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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起来了,鲛绡!‘泪痕红浥鲛绡透’的鲛绡。”唐糖轻呼着,随即发现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立刻捂嘴噤声,颇有些羞赧的眨了眨眼。
就在此时,那作为主人家的华服老者轻咳了两声,看着唐糖微笑道:“夫人这句‘泪痕红浥鲛绡透’颇佳,不知可还有完整的前后句供老朽洗耳恭听?”
唐糖正想点头,却被余清风阻了去,但见他勾唇一笑,不似往日的温柔妖冶,反透着丝丝冷漠丝丝寒意。“若是左老想听内人将此词念完,不如等这笔交易结束之时如何?”
原来眼前这位被余清风称作左老的老者正是大理国前任大将军左逍,自从卸甲归田后,便带着少数忠心耿耿的部下,一起在云龙城靠大海为生做起了生意,其中被称为海中珍宝的鲛绡龙纱便是由他一手垄断的。因鲛绡龙纱的数量极少,价格甚至能与一座城池媲美,左逍的家底自然一年比一年富庶,而大理国国库内一半的钱财怕也是来自他的捐赠。
左逍见余清风丝毫不肯让步,甚至颇有些不买到此次的鲛绡龙纱便呆在他府上不走的无赖打算。然,大将军到底是大将军,人虽垂暮,气势犹在:“清风贤侄,老朽向来是讲信用之人,既然那位公子早于清风贤侄定下了此次的鲛绡龙纱,老朽便没有理由将之转让与你了。”
“左老,清风与那位公子也有过一面之缘,此事我自会遣人与他说去,断不会让人怪责到左老您头上来。”余清风噙笑而道,笑容中带着势在必得的自信。
左逍见劝不动余清风,思量了片刻,终是开口道:“不瞒贤侄,那位公子此刻正在我府中做客。”
“左老,那敢情好,清风便亲自见他一见罢。”
只是,余清风话音刚落,一小厮便急匆匆的跑了进来,随即附于左逍耳边轻声耳语了几句。
那小厮才一说完,左逍原本微皱的粗眉也舒展了,笑容也轻松了不少。他将那传话的小厮遣了后,颇为高兴的对余清风道:“清风贤侄,这事好办呐。刚刚那位公子传话来说,鲛绡龙纱他可以让与贤侄你,不过条件便是,请夫人将先前那首词完完整整的念一遍,不知贤侄与夫人意下如何?”
岂料,相较于左逍的兴致勃勃,余清风却瞬间冷了脸。凭着多年军人的直觉,左逍确确实实感到了余清风周身散发出的不悦,带着令面对成千上万的敌军都毫无畏惧的他也微微心惊的浓重杀意。
“贤侄这是做什么?”左逍挑了挑眉,随即也沉下了脸来。
“那位公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成人之美,清风只是略感自己的无能罢了。”而这只是托辞而已,他心中真正的想法却是不想与人分享,不仅仅是唐糖本人,甚至包括她的一切。以至于当他人提出这一条件来礼让鲛绡龙纱时,他更是不顾撕破脸皮的尴尬,往日的平静早被抛之了脑后。
而不止是左逍,连唐糖也生生感应到了自她身后传递而来的寒意,虽不是冲着她的,却也让她禁不住的抖了抖身子。她看了看气氛颇僵的两人,心中微微叹气,随即侧过头去,在余清风微抿的薄唇上很是主动的印上一吻,风情无限的妩媚一笑,水眸轻眨道:“相公,用一首词换得价比城池的鲛绡龙纱,糖糖倒是觉得这笔生意只赚不亏呢。呵呵,若是以后与相公做生意的人都能像左老、亦或是躲在暗处的那位公子一般好话说,那便是我们的幸了。”
这是唐糖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唤他相公,也是第一次主动对他表达亲昵,而且他也明白,聪明如她,已是给了他一台阶下,若是不顺着走,反倒显得他小鸡肚肠。如此一想,余清风登时扬起一笑,敛了怒气和杀意,宠溺的亲了亲唐糖小巧的鼻尖,道:“好,既然娘子不介意,为夫自然没有反对的道理。娘子便委屈下,将那首词念给左老,以后那位不肯轻易现身的公子听吧。”
唐糖连忙点了点头,将那首钗头凤原原本本的念了出来。
左逍本就是文武皆通,听后立时便惊喜的瞪大了双眼,反复品味了好几遍,连声道好,却也无不疑惑的询问道:“真是首难得的好词,贤侄能娶到夫人这样的才女,连老朽也不得不佩服贤侄的好眼光了。只是老朽见夫人与贤侄琴瑟和谐,然这首词说的却是那相知不能相守的苦命鸳鸯,莫不是两位之前……”
“左老,内人最喜听那些坊间的传说,久而久之,便也颇为那些有情人感动,这才有此之作。”余清风圆谎圆得连眼睛都不见眨一下,甚至不给唐糖亲口解释的机会。
唐糖只能在心中对陆游大词人默念了好几遍对不起,以期能减淡她明着抄袭的罪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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