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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她与他,凡事小心。“所以说,昨晚的事,你还是不要让它传出去为妙。”
“晋王的事你需不要担心,我自有安排。”被她句句点中关键,让他的心情顿时烦躁起来,他紧锁眉头,开口说了这样一句,却正中她的下怀。
“你自有安排?我倒也猜得出,只要我不是相思林主,只要你寒极门主娶的不是一林之主,不是统帅相思林的那个女人,那不就好了,对不对?这样,天下人只会羡慕你娶了武林第一美人的女儿,对不对?”
他无语。这样的念头,他不是没有兴起过的,这是最简单的法子,可亦是最难的,这个女人何其固执,要她甘心放下相思林,只怕现在的他,还没有这个魅力。
“那你有没有想过,孤身一个女子进了北原寒极门,北方第一大门派,会面临怎么样的局面?你自有安排,寒夜舞,我那可怜姑母的女儿,不就是在你寒极门里,在你的安排下,受尽冷落,最后病死的么?”
“阿夜,同样的错我不会犯第二次。我已经和你错过了七年,我不要再浪费时间……”他双手抓起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却在最后被她用手指堵住了嘴唇。泛着微凉的,青葱般的手指,纤细修长,带着薄薄的茧,划过他的嘴唇,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你不想,可也要看我想不想才行呀。七年,怎么只七年?你想我回到你那个寒极门里,再做一次被你遗忘的寒夜舞?”她微笑,温柔婉约,风情万种,但是,那狭长的黑眸中,却隐隐显出一种称之为“怜悯”的情绪。她顿一顿,似在喘气,实则下定决心,慢慢将脸靠近他,吐气如兰:“还是,要我学你娘那样子,用毒汤,把你身边的女人一个个除掉?我不是贤惠的女人,决不会同别人分享我的所有物,娶我的男人,一定要有这样的认知。你知道我从哪里来的,我的话,说到做到。”
“你娘真的很厉害,那样一个娇娇弱弱的女子,在对待情敌的时候,居然一点也不手软,那一碗甜汤里,下了十足分量的断魂梦,喝下去那一刻,我还真是很怕呢。”她仍是那样笑着,眼里的原本的怜悯却渐渐转变成一种莫可名状的悲怆,就像她在香泠阁,允了江莲晓与穆东峙的婚事时那般无奈的悲怆。
“为什么会是你?玄机岛不是人才济济吗?为什么会是你来保护江蝶舞?你不是江展鎏的亲生女儿吗?”他一手捂住额头,无力的叹气。他百思不得其解的,终于渐渐有了雏形。那个时候的司空夜,只是玄机岛派来贴身保护江蝶舞的最后一招。这最后一招,还当真是一击即中。
他自小离家,但寒极门的女人们,他确实是有所耳闻的,他父亲寒中天的那些妻妾用来争宠的手段,一向都是阴狠惨烈,而痴痴傻傻的江蝶舞嫁给他父亲做平妻,若非机智灵敏的人时时守在身边保护,只怕她在寒极门撑不过一个冬天。只是,怎样一个狠心的父亲,会将自己仅十岁的亲生女儿推入到这样的漩涡里?
“女儿怎么比得过同胞的妹妹?你不了解江家人。”她笑,又从悲怆变为哀叹,“如若今天换了是我与阿昼,他也一定会舍他亲生的女儿来保护我。江家每一代的人,其实都是一样的。”
“所以,你明知道汤里下了断魂梦,还是喝下去?故意喝下去,故意让自己毒发,借此来斗跨江蝶舞最大的敌人,我娘她……”他摇头,深吸一口气,眼中的伤痛毫不加掩饰,“就这样断送在一个十岁孩子的手里……”
“可以这么说。”她的笑回归沉静,轻轻的开口,下了结论。
他定定的注视她,极其专著的与她对望良久,轻轻叹了一口气,:“你呀,明知道这样子说,我就要放弃你了,对不对?可话既说出来了,就收不回了,你知道吗?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了。”
她没有开口回答,只是轻轻摇着头,缓慢却坚定,沉静的笑越来越淡,慢慢自她的菱唇褪去,那双狭长的墨色眼眸又渐渐现出十年前灵山之巅的冷厉,冰锋般锐利寒冷。
“还没到最后,不要把话说得太满。”他温柔一笑,那神情中的柔情,却是她所未曾见过的。温柔得,似毒药一般甜蜜,他缓缓凑近她,在她的嫣唇烙下凉凉的一吻,那温度,惊起她心中探究。
整晚,他的体温都是灼热的,熨烫着她,可是,现在,他竟然给了她如此冰凉的吻,不带温度,不带感情,那种全然的放弃,好象很多年前,她吞下那颗翡翠色的假死药丸一般,放弃得,忘记得,干干净净。
“保重。”他的唇稍稍离开她的,轻轻吐出这两个字,而后,缓缓离开她,放开抓着她肩膀的两只手,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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