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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钟爱的猜谜游戏,就是判断男人的心理、洞悉他们言语之内和言语之外的目的。有不说出的话,需要察言观色;有他不敢做的事,要未雨绸缪。小姐对自己的保护,仅来自这点可怜的读心术。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才能:知道可为的,为之;认为不可为的,拒之。
现实里,并不是所有的欢场恩客,都认同和小姐的斗智斗勇。他们手里拿着钞票,到这里来,难道是为了和这些女子玩所谓的心理游戏?
欲望是*的,尤其是在钱的面前。提供金钱的一方,高高在上地说出要求,而垂涎金钱的那一方,降低姿态刻意逢迎。欲望与金钱,就是如此恰到好处地结合。
能欲拒还迎、欲擒故纵,是本事,也是天赋。
每个男人看起来都是傻子,但深究其理,却都不是好惹的。他花钱买笑,和他需要的东西,如果你不能安抚住他为欲望而骚动的灵魂,那么,你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被他打败,让他为所欲为;另一种是你趁早离开,因为你根本没有能力自保,不被伤害。
大部分的女子,都处于失败的境地,只不过能可怜地保持最后尊严的底限。坐台,却要陪笑到男人玩个痛快。
能在这里一掷千金的男人,会比一般人更爱面子,护住了男人的面子,又适当满足他们的欲望,不将这欲望变成失望的女人,是胜了。将这欲望之火熄灭,让他无机可乘,甚至绝望的女人,看似胜了,其实却败了。
那些言情小说里,尚未曾教过这些邪门歪道;而那些文学名著,执着的却是正道沧桑。这些道理、男女之说,只适合在这黑暗角落身教言传,却会被广为流传。
我开始纵情歌舞,广袖长舒。坐台,我再也不是枯坐暗处的那个小女孩了。我展现着我新学的技艺,将柔媚和野性综合,化成似水柔情的魔力,在整个黑暗的空气中荡漾。
从没听到过这样多的吹捧,舞台的灯光也总是那么璀璨。客人起哄般的叫好,和熟捻的寒暄,让我有点应接不暇。这真的是属于我的舞台,我从不知我的歌可以唱的这么技巧纯熟,舞可以跳的这么触目惊心。那一袭红衣,是我的最爱。想起小说里舞女的红鞋红裙,此刻的心里却极度振奋。我苦读十年寒窗,用在此处出卖风情,所谓的文采、满腹经纶却化作暗夜下,与众不同的言谈举止,超凡脱俗的指点江山。
有正派点的客人与我谈天说地,我会跟他聊起《史记》,满脑子野史正史、文学地理,竟成与客人消磨时间的利器。眼见他大我几十岁,却不见得他有我这份渊博知识和儒雅谈吐。
真是让客人开了眼界。
“小廖,能有这种见识,实在难得。可你为什么在这里?”
“看你就是读过书的人,哪里都与众不同。可怎么会在这种地方混?”
——和我母亲一样的指路人。
但我想起过往,实在不寒而栗。我要的人生,绝不是平静如一潭死水。所谓的正道,真能一路走来,不过结婚、生子、工作、生活、淡泊度日,不是一样地孤独终老,红颜薄命?况且那正道,要我付出的代价和沧桑,实在太大。
所以对这样的生活,我始终意兴阑珊,意犹未尽。
我从不想自己可耻,做小姐做得光明正大。不自怜自艾,既然选择了,又难以放弃,我为何不过得爽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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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来香(二十三 破釜沉舟2)
我不过仅仅16岁,但那些年纪可以做我父亲的中年男人,在我这样的少女面前,居然一样展示着*的欲望。我假意逢迎,用尽心机,貌似对方的红颜知己,与他大叹相见恨晚时,却不忘掏空他的腰包。对我来说,越是这样的人,我越有打算全力折磨他的动力。
我心态里没有报复,但却有股侠义。我凭借了上天赐予的美貌和魔力,必须要让这些可恶的男人得到报应。我学会了蜻蜓点水般的遍洒情网,让人对我的心事猜测若即若离。但凡我能对他嫣然一笑,换来的是那傻瓜的深情相许或自作多情。
这就是逢场作戏。这场面里我早已懂得,永远不能付出真心。越是需要被爱,越不能滥情。因为需要,所以爱只能找到最真的,最专一的那种。
我没有听从吕延春,坐台只做他的台。虽然我总是能感到他内心深处的那种怒意,但我装作不知道。
他在我的新面孔面前,只能执着于无奈地宠溺。我不让他得到,但,也恰到好处地不让他失去。他能感受到的,永远是初见我时那种纯粹和单一。我在他面前,永远表现得没有欲望,但内心里不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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