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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沧海在那里,我便争不过咏舞薇。
“呵,五王殿下,争不过就不争,咏小姐办她的寿辰宴,我办我地,凡是来地都是我的宾客;不来地,也不能硬拉了来;去给咏小姐捧场的也不能当人家是敌人啊!”
他很是不相信地看着我,“你当真这样想?”
苦笑,不这样想又能怎样想?我难道还能强拉人家非来捧我的场不可吗?“就怕五王殿下嫌我这冷清,也不愿来了呢!”
他握拳在嘴边咳了一下,“呵,冷清了倒清静,不用招呼那些劳什子老臣和那些浓妆艳抹的家眷,一个个的烦死人,口中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外面装的都是恭顺仁慈,心里想的全是权势银子,好的没几个!”
原来还是个愤青!
“殿下你这话言重了,自古臣子一心为国是应该的,但也得存些私心啊,不然人家自己的日子怎么过?仓禀实而知礼节,只有权势银子作后盾,才能有心为国家做事。”
他指我的鼻子笑道:“算你能掰,好了,我要回去了,今日吩咐他们接了如婳来,也不知狗东西们差事办得怎样!”
他便起身,我心里兀自琢磨:真是风流王爷,狎妓还要这般吆喝着告诉别人。他走了几步又停下来,露出不常见的邪笑,“想什么呢?表情那么不堪?”
我表情有不堪?这都能看出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不许乱想!”他趁我没留神就是个爆栗,弹得我脑门发麻,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别送了,外面冷!”他拉起斗篷上的领子,穿过院子,绕过影壁去了。
刚刚回到上房的卧室,彩霞端来一碗红枣莲子粥,刚刚吃到一半,外面的院子又亮起灯来,门房那里动静很大,我奇怪,难道正太又回来了?
一会儿,明月进禀告:“主子,茗香说,三王府里送来了东西,请您的示下,是现在就过目还是等明儿再过目?”
沧海枫?他送了东西给我?
“现在就拿进来吧!”
可明月还是站着不走,而是面有难色,“主子,好几个大箱子呢,须得叫茗香他们抬进来,奴婢一人怕搬不动……”
我立下的规矩,男仆没我的命令,不许进上房的院子。我便点点头允诺了。究竟是什么东西,还送了几只大箱子?
东西抬进来,樟木镶金角的箱子,三只,放在地下,立刻占满了堂屋的地板。
“茗香你们几个下去吧,明月和彩霞留下,打开看看。”
明月手脚利索,马上打开了第一个。啊,诺大的箱子就放了一件衣服?明月轻轻地将衣服捧出来放在桌上,两个丫头的眼睛就成了灯泡了。
这件衣服是由三层丝绸里外筒着做成的,最里面的是浅紫色暗色光面绸缎,触手及其柔软滑腻,而且凉凉的,中间是一层透明的真丝,本无颜色,却间隔不远就绣了大大小小的蝴蝶,色泽鲜艳,栩栩如生,布在整个浅紫绸缎上,两块绸缎摩挲间,浑然振翅欲飞,最外面的一层薄如蝉翼,乍看之下根本发现不了,是极薄极细致的透明轻纱,仔细看去,却是流转着转色的光,不同角度看去全然是不同的颜色,使得浅紫色的料子在强光下好像月白色,在弱光下又成了绛紫色。三层料子只将边缘滚在一起,镶了细细的金边。而更让我吃惊的是,这竟不是敞领小衫罗裙,而是一件高领盘扣窄腰开叉的旗袍,浑然20世纪30代的大上海影星风味。
彩霞双眼放光,忙说:“主子,这式样前些年在帝京好流行的,粉巷里好多名妓都穿过这样的裙子登台献过艺,可后来朝中老臣上书说这衣服有伤风化,给禁了。”
我拎着这件旗袍反复看,我虽然没有亲眼见过20世纪30代的旗袍是什么样子,但对那个样式太熟悉了。民国时期的旗袍沿袭了满人的旗服,又结合了西洋裙装窄身短袖的风格演变来的,与这个世界里的服饰根本没有相似之处,绝对不会是这世的人凭空发明的。我心里闪出一个念头:难道另有从异世穿过来的人?
我顿时兴奋起来,忙叫明月打开另两只箱子,一只里是一套珠宝首饰,可我一眼就看出来,是藏饰,雕刻样式古朴粗犷,略略有些发乌的藏银,镶嵌着珊瑚石,绿松石,孔雀石,打磨成不规则的形状,串缀在首饰上,极尽繁累,很沉。我前世经常在街上的小摊上见到这些类似的藏式,但无论是质地还是重量都是比不上这一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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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枫红如画为君倾 第五十七章 情错今生】………
第二卷枫红如画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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