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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身败名裂,死不足惜。这样的结果,我很高兴,他是个坏人,死就死了,该死的一定要死。
张凹一走,我的精神病奇迹般恢复了正常,记忆开始复苏,以前很多事也有了影象,这绝不是李雪给我讲故事的功劳,她感觉到对我是对牛弹琴便停止了故事的讲述,我能康复完全得益于自身的修身养性,我已忘却杂念,全身心静养,预备给自己的传奇人生来一场华彩篇章。
可是,有很多事和人永远无法再回到从前,他们成了一段记忆,只能隐藏在内心深处。
表哥杨疯了,蒋小红疯了,我妈也神经不正常了,我也算是半个病人,大家同病相怜却彼此无法走进心灵。除了在生活上照顾她们,我也心力交瘁没了生活激|情。我爸已经常年不归家,他和我妈的婚姻名存实亡,我妈整天嚷着要出去,大哥二哥看管得很严,但也有被她溜出去的时候,所幸她只会在某某小区闲荡,还不至于走失,这让我们放心不少。蒋小红由李雪照顾,现在加上我,想必会让她自由快乐地过日子。这个清明,李雪陪我以及蒋小红一起去小蜀山探望小花——至今我并没有完全遗忘她。
我花了几百块钱给小花在这儿重新立了一个墓,在六安那么久,她一定很向往合肥的生活,现在在合肥,她也一定不想离开这儿。小花是个命运多舛的姑娘,奉献了一切却差点儿死无葬身之地,立个墓碑是给她一个归宿,将来在我老去之日会选择在她周围安息,让她不会那么寂寞和孤独。她的墓前杂草丛生,乌鸦狂鸣,我看得鼻子发酸,眼睛湿润。当我眼泪滂沱的时候,蒋小红发出奇怪的笑声,并嚷着要离开。李雪扶着她,尽力控制她的情绪,这时候我心情颇为复杂,生与死,正常与非正常,世间充满太多戏剧化,死的或许永生安息,活着的或许已死。这么多年经历,我的人生充斥各种杂色,这也许是每个人的生活缩影,也可能是生活的真实面目,当我在面对墓碑时,一切都显得不再重复。小花,一个可爱又可怜的女孩,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这儿,她一定无聊至极,甚至有些恐惧,我只能一年来一次看望她,给她带一些吃的和一些必用之品,我希望阴间的她不会因为我的不珍惜而感到落寞,她如果开心地继续另一段人生,我也会为我的懊恼填上一个句号。
让小花略感欣慰的是,张凹终于身败名裂,得到了该有的报应。为了小花,我装疯卖傻了三年,吃尽了苦头,一度被张凹识破陷害,所幸后来终于完成了大任,将一切证据递交法庭,利用表哥杨之手置他于死地。这并不是我本意,我上学时候就对法律产生膜拜,但它总不能将坏人绳之于法替小花还一个公道,甚至纵容坏人逍遥法外继续为非作歹,我只能利用一己之力为小花、为小红以及一切遭受伤害的人找回一个公道。如果因为利用表哥杨而遭人唾弃鄙视,我只能抱以微笑,这世间也只有微笑是最公正公平,它表达着我们的无奈,承受着压抑。
我相信打败一个敌人不容易,但想整死一个朋友很简单,所以,为了心爱的女人,我们要把敌人改造成朋友,然后轻易地插上两刀。很多事情看似无计可施,实际上处处充满机关,只要真心去做都可以找到破绽,然后趁其不备攻其要害。我既是对小花自言自语,也是对张凹的一个总结,对了,我得改口,他应该叫张平,隐姓埋名这么多年,他或许以为那样会化解仇恨,但不知道当你真正伤害到一个人最心疼的东西,没有力量可以阻止因此而得到的报应,这个报应,有时是上天赐予,有时是人类自己给的。
我不喜欢哭,可以看得出来,我想要的是带笑的人生,幽默和放任不覊的人生,但我在即将离开这儿时,我没有理由的多了些悲伤的思绪,理论上讲,对于悲剧结尾我颇为中意,小花的死去让我永远唏嘘不已,否则,现在我不会如此留恋。走的时候我彻底地控制不住自己了,一个好端端的生命,一个乖巧的女孩永远在这安息,不会喊着“三哥”,不会为我洗衣做饭,更不会为了我赴汤蹈火,我像丢失了什么东西而有十分的失落感,她的音容笑貌再次逼近我,我感觉得到她的呼吸和眼神在注视着我,而我却在一步步远离她。不敢回头,我拉着李雪和蒋小红飞速地挤上班车,在六安与合肥之间的道路上疾驶而行。此时,车厢的气味都显得如此熟悉,汗臭味,呕吐味,鱼腥味以及泥巴与鸡屎的混合味。
跟李雪离婚是我这生做出的最大的一个决定,看着她看不见的眼睛我几次难以说出口,跟一个残疾人离婚会遭到残联严重关注的,这并不好,还要承担法律责任,承受道德的谴责。那要我怎么办,蒋小红也属于残疾人士,程度要比李雪更深,不是有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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