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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恐怕无法享用你们老家的特产了。”她半真半假地笑着,“你想等八爷明白了我的全盘计策,他还能放过我吗?”她可不是去茶峒探亲,那是去寻个地方躲起来,在十三爷的羽翼下活下来的唯一办法啊!
她起身告辞,“你歇着吧!在八爷府这些日子也没好生歇息过吧!临走前我还有好些事要忙,就不再同你告别了。此一去,他日有缘再聚。”
她这是要走啊!
何焯的目光紧紧跟着她,什么他日有缘再聚?一个因为政治问题而躲到偏远小镇的人,还有可能再见吗?
他从身边一把抱住她,不想再欺骗她,更不想隐藏自己的情绪。
“我跟你走,天涯海角,朝堂江湖,我跟你去——只是要苦了大姑娘,她得回老家守着祖宅,那边的田地祖业需要人打理,宗祠也不能空着不管。”
这一刻,他已顾不得其他了。他已经失去她一次了,不能再失去她一辈子。
从前总是她为他打算,后半辈子,她是当家的,他为她而活。
“不后悔?”被他的手臂紧紧揽在怀里,何夫子轻声问道。跟她海角天涯,等于放弃他现今所拥有的一切啊!
“不知道。”他倒是诚实,“以后会不会后悔,我不知道。可放走了你,我打现在开始就会后悔——这我知道。”
“那……就走吧!”
五日之后,康熙帝叫大起,商议保举储君一事。
这日,朝堂之上,以佟国维、马齐、阿灵阿、鄂伦岱、揆叙、王鸿绪等为首的朝中重臣联名保奏胤鶴为储君。
这个结局在康熙帝意料之中,却也不禁大感意外。早先李光地递上来的那份由老八亲手起草的保举折子让他心里有底,他意外的是,竟有如此之多、之重的大臣与他早就听闻的八爷党牵扯不清。
这些在朝的重臣已有如此之多,他们之下的门生故吏、党羽盟友何止万千?放眼普天之下,胤鶴的势力在他这个皇阿玛未曾察觉之下已然成江河之势。
所谓君无戏言也并非事事如此,康熙爷出尔反尔,谕曰:“立皇太子之事关系甚大,尔等各宜尽心详议,八阿哥未曾更事,近又罹罪,且其母家亦甚微贱,尔等其再思之。”
八爷陡感失望之余,不禁起了担忧之心,难道真如何焯所言,得众人心者,正是为圣上所惧者,恐于己帝位有碍。这一切,仅仅只是皇阿玛为了试探诸位皇子的手段?
那这事后的下场……
每每想到,八爷寝食难安。
只是,康熙帝久久并未发作。
倒是几件小事让八爷觉察不出个中滋味来,首先是何焯请辞丁忧,圣上朱笔御批,准他回乡。再来,何夫子突然失踪。
八爷深知这二者之间必有关联,可有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自此,圣上将朝中之事平均分配给各位皇子分担,直到次年正月,当八爷以为一切风平浪静之时,康熙帝旧事重提。
一次平常的朝会,康熙帝忽然查问众臣一致举荐胤鶴为皇太子事,重责为首的佟国维、马齐等人。
圣上言:“今马齐、佟国维与胤鶴为党,倡言欲立胤鶴为皇太子,殊属可恨!朕于此不胜忿恚。况胤鶴乃缧绁罪人,其母又系贱族,今尔诸臣乃扶同偏徇,保奏胤鶴为皇太子,不知何意?岂以胤鶴庸劣无有知识,倘得立彼,则在尔等掌握之中,可以多方簸弄乎?如此,则立皇太子之事,皆由尔诸臣,不由朕也。”
八爷深知,从此以后他离储位越发遥远。最终,正大光明匾额后面,千古一帝的康熙爷将皇位留给了老四胤?。
——一切皆如何夫子所料。
雍正尚未正式登极,即命八爷、十三爷以及八爷党中的重臣马齐、隆科多共四人总理事务,示以优宠。
是年十二月八爷被加封为和硕廉亲王,十二月授为理藩院尚书,次年二月命办理工部事务,可谓风光一时。
然,恩赐的背后会是怎样的结局?
就连廉亲王的福晋郭络罗氏也对当时的形势看得非常透彻,当八爷被加封为亲王,她的娘家来称贺时,福晋道:“何喜之有,还不知何日陨首呢!”
雍正元年,雍正帝依照何夫子所提供的白绢上的名录将与八爷亲密之人尽行遣散,予以孤立,并多次下谕,臣下之人勿蹈朋党习气——此乃敲山震虎。
自此时起,八爷开始多次受罚。
雍正元年九月,雍正帝奉圣祖皇帝及其四皇后神牌升附太庙,在端门前设更衣账房,但因全部设施皆为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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