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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萧舒靖那副得意的样子,十足的小人得志模样,如小时一样,某天翻开书本,里面莫名的多了一条蚯蚓或者死蜈蚣,而旁边那个少年正贼贼的笑着。一开始她会吓得哇哇大叫,到后来她会直接将书里面夹着的死虫尸体扔回去,每一次心底总会莫名地就腾起一股怒意,恨不得立即冲上去打烂那张欠扁的脸。
直到现在,她也是这么想着,手不由自主的便伸向袖中那把常年不离身的短剑,手指接触到乌黑的剑鞘时,一阵透骨的寒意传遍全身,一瞬间心思豁然明朗,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如此简单的几句话便被激怒了?不该,不该
“你我是夫妻,怎么会是不相干的人?退一万步说,这里本就是我住了几年的地方,于情于理主人都应该是我才对,如何我就成了不相干的人?不觉得,丝毫不觉得”懒洋洋的躺回了柔软的丝被中,萧舒靖极为满意。
以往的她天真率直,风风火火的性子,想到什么便会立即去做,也没有她不敢做的事,所以每次总是他被气得拂袖而去,现在物是人非,情景似乎是颠倒过来了,这世上再也没人能管得了他,而她身上却背负着太多,不得不处处小心。
反手拉起床上层层叠叠的丝被,揉成一团后枕在脑后,萧舒靖期待的等着对面的人,不知她还能想出什么方法来轰走他,会不会像小时候一样拳脚相加?
第二十二章 夜鹰
第二十二章 夜鹰
等了半响不见动静,萧舒靖侧着身子偷眼看去,门边倚着的人面上早已是恢复了一贯的清冷,似是重新戴上了那张表情麻木的假面,随着‘砰’的一声巨响,水榭的门随即被合上,她转身便将自己关在了水榭外面。
萧舒靖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终究是变了,学会了隐忍,不会像以前一样直接就和他动起手来,这样的她既陌生又熟悉,可转念一想,她若是一成不变,只怕也活不到今日吧,这世道本就是弱肉强食,她没有惜颜那么好的命被人一直呵护着,能依靠的只有她自己罢了。
心中的酸楚汹涌而来,几乎要将人击溃,天下人都知道他是掌管着敦煌命脉的城主,却没人知道他背后付出了多少的心血和努力,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他也会累,普通人累了可以放弃,可以说出来,而他却不能。半睡半醒间仿佛听到一声鹰鸣,在白天听到并不稀奇,在深夜听来就显得有些诡异,萧舒靖懒得再动,将头埋进丝被中便这样睡了过去。
深夜,棕色的鹰盘旋在水榭上空,站在水榭上的惜玉木然看着前方,飘忽的思绪让她的眼神显得有些空洞,‘扑棱棱’的声音在小巧精致的水榭上方响起,一双锐利的小眼瞅准了方向朝着她扑过来。
惜玉猛然回了神急忙侧身躲闪,鹰爪却牢牢抓住了她的衣袖,站在她手臂上眨巴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她,并没有攻击的意思,仔细一看,才发现鹰腿上套着一个小银环,上面刻着一个极小的字:萧。
鹰怕爪子伤了惜玉不敢抓得太紧,上好质地的丝绸白衫手感细滑,鹰站立不稳便扑棱着翅膀保持平衡,惜玉急忙伸手压住它乱扇的翅膀,回身隔着门看向屋中,萧舒靖和衣躺在床上,怀里抱着被子似是睡熟了,惜玉想了想,轻轻地将水榭的门从外面拴上。
双手将不安分的鹰抱在怀里,足尖轻点踩上水榭的护栏反身便蹿上了屋顶,几个起落后来到了舞剑住的屋子门前,怀中的鹰不满地‘桀桀’叫了一声,惜玉的手还没叩响门,门便被人从里面打开了,随着迎面而来的是一柄长剑
惜玉点足后掠退开五步,舞剑看清了来人是谁也就收了剑,站在门前嫌弃的看着惜玉和她怀中抱着的鹰,拦在门前丝毫没有要让她进屋的意思。舞剑讨厌除了鸽子以外所有长羽毛的生物,见了便想杀死,惜玉自然明白她的心思,却没有放开鹰的打算。
“这么晚了,是谁啊?”舞碧随着开门出来,见了来的是惜玉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手僵直的扶在门框上。
“走。”惜玉机械的只说了一个字,放开了怀中一直抱着的鹰,鹰冲天而起,她也跟着跃上了屋顶,舞剑稍稍疑虑了一下,随即便也赶了上去,鹰飞不急不慢的飞得稍低,两人飞檐走壁,跟着它一路往着外城东而去。
敦煌城分为里中外三层,最里层是权力的核心,能住在里面的都是敦煌城的文官武将,以及塞外将领的家眷,外城中城的人想要进来,必须得说明进来找谁、做什么等等。
中层居住的多半是世代经商的富庶人家,也有来此安享晚年的关中富人,他们是让敦煌更加繁华的动力,所受的待遇也是很好,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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