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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里。王小兰正想拉开门闩,忽然犹豫,道,“啊!谢谢!暂时还没有。等有了,我再向你请教……”
覃文锋的声音:“啊!既然是这样,那……我走了。”
听见脚步声远去,王小兰赶紧拉开了门闩。其实覃文锋没走,仍然站在门口。王小兰惊讶地:“你……”
覃文锋责怪地:“干嘛撒谎呀?!害怕我非礼你?!”
王小兰赶紧否认:“不!我是怕……”
覃文锋:“什么也不用怕!我们是光明正大的!”
王小兰依然否认:“不!我是……”
覃文锋:“不用解释了。我拿自己的人格担保,今天只谈复习考试,不谈风花雪月……”
王小兰不再说什么,让覃文锋进了门。
夜。县医院住院病房。
张德州已经睡着了。
张念念给父亲掖好被角,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两眼望着窗外的一勾残月。
几天来的曲折经历,又在脑海中翻腾:
县医院的走廊上。女伴接过体检表一看,大惊失色,念道:“检验结论:妊娠反应。”她疑惑地询问:“你怀孕了?!”张念念一阵昏厥,倒在走廊边的长椅上。
小副食店前。一邻居小声对胖嫂说:“兴许是医院诊断错了?” 胖嫂幸灾乐祸,故意大声说道:“那可不一定!念念在广东打工,啥事都干过,娱乐城啊,按摩院哪,没准就……”这话像一把尖刀,剜得张家父女心头流血……
县医院院长办公室。焦燕冷冰冰地:“……至于说,你女儿还没结婚,怎么就怀孕了。这个问题不应该问我,你该问她呀?!咳!也不奇怪,现在呀,未婚先孕的事,我见得多了!”
张德州家门前。张念念搀扶着父亲,缓缓向自己家里走来。猛然发现房门把手上挂着破鞋和花束,张家父女惊呆了。张念念取下花束,看卡片:“祝贺你!许……”既意外,又羞恼,她怔怔地念叨着:“许……许……”
张德州的家里。张德州手拿扫帚,责打女儿:“当着你的面,我要打死她,打死她……”扫帚雨点般地落在张念念的头上、背上。张德州指着张念念骂道:“我张家的脸全都让你丢尽了!你滚!你给我滚!就当我没有生……没有养你!”
县医院的走廊上。护士将血液检验报告单扔给张念念,说:“从血型上看,你们俩根本就不可能有血缘关系……”
张念念越想越伤心,不禁轻声抽泣。
张德州惊醒,问:“怎么了?”
张念念:“没……没怎么?”
张德州轻声地:“咳!年轻人,难免会犯错误。也不能全怪你。环境不好哇!自打你那天给我按摩,我心里就像塞进了一把稻草……念念,你姑妈是医生,不如去找她,趁早……”
张念念又气又急:“爸爸!您还以为我……咳呀!我再跟您说一遍!我没做过见不得人的事!绝对不可能怀孕!我是被冤枉的!!”
张德州见女儿说得如此斩钉截铁,心里开始有些怀疑:“你……没有欺骗我?”
张念念:“是您的病,得的不是时候。要不然我早到省里复查去了!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
张德州:“这么说,我明天就出院!”
王小兰的家里。
王小兰摊开练习本:“你看看这道题,我想了一晚上,还是……”
覃文锋笑着学王小兰的话:“啊!谢谢!暂时还没有不懂的地方。等有了,我再向你请教……”
王小兰生气地抽回练习本。覃文锋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我违反了约法三章。看题,看题目。哦!这道题目,应当这样解!喏……”
王小兰的屋子外。
王小兰的邻居田大爷出门,见灯光把王小兰和一个青年男子的头影映照在窗户上,很好奇地走拢来观察。一不小心,绊响了地上的杂物。
王小兰急问:“谁?”
田大爷:“呃……是我。”
王小兰:“是田大爷。有事吗?”
“哦,没事,没事……”田大爷总算找到了一个借口,“我就是想告诉你,你那一斗丘的谷,该割了。要遇上一场雨,就全糟蹋了!看这月亮生毛,保不准明后天,就会有雨呀!”
王小兰隔窗回答:“啊!知道了!谢谢您,田大爷!”
覃文锋问:“你总共也就种了那一斗丘的水稻吧?不赶紧抢收回来,明年吃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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