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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伸出手,粉嫩的指尖触摸到金铃的一角,金铃便随着动作荡漾起来,清脆的声音带着丝丝愉悦响彻在帷帐中。
“小姐,你可算醒了,再晚些可赶不及了。”熟悉的声音中略带着惊喜,侧眼看去,清秀的脸庞很是熟悉,却也比记忆中的年轻几分。
怔楞地坐起身,秦思放在锦被中的手在腿上狠狠掐了一把,疼痛让她皱起了眉,却不敢眨一眨眼,好似害怕眼眸一闭天官便会消失。
“天……官。”秦思试探着唤了一声,天官笑了笑,拧干一条冷方巾便敷上她的脸颊。
冰冷的方巾让微微发热的脸舒畅了不少,秦思一动不动地看着在屋内忙着的天官,房里的布置与秦思脑海中的有些差别,却也是有印象的。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天官伸手在秦思眼前晃了晃,却被秦思反手抓住。
“你没死?”秦思声音发颤,带着强烈的震悚,手下的温热是那么真实,让秦思不得不相信眼前不是幻觉。
天官笑容僵了僵,她大惊着抽出被秦思握住的手,扑通一声跪下,眼中嚼着泪:“小姐,莫不是天官做错了什么?天官知错了,小姐。”
恐慌的神情不会是说谎,秦思掀开被褥下床,赤脚走到雕花铜镜前,镜中的女子秀美绝尘,分明是秦思无疑。
轻轻在脸颊上抚摸着,这张脸十分稚嫩,约莫十岁出头,秦思手指抠着红木桌子,身形微微摇晃。手指划过圆润的额头,没有中箭的痕迹,也没有一丝血迹。
莫非,她又活过来了?
她又活过来了……
秦思的喉间因激动而抽搐着,肩头不由颤抖。松开紧紧抠着的桌子,桌面上落下了几个清晰的指痕。
侧身看着跪着的天官,她脆生生的脸上满是强装出来的镇定。
“你进府多久了?”秦思突然问道。
低沉的声音让天官心中添上几分不安,她垂在袖中的手撑着地面,发出灰白的惨败。青石地砖映衬着她难看的面色,绷紧的身子不住发抖,望着秦思的背影低声回道:“回小姐话,奴婢进府已经一个月有余。”
闻言,秦思全身一震,短短时间内所经历的事情,已经超出了她所能够承受的范围。她清楚的记得,天官是她十四岁生辰那日从市集上买回来的丫头。原本她连个名字都没有,她便以“天官赐福”的典故取了其中两个字。
秦思呆愣地看了看床边瑟瑟颤抖的丫头,心中早已天崩地裂。要是天官所言是真,那现在的她便是刚满十四岁。
难道是上苍是要再让她活一次,再让她经历一次灭门之祸吗?不。秦思微微摇着头,既然她有此幸得了重生,那么,这个家,就由她来保护。
眼神从惊慌失措变得清明了几分,秦思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低声道:“你出去吧,我还想再躺一会儿。”
“可是小姐,若是再不起身,今日的生辰宴便耽搁了啊。”天官说着,在一旁的柜中拿出一套崭新的衣裙。
“你说什么?生辰宴?”
秦思心中无由来的慌了起来,她紧紧蹙着眉,努力回想着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
“是啊,太子殿下的生辰啊,小姐可是睡糊涂了。”天官略显得着急,上前将衣裳整齐的摆在床榻上,上面绣着的彩线刺痛了秦思的眼。
耳旁如同被雷霆击中,良久,也依旧嗡鸣着“太子殿下”四个字,秦思全身都不自主地颤栗起来,红唇颤颤,抖落出惊骇万分。方才恢复的几许清明轰然倒塌下来,她的眼瞳中满满积蓄着惊恐之色。
她记得,记得今日是太子二十岁生辰宴,当年,她正是在这次的生辰宴上第一次见到三皇子齐仲天,第一次有了心如鹿撞的感觉,也是第一次忍不住大出风头,得了齐仲天一句称赞,也因此才会有后来的赐婚。
想到这里,秦思不由咬紧了牙。
若是不知今后会掺和到他们的争斗中,秦思此刻必然会与前世一般高兴。但现在想想,怕是正因为她与三皇子走得近,因为圣上的赐婚,才让太子殿下心生顾虑,决心毁了秦家吧。
对了,爹爹。
爹爹呢,她活了过来,那爹爹此时在哪里?
脑中混乱一片,秦思抚上阵阵作痛的额角:“我爹爹呢?”
天官不知自家小姐为何今日这般奇怪,想来是太过担心老爷吧,于是天官笑笑安慰道:“听说南边的贼寇都被剿灭了,算算日子,老爷这几日便要回了,小姐你就放心吧。”
南边?贼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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