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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乞转过身子正对着易衍,手指城守府后院的方向笑道:“大人您身家豪富,如果真的悲悯那些小民,就拔几根汗毛,将小蒙城的城墙修建得和城守府的城墙一样,那里还惧怕什么蛮人呢?”
带着古怪的笑容,勿乞一步三摇晃的走进了城守府。
好容易镇定下心神的易衍猛不丁的被勿乞提起了伤心的事情,他突然张开嘴,撕心裂肺的仰天大叫了一声:“我的钱,我的钱,我的钱哪!哪个杀千刀的,偷光了我的钱哪!”
易衍身后的易行、易德和典刑官易徂齐声哀嚎道:“大哥耶,你还剩下了一张黄金床榻,我们却是连贴身衣物都被偷光了!这个贼,一定要将他生擒活捉才行哪!”
兄弟几个又在门前乱成了一团,身躯肥胖,身体本来就不甚好的易衍一想起他损失的巨额财产,当即抽了几下,翻着白眼晕了过去。就算是口吐白沫晕倒在地了,他嘴里依旧在喃喃念叨着‘我的钱、我的钱’!
回头望了一眼乱糟糟的城门,勿乞大笑着回到了典军府。
卢乘风已经坐在了典军府的大堂上,正面色难看的和老黑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瞪着。
勿乞急忙走了过去,诧异地看着两人:“这是怎么了?公子?老黑?你们做什么?”
轻咳了一声,卢乘风揉了揉面颊肉,将表情变得缓和了些。他望着勿乞干笑道:“方才在校场,我赏赐了那些士卒很多银钱以收军心。刚才老黑告诉我,现在公子我全部身家只剩下十锭金了!”
勿乞皱起了眉头,他深以为然的点头道:“的确是个很严重的问题。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更不可一日无钱。难道你想要依靠俸禄过日子?你一年的俸禄多少?”
卢乘风眉头深锁,他手指在条案上重重的敲了几下,摇头道:“也不过是一百军士的饷银罢了。”
勿乞望着卢乘风,没有了言语。
和易衍这种纯粹为了刮地皮而刮地皮的官员不同,卢乘风不可能靠山吃山靠海吃海。他是小蒙城的典军,只可能努力砸钱扩编城卫军和自身亲卫门客,这才符合卢乘风的利益。学易衍那样,从城卫军身上吸血捞钱,对卢乘风而言没有丝毫的价值。
卢乘风需要大量的钱财,这才能将小蒙城的城卫军打造成一支强军,才能收录大量的门客为己所用。
尤其是门客,一个豪门公子,到了如今,只有勿乞和张虎两个门客,这传出去,是很丢脸的事情。没有数量众多实力超群的门客,卢乘风这个卢氏的长子,就算说话也没人愿听。
盘坐在卢乘风身边的条案后,勿乞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也许我可以解决公子眼下缺钱的困境。”
卢乘风顿时一喜。
眯着眼睛,勿乞双手藏在袖子里,他淡然道:“但是,我想知道,身为溧阳卢氏的长子,公子为何会如此困顿不堪?没钱也就罢了,还被家族送来这么偏远的地方当一个小小的典军。甚至和卢氏世代通好的易家庶子,也敢向公子挑衅,这都是为了什么呢?”
老黑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狠狠地瞪了勿乞一眼。
卢乘风却是深叹了一口气,他望着勿乞问道:“你真想知道?”
勿乞急忙点头,在他灵魂中,属于乐小白的那一部分恶劣的趣味冒了出来。
“我,真想知道!”
第二十四章 合盗
卢乘风的故事很简单,也很荒谬。
他的母亲荣阳夫人,吕国源阳侯的独生女儿,贵胄之女,出身不凡,却品行有亏。
源阳侯和卢氏前代家主的长子定下了两家的娃娃亲。源阳侯在吕国军中有极大势力,卢氏则在朝堂文官一脉中有极强影响,更是豪富世家,资财在吕国排名也在前三之列。两家和亲,正是强强联手你好我也好的双赢局面。
可是荣阳夫人却做出了让源阳侯无脸见人,让卢氏前代家主几乎气得吐血而亡的事情。
就在她出嫁前三个月,荣阳夫人突然有孕,怀的孩子就是卢乘风。她也没将这事告知任何人,风风光光堂而皇之的嫁过了门去,婚后四个月不到,她就产下了不足月的卢乘风。
这是天大的丑事,不要说溧阳卢氏,就是寻常百姓人家也容忍不得这种事情。但是不知怎的,源阳侯家和卢氏硬是将这件事情掩盖了下来,卢乘风就这样成了卢氏的长子。
可想而知,卢乘风这个卢家的长子长孙在卢家的地位如何。好吃好喝的养着他,就好似养一条牲口一样。等得荣阳夫人所生的另外几个孩子长大成人,卢乘风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