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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给了母亲几匹,就剩点边角料了——”疏娱顿了顿,笑着望向二太太,道:“母亲,我这可不是吃您的醋,只是我瞧着他竟一点也不分给我,当时恼了,就问他要了边角料来,才做了这衣裳。”
“你要是喜欢,到我屋里拿去。横竖我是老了,也学不来你们穿这衣裳,你都拿了去罢。”二太太伸手抚了抚鬓边发。
“那我就不和母亲您客气了。”疏娱又道:“我原还以为是二爷随手送给哪个外头的狐媚子了呢,当时就对他讲,要收房随他了,想接多少来我都不管。”
“若溯儿真外面有了人,收了房,你这泼辣蹄子还不要掀了屋顶子去?”老祖宗佯喝道。
“我这到了老祖宗那里是哪儿哪儿都是错,我干脆闭上嘴巴,做个闷葫芦罢了。”
“二嫂嫂要是能做个闷葫芦,我就上山作和尚去。”
疏朗的男子声音由碧纱橱后传来,梨落已挑帘来报:“老祖宗,三爷来了。”
说话间,那男子石青色海水江崖纹的衣角已蹁跹而至,搅荡起半空中缭绕着的檀香雪烟,仿若是立在云端。
未挽指尖一颤,脊背僵直。
第 004 章 相见欢(上)
“三哥——”渊泽欢喜地跳将起来,一把抓住渊沈的袖子,质问道:“三哥不是说要教我舞剑的么?怎么这么几日都不见三哥了。”
“泽儿,你坐过来,还不快放开,让你三哥先坐了再说。”大太太嗔怪。
“孙儿拜见老祖宗,母亲,二婶子。”说罢,便在另一边的圈椅上坐下了。
“沈儿,今儿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急得连朝服都没换了。猎场上怎么样?”老祖宗是掩不住的高兴。
“昨晚上才从猎场回来,怕老祖宗睡下来就没来请安,今儿早上下朝后就赶过来了。”渊沈接着道:“在猎场上得了头彩。”
疏娱一听此话,立即来了兴致,忙道:“我说我最近是要发迹了不是?这才得了雕团锦,现在好了,皇上定是赏你了,我倒提前给你支会一声,可得给我留着。”
“瞧瞧这副贪便宜的嘴脸。”二太太佯怒横了疏娱一眼,道:“难道还是我们姜家是没给你吃穿了不成?”
渊沈淡笑,道:“皇上赏了一匹御马。”
疏娱一瞪眼,“哎哟,我一个妇人家,哪会骑马?罢了罢了,看来小叔子的便宜是占不了的。”
屋里笑作一团。
“你若是真孝顺,便赶紧成婚,你这般岁数了,连个正妻也没有。官媒拿着庚帖催了几次了?你照旧还是不理不睬的。”老祖宗作势伸手打他。
渊沈也不动,只道:“六弟不也没有娶妻吗?孙儿倒是不急。”
渊泽到底年幼,一听这话,一张脸涨得通红,“三哥哥!”
“沈儿——”大太太含笑睨了渊沈一眼,嗔道:“他才多大?就懂这些个?你且休要在这臊他。”
渊沈一笑作罢,转头看向一直坐在角落里不言语的未挽,问道:“弟妹也来了?”
未挽浑身一震,忙起身盈盈一拜,“妾身见过三爷。”
“都是一家人,何须如此?快坐下。”见未挽依言坐下,才道:“四弟如何了?药可曾按时吃着?”
未挽的脊背上密密冒着冷汗,道:“昨儿张大夫来瞧过了,又加了三味药引子,说是一时没有大碍。药也按时吃着,现在在火炕上睡着呢。”
她一说,那壁二太太已经摸出帕子潸潸落泪了——
“苦命的儿,尽受些这罪。”
“二婶子别急,不是还好着呢。”渊泽方才说错话,现在想弥补过错,忙在一旁安慰着。
“溯儿在宫里做御医,十天半月不见回来,沔儿又常病着,姒儿也远嫁东陵世子。我这日日心里犯堵。”
渊沈稍尴尬,喁喁道:“都怪我,又说错话叫二婶子难过了。”
老祖宗已幽幽叹气。
窗外忽然想起孩子的温软细语,其中一个女孩子的声音道:“渊洄叔叔,你陪我玩罢。”
又有个少年的声音道:“找你渊泽叔叔玩去。”
那小女孩一听,瘪瘪嘴哭喊出来,“渊洄叔叔真坏,怨不得母亲不让我和你玩儿。”
疏娱笑容一僵,高声问碧纱橱后的梨落:“是不是流汶在外面?”
话音刚落,软帘被梨落挑起,走进一个奶嬷嬷,怀里抱着一个粉雕玉砌的女娃娃,约莫三四岁,歪在奶嬷嬷怀里伤心的直掉泪。
“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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