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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会出狱。”
“呃?”
“是何夫子去求了雍亲王,你才得以出狱的。人家啊,那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到现在你连个谢也没表示。”大姑娘在屋里一声高叫,惊得何焯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来。
是她?他们已然分道扬镳,此生再无牵绊,到了生死时刻,她竟然全心全意为他着想。
“夫子……”
他心头一动,伸手将她揽在怀中,久久不愿松开。汲取着她的芬芳,他不断地问自己:他们真的要就此分开吗?
当此动情时刻,她的嘴里却流出刹风景的话来:“你是同你那位恩师李光地去喝酒庆贺的?”
“……啊?”
“到了这时候还好赖不分,怕是有朝一日,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茫然地松开手臂,她逮到空隙将一道折子塞进他怀里,“你看看吧!这是那道密旨的手稿,你从康熙爷手里见到的是书信官抄写后的。这份密旨的手稿圣上给了雍亲王,雍亲王取了给我,我拿来你瞧瞧。”
她手里拿的正是那份指他为廉亲王图谋夺嫡,私藏反书的密旨。两人疾步走进书房,借着灯火,何焯细看那道密旨的手稿。
细看之下,何焯大惊,“这密旨……这密旨……”
“这密旨上的字迹跟你那位恩师的字迹很像吧!”累了一天了,何夫子随意地把自己抛进圈椅内,好生将息将息。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是恩师的字迹,恩师不可能写密旨向圣上栽赃他——何焯万分不愿相信,然跟随恩师多年,他深知这确是李光地的字迹,错不了。
何夫子随意翻着书案上刚送回的书,漫不经心道:“李光地一面将你投到廉亲王门下,向廉亲王示好,一面又怕皇上觉得他参与党争。加之进来圣上表露出对廉亲王多有不满,李光地怕自己陷得太深,私下举报你一些无伤大雅、查无实据之事,既显得自己公正,又能在圣上面前彰显他那份君子不党的胸怀。
“若哪天,八爷倒台,你跟着灭顶,他也能全身而退。这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先前他的一些门生曾投到被圈禁的大爷和被废除的太子爷门下,一旦他们倒霉,李光地也采取了同样的手段。”
何焯颤抖的手将那份密旨丢在书案上,对着她大吼:“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他不知道他在坚持些什么,更不知道她此举有何目的。
“康熙五十六年,李光地曾在康熙爷面前说‘目下诸王,八王最贤’,近两年你可曾再听到你那位恩师言及此话?”
李光地在抽身,却将他埋在廉亲王身边。此心此行真乃政客之所为!
何焯跌坐在椅内,她却在他近乎崩塌的心坊上再加一刀,“廉亲王借你笼络文人的心,获得天下学子的好感,然你一旦身陷囹圄,他绝不会成为你的靠山——我想你也看穿了这当中的把戏了吧!”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你到底想干什么?”
“借着这个机会辞官归故里吧!”
这也是她与雍亲王达成的协议,他离开廉亲王府,廉亲王少了笼络天下文人的一道手段,雍亲王则为他脱罪。
可离开廉亲王府,离开南书房,辞官归故里……
“寒窗苦读,历经七试,好不容易深得圣上恩遇,又可以校正那些你钟爱的古书真迹,甚至可以青史留名。可最终,却落得一介布衣的下场——你不甘心,是吗?”何夫子几句话道明了他的心思。
何焯不语,用沉默当作承认。
“要听故事吗?”何夫子忽然开口,“你不觉得奇怪吗?算起来我是八爷的表妹,再怎么说也比跟四爷亲,我为什么一心帮着四爷,却劝你远离八爷?”
他一直就觉得奇怪,身为八爷的表妹,也算是大家的小姐了,为何却处处替四爷谋划?
她的故事其实很平淡——
“八爷骗了你,他并不是近日我二叔向他问安,提及将我收入家谱时才知道我这个表妹的存在。当年我母亲病重,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我曾想过要投靠八爷。那时我觉着,身为皇子,财势之大约莫可以通天,收留我和母亲两个人,应该没什么吧!
“我带着病重的母亲来到廉亲王府,八爷也确是收下了我们娘儿俩在府里,我开始以为我们的日子终于好过了,王府里的有名有品的大夫一定能治好我娘的病。
“谁料,八爷将我们放在府里个把月的日子才来见我们。他不知道从哪里了解到阿翁是四爷府上的包衣,他要我借着这重身份去为他打探四爷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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