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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擂台的中央了。
那名唤作史大力的大力士愣了一下,慌忙退后一步行礼道:“四王,得罪了!”说着双臂一掏,一股凌厉的掌风就朝着沧海槿袭击过来。
满座的官员无比变色,都暗中拊掌道:“好身法!”
一连拆了数十招,能够看得出来那史大力在打擂时分明有所保留,此刻的功夫完全不落沧海槿下风,招招要害,逼得沧海槿连连后退。我心里一惊,不知怎的竟有如此不祥的想法,这史大力现在的打法完全不似方才比武时的打法,比之江湖之人注重招数的美观花哨不同,他招招阴狠,如果沧海槿一个躲闪不及,很有可能会被他袭到致命之处。为什么变化会这么大?我心惊胆战地望向主席,沧海王和沧海枫脸上也渐渐浮出疑云,东西两席上除了不懂武术的大臣犹自叫好外,其他人也渐渐变色。只有沧海榉依然是平静的一脸得色,稳稳观望着擂台!好阴鹜,果然是他安排了的!
沧海槿武艺在五个兄弟中最为出色,所以沧海榉选的这个武士也着实武功高强。沧海槿相比也是一开始没有想到会如此情景,只当是比武考较,而且一般的武士断不敢对王爷有所不敬,哪怕是比武之时,一般均是花拳绣腿,做做样子了事。所以沧海槿一开始大意了,以至于几招过后落于下风,被逼到擂台一角。可看他白玉轻袍一展,轻身跃上擂台围栏,前纵一个翻身,跃出了这个回合。那大力士饶是武功了得,反应却远不及沧海槿,当下看到对手消失了,还愣了一下神,才堪堪转将过来,就被沧海槿一剑刺入胸口,那样冷、准、狠,快得连声都没来得及喊出来,就咕咚一头栽到擂台下了。
哗——满座朝臣都站起来,惊得目瞪口呆,我心里松了一口气。再看沧海槿,却是将长剑挽了个剑花送入腰间的剑鞘,背手站在擂台中央,白色袍襟上溅了鲜血,与齐腰的黑发一起在寒风中猎猎飘动,样子宛如修罗一般凄艳冷绝。
“哎呀,四弟,你怎么将擂主杀了?”沧海榉慌忙跑上前,痛心疾首地说:“天下英雄是我沧海帝国的柱石,你怎么能这样失信于天下?”
“哼,二哥!”沧海槿的声音冷得叫人心里结冰,“你还不了解我的脾性,宁叫我失信于天下,不叫天下失信于我!再说这位史大力前日还是你府中的贴身护院,今日怎的就成了英雄会的擂主?我见识过天下英雄无数,但这样不懂事的,还是头一个!兄弟就是杀了他,又有什么了得?回头与他家人打发上二两银子便罢了!你的家奴难道很值钱吗?”
沧海槿一席话,让满座臣工比看到史大力被杀死更惊诧。这位修罗王爷已经是明明白白地点出了二王沧海榉设局害人,兄弟残杀!史上兄弟为了夺嫡反目,互相残杀的例子举不胜举,哪怕在这个世界上也是一样的,但这一条又是朝廷最忌讳的话题。沧海王生有五子,长子出家,五子恬淡,剩下当中三个儿子明里暗里争得你死我活,可是由沧海槿的口说出来,还是要炸锅一般地沸腾起来的。
我看见沧海王的脸色很难看。不难看才怪了!他还没死,他的儿子们就成了这般德行!
“你,你血口喷人!”沧海榉气急败坏地指着沧海槿道:“四弟,为兄待你不薄,你何以要这样血口喷人?”
“报——报告——陛下,王——王爷!”一个像是被捏住了脖子的声音突然从擂台下面传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一个小太监站在死了的史大力身边,战战兢兢地摸出一个东西。那史大力还没死僵,胸前的大洞还在冒着鲜血,汩汩地冒着热气,那小太监吓得面色惨白,手中依旧拿着那个硬邦邦的东西,颤巍巍的举过头顶,“这,这武士身上挂着四——四王府的腰牌——这,这腰牌上写,写着逐——逐鹿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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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枫红如画为君倾 第八十五章 逼父逊位】………
我惊得差点儿站起来,席间的众人无不变色,这小太监揭发出来的这事儿可了不得,不管对于兄弟二人哪一个来说,都是一场诬蔑的重罪,因为总有一个人安排了这名大力士等在这儿,只是搞不清楚是沧海榉想要借机刺杀沧海槿,还是沧海槿要嫁祸于沧海榉。
我感觉东方怒的身体往前靠了靠,贴在我的椅背后面,小声说:“殿下不必惊慌,这个时候您不能表现出立场来!”
他说的对,我不能表现出立场来。我远远地看着沧海王,他的脸如浅灰的天色一般阴云密布。
沧海槿却并不慌张,气定神闲得仿佛刚才是谁说了一个笑话,低垂剑眉一吟哦间,突然爆发出一串轻笑,“呵呵呵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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