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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楼远眺的颜妃神色黯淡,自言自语地说道:“你说,她会不会和表哥并肩而行?”
“自然是,她是公主的身份,又是圣上亲自赐的婚,能有资格与王爷并肩同行的,唯她一个。”仆妇点了点头,上前将怀里抱着的披风披在颜妃肩上,瞧见了她满是泪痕的脸不禁摇头轻叹,柔声劝道:“娘娘您别这样,您现在怀着身子呢,多愁善感的对小世子不好,王爷知道了也会难过,别哭了,好么?”
眉心一动,颜妃豁然展颜,自己拭去了泪痕,看着远方笑道:“麽麽说得对,表哥他不喜****哭的人,我还有我的孩子,要比她幸福的多,不是么?”
古朴的雷音寺被布置得一片炫白,随处可见上下翻飞的白矾,苏家晚辈皆是一身重孝,跪在灵前恭候来宾。站在苏妃身旁的萧舒靖也是一身雪白,看见惜玉到来淡淡一笑闪身出了殿去,等到她从殿中出来便唤住了她,领着她往后院走去。惜玉不知他是何意,只得默默随行。
到了后院的一间禅房前,舒靖吩咐舞碧留在外面,两人进了门去。禅房摆设简朴至极,唯一显眼的便是那几大架子的**,房中席地而坐的老僧鹤发童颜,正悠闲的煮着茶,两人还未进去,便听得主人说道:“贵客远来,有失远迎,方外之人身无长物,唯有一杯清茶相待,妄贵客不要嫌弃。”
两人盘腿坐在了老僧的对面,萧舒靖将头凑到惜玉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这位是苦行大师。”惜玉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大师好。”
老僧但笑不语,提起茶壶倒上两杯茶推到了二人面前,惜玉不禁有些吃惊,老僧眼窝深陷,显然是失明多年,可壶中的水却半滴也未散出,一时间怀疑陡生,伸出手便在老僧眼前晃了晃。
萧舒靖一把将她的手捉了回来,紧紧的攥住压在自己腿上,将头凑过去低语道:“惜玉,大师乃是得道高僧,不得无礼。”
老僧双手合十,笑道:“施主只相信自己肉眼所见,可见戒心之重,但,施主又可知肉眼所见并非真实,因世间万物最擅伪装。老衲肉眼虽盲,却能用心眼观其内里,辨其善恶。”
“是么?”惜玉一把夺回了自己的手,双手平放在自己腿上,看向对面红光满面的瞎眼老僧,问道:“那请问大师,我是善还是恶,可否请您用心眼来看看?”
老僧先是笑着点了点头,而后又是蹙眉摇头。萧舒靖放在两旁的双手紧紧揪住了衣摆,专注的看着对面的老僧。最后见他露齿一笑,说道:“施主天生贵相,若为男儿必是人中之龙,女子则要弱些,一生喜乐安康儿孙满堂,富贵长寿之命。”
听到这里,萧舒靖展颜一笑,渐渐放松下来。老僧又续道:“只是施主身上杀气太重,命轮早已变更,妄能及时回头,方能一生安平。”
两人神色皆是黯淡下来,萧舒靖直直的看着她,心中百感交集,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惜玉低头苦笑一声,抬首直视着老僧,“世事由天不由人,早已是泥足深陷,如何能自拔得了?”
老僧微微额首,“世道虽是如此,但,苦海无边,回头处处皆可是岸。”
惜玉轻笑,目光变得犀利起来,朗声道:“大师可曾听说过,开弓没有回头箭”
“阿弥陀佛。”老僧双手合十,声音洪亮如暮鼓晨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执迷不悟,悔之晚矣。施主心中无神无佛,老僧多说无益,施主是极其聪慧之人,何取何舍自己定夺,老衲言尽于此,施主请回。”
“告辞。”惜玉起身敛襟行礼,丝毫不在意老僧下的逐客令。萧舒靖也随着起了身,拱手施礼便准备出去,却听得老僧唤道:“萧施主请留步,老衲有话要说与萧施主听。”
萧舒靖顿住脚步,朝着惜玉额首一笑,见她出了门去才回了身,复又盘腿坐下。
门外空无一人,惜玉急忙在附近打听了一遍,却没有人见过舞碧,想起方才在大殿时蓝姝瞧着舞碧的眼神,那种怨毒让人不寒而栗这里如今可是大都是苏家的人,会不会?会不会惜玉心中一凉,急忙朝着大殿跑去。
蓝姝依旧跪在殿前,装模作样的抹着眼泪,不断向来祭奠老爷子的宾客答礼。站在一旁观看的惜玉不禁蹙起眉头,难道自己猜错了?此时,严楚正好进了大殿,上前去祭拜了苏老太爷后,便朝着苏家的家属走去,双方行了礼后便走出了大殿。
看着他的背影,蓝姝忽然得意一笑,脸上满是报复后的喜悦一旁的惜玉看在眼里,惊在心中,急忙就追了出去。到了去后院的路上赶上了严楚,急忙唤道:“楚将军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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