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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后遗症,自从你从医院出来我们都觉得你就像把自己关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世界里一样,我们都怕你躺太久没和外界接触,抑郁了。”
自那以后秦悠又碰到了许多让他突然觉得情不自禁的人,他试着像杜强说的那样去和他们“做朋友”,但是同那些人真的接触之后,心底的失落感却越来越大。他也搞不清那种失落源自哪里。
后来他慢慢习惯这种孤独的感觉,也不再为此感到烦躁或是莫名的哀伤,只是正常的孤孤单单地沿着自己既定的轨迹,平淡风光地走下去。
直到那天去看许静静表演,突然被警方告知自己多了个儿子,还被绑架了。
当那个男人从天台翻落出现时,他觉得全世界自己彷佛只能看到这一个身影。
他垂下眼,不动声色地把心底的情绪遮掩下去。这些年他早已经习惯了,不要盲目地去追逐,不要为莫名出现的悸动而悸动,反正那些说不上来的惊喜过后,都一定会是失望。
但他还是和男人有了接触。
这个看似温和而普通的医生却奇异地一天天一点点把他心中缺失的地方都填满。
直到后来他才明白,原来这么多年,他一直在等他重新出现。
记忆是可以骗人的,但是当他连记忆都没有时,却依然本能地记着对他的爱。
爱是不会骗人的。
秦悠一步步走在空寂的走廊上,突然停住,拿出钱包,打开。
里面是上次三人在云广游乐场的合影。
他把照片举到面前,动作轻柔地吻了吻上面的人。
我的家,我的爱人,我的医生。
只要你在,我什么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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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悠最近比较累,先是文的事,接着是公司的一堆事务,晚上上床睡觉的时候还没等夏沉洗漱完回来,就已经不由自主地先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悠长的梦。
梦里他像是处于一片虚无之中,什么都碰不到,什么都看不到,周围都是黑漆漆的,无论他往哪里走都是一样。他在一片漫无边际的黑暗中瑟瑟发抖,心中是说不出的绝望和恐惧。
隐约中听到夏沉的声音像是通过某种信号极差的电波传来,一遍遍安抚着他:“悠悠,别怕,我在这里……再等一会儿,马上就好了……”
他猛地从那片黏腻的不见底的黑暗中挣脱出来,正看见夏沉单手撑床,伏在自己上方。医生紧紧皱着眉,发梢还有未干的水珠,耳侧挂着一道没有冲净的白色泡沫,眼中是显而易见的担忧。可以想见男人跑出来时是多么匆忙。
秦悠越过上方的男人看了一眼悬挂在墙上的钟,距离他躺下睡着其实不过才过了十分钟。
夏沉用手摸上他的额头,道:“怎么又做恶梦了?”
“恩,”秦悠轻轻哼了一声,向上抬起身子抱住了夏沉的腰,顺势将脸贴上他的胸膛,闷闷地说,“别走,夏,陪我待一会儿。”
“好。”夏沉也顾不上擦干头发,就这样抱着秦悠躺在了床上,静静地用舒缓的节奏一下下轻抚他的背部,直到怀中的爱人再次放松进入梦乡。
他腾出一只手暗灭床头灯,卧室一下陷入了黑暗,只有苍白的月光从窗棂处透进来。医生搂着爱人的手渐渐收紧用力。月光下,他的眼睛冷得可怕,只有在瞥见身边人的时候才恢复了一丝暖意。然后他悄悄凑过去,在枕边人的微微颤动的眼帘上落下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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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卡萨奇监狱派人来押送文过去。
秦悠见时还只是略显萎靡的男人此时完全是一副痴傻模样,口中不时翻吐白沫,吱吱呜呜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脑部严重受损,基本丧失全部思考和表达能力,而且永远不可能恢复了。”负责做检查的狱医淡淡道。
秦明皱了下眉,随即叹了口气:“虽然我们却是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不过其实这样也好,他大概再也没能力跑出来了。”
狱医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开始收拾检查用的东西。几个看押人过来押着文上车。
秦明看着他们远去,回过头问助理:“今天几号了?”
助理说:“三月二十七。”
“这么快,”秦明喃喃着,“再有一个月老三都快结婚了,可别再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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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四月之后一下子就忙碌了起来。
秦悠钦定的新家已经布置好了,零零碎碎的杂事也大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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