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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自己去破,他宁愿维持原判说是船夫的损失。我看此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方才我看见一有钱老爷进了里头。当时胡师爷好像要对他下跪可惜被他制止了。我估摸着那人的官位定是比县令还要大的。否则也不会给了我们字条,叫我们去县衙要钱了。”
“字条呢,给我瞧瞧?”
“他拿回去了。给了钱便撕了那字条。不过我还记得盖章上写的是胡文络三个字,你可认识此人?”
“是络王爷。”程嚣墨回答的干脆有利,眼神中还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
年晓鱼听了也是十分诧异,怎的还有王爷之事。王爷不好好在封地呆着,怎么就跑泉州来了,还如此大摇大摆。另外他要这么多梨干什么!
年晓鱼脑海中一片凌乱,冥冥之中感觉失货一事是否不那么简单。
“对了,你刚才说找到证据,是什么证据?”
“换个地方说。”程嚣墨有意要找个安静地方说,年晓鱼立刻跟去,并打发了父亲先回家。
两人去了安静之地,程嚣墨才说起“当日我们去了那船夫家,后来他找到我说了一些事情。他们家孙子那日的反常行为原来是有原因的。那日那孩子在船上大解,忽然听见有不少人在凿船,声音极大。孩子便出去看看,正好瞧见了一位五六十岁的光头老头在指挥他们凿船砸货。孩子被吓哭了,引起了他们注意,差点就叫他们给杀了。后来听见外后脚步声传来,恐怕暴露便走了。走之前恐吓了孩子一番。之后那孩子便发着高烧回到家也不敢说起此事。”
这么一说,年晓鱼明白了,难怪那日一提起此事,孩子就哭闹不停,原来是有愿意的。
“那你可知道那人是谁,长什么模样?”
程嚣墨摇头“孩子被吓的神志不清,连做好几宿噩梦,早就忘了那人的模样,只知道是个光头老汉,不过听说那老汉也是壮的很,好像练过。对了那艘船我见到了,果然是没有沉船。船夫说运气好,船一直开到泉州才发现漏了,加上水面平静,他们就扔了货才将船划到岸边。之后卖了船收了些钱勉强撑到现在。”
“那不是等于失了物证?”年晓鱼有些无奈,人证物证缺一不可,失去一个就意味着很难定罪,何况如今谁人所干还不知晓,该如何是好。
程嚣墨也是无奈“算了,此事急不得。如今能得到这么多线索已经不错了。还是别急的好,我们再试试从别处寻找,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好。”年晓鱼同意。
……
过了一日的功夫,街上忽然敲锣打鼓,几位衙役高声大吼引得路人纷纷围观“给位乡亲父老,关于泉州沉船一事,已经轰动了朝廷。上面派了络王爷出来彻查此事,一会就在衙门公开审理。没事的乡亲可以过来听审——”衙役们狐假虎威,借着王爷的威名也摆起官架子,故意拖长声音拉高音调。
也巧,年晓鱼最近总在泉州城卖梨,听闻此事也不由得竖了耳朵,匆忙收拾之后将货摊交给隔壁摊主看管便跟着围观百姓一同去衙门看个究竟。
公堂之上,船夫再次被传唤且跪在堂下。县令端坐“明镜高悬”牌匾之下,一旁监审的便是络王爷,左右各站一个随从。
那场面要有多严肃就有多严肃,就连年晓鱼看了都有一丝冷意。
第四十六章 失货(六)
“看样子,王爷是要大做此事了。”言语间,程嚣墨也赶来凑个热闹,小声嘀咕着。
年晓鱼也有此意,只是不明白不过是一箱子的货,为何惊动了王爷,莫非这些货有什么问题?还是美食节有什么不妥?
年晓鱼思索了一阵,不说话,静观其变。程嚣墨也是静静的看着,听听王爷在,这个案子会如何处理。
“啪!”惊堂木一拍,县令老爷开始发话“陈三,你可知本老爷叫你来所谓何事?”
跪着的船夫陈三,心惊胆战,叫惊堂木一吓更是三魂不见七魄,战战兢兢答话“是沉船失货一事。”
县令邪笑,两撇小胡子得意的翘着“哈哈,陈三,看来你还是很聪明的,这么快就知道本县令要问什么。那么你自己说说,此事是否与你有关!”
“不是,不是啊。”船夫急忙否认,因为他从程嚣墨口中得知此事是人为,所以说什么都不认罪。
“大人,此事另有其人。有人在草民一家的饭菜里下药至我们上吐下泻。之后趁我们出去大解便凿了船。若不是水面平静,草民一家恐怕早就见了阎王了。不过天网恢恢,那犯事之人叫草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