳边低声呢喃,营造出种种幻觉。撒旦啊,我甚至会以为自己是一辆猛烈狂飙的跑车,尽管明知前方就是架在悬崖间的断桥,也清楚摔下去的后果是什么,可是那该死的恶魔却对我注射了几乎无可抑制的冲动,鼓动着我带上她朝着前方狂奔,哪怕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苦恼的地狱刑警颓然摇着头,无精打采地道:“撒旦啊,我陷身于理智与情感之间的迷雾,沉湎在犹豫不决中左右徘徊,却始终无法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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