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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太小看我了,这种人在生意场上我见得多了,比他更厉害甚至当着你的面赌咒骂娘的有的是。我是怕你哥哥为难才出来的,毕竟他还很重视这个朋友。”
“是啊,我哥哥欣赏他的才华,虽然我没见到他除了咆哮还有什么才华。”
“你哥哥是个好人,梅若鸿越是这么闹腾,你哥哥就越觉得他细腻敏感,就会越迁就他。这样循环往复,慢慢的便成了习惯,等习惯了自己也就感觉不到任何不妥了,甚至不会去考虑他做的到底对或者不对。”
谷玉农在商场里锻炼两年,眼光也毒辣起来,子璇听了也有些道理。梅若鸿其实就是一个被惯坏的孩子,自小是父母的宝贝,据说他们那个村子就他一个读书的,他在村子里自然也是被当做稀有动物捧着,慢慢的,他就会在心里认为自己就是最有才华的人,在赞美中长大的孩子必然会有比其他人更加强烈的自尊心。当他走出山村,来到人杰地灵的西湖岸边,看到那么多富有天赋的艺术家,看到那么多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自然会心里失衡,在遇到醉马画会的众人之后,更是把他所谓的自尊无限放大,要大家不断的迁就他,注意他,满足他内心的失落,使得他能感觉到自己还是那个小村子里最高最大最有才能的艺术家。
“对待这种人就是四个字‘不理不睬’——你称赞他,他会变本加厉,你反驳他,他会拉出一套他自己的道理,让你哭笑不得。倒不如冷处理,把他当成一个透明人,这样不仅可以打压他那个所谓的‘尊严’,还可以少费些唇舌。”
子璇点点头,谷玉农在对付人上还是有点手段的。不过还是不放心的问道:
“你真的没有生气么?要是有人那么说我,我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当然没有,我早练出来了。”
谷玉农一笑,自己可是受了这位梅若鸿几年的窝囊气,要是把不准他的脉自己也不要在市面上混了。
“受教受教,我以后也会注意,尽量不再和他多说话了。不过,要是他把我惹急了,我也许会控制不住。”
“要是他还敢欺负你,我替你修理他。”
谷玉农见子璇对梅若鸿是明显的淡漠和厌恶,不似以前的袒护,才敢说出这话。子璇听了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好,那我以后可要依靠你了。”
两人边走便开着玩笑,刚才尴尬的气氛荡然无存。把人送出门,约好了明天接着去新房视察,子璇才信步走回画室,老远就听到男人的吼声和狗叫声。老陆在一旁守着,看到子璇,忙拉着她摆摆手小声劝道:
“小姐,你可不能进去,你没听到,梅先生看到阿凡弄脏了自己的画,跟疯了似的冲着它吼呢。你说这人也是,一个畜生,你跟他计较什么。不过这也逗了,梅先生这边吼一句,阿凡那边叫几声,叫的比梅先生声音大很多,我看啊,梅先生可是处在下风啊。小姐,你就不要去凑那个热闹了。”
老陆记不住阿凡达的洋名字,便把它称作阿凡,子璇听了,暗自竖起大拇指,果然这阿凡达就是梅若鸿的克星。梅若鸿对着一条狗既不能讲他的大道理,也不能对别人说自己受了多大委屈,做出了多大牺牲,现在连声音都比不过,可不就得吃个哑巴亏了。
过了一会,等梅若鸿被众人劝住了,里面没有了声音子璇才慢悠悠的走进去,看着梅若鸿面有菜色,眼睛喷火却无处发泄的神情,不由得暗爽。汪子默几人觉得梅若鸿做的过火了,不过根据上次的经验,知道说什么也没有用,只能激化矛盾,只得各自忍了下来,只劝他不要生气,静心画画才是要紧的。子璇见了忙几步退后,没发表任何意见,惹不起,她还躲不起么。
只是年轻人都是爱玩爱闹的,到了吃饭时大部分人便把那些不愉快忘到脑后,凑到一起说说笑笑起来。当梅若鸿说道自己那个著名的“倒霉日”,说道那只叫做咯咯咯的母鸡走丢了自己如何住找的时候,汪子默忙说道:
“既然这样,那我可要请求你帮我做一件事了。”
“什么事?”
梅若鸿摆出一副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姿态。
“我们家的母鸡刚刚孵了一窝小鸡,结果鸡窝太小,装不下了,我想让你去收养两个,可以么?”
“这个没问题,不过我绝对不能白拿,要钱我是没有的,不如留下一幅画吧。用我的画来换你家的小鸡。”
梅若鸿叫道,汪子默笑道:
“那当然好,我可是赚到了,将来这画肯定是要升值的,当时候可不要回来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