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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不,我不想听……”想到可怜的儿子,她心里又是一阵酸楚。一行泪很不争气地从白鹭眼眶里涌出——来这里五年了,受了这么多委屈,她还从来没在肥婆面前哭过。
她没想到肥婆知道这么多,她是中央情报局啊?这些窝囊事她可从来没给同事说过,更没想到学校是这样一种舆论——肥婆的话绝对代表着学校的舆论导向。看样家里那些破事,学校已经人人皆知了。自己还是太幼稚、太天真了。
老费的小眼睛里终于有了点柔乎:“好好干吧,先把这场演出弄好,我相信你。你放心,只要我老费两年内不退,我一定解决你的党员、主任级的问题,你来学校都五六年了,也该进步进步了。这台演出你有啥要求尽管说,本校长一定满足你。”
“没什么要求……只是别叫李辉参与这件事。”被老费忽悠得渐渐平息了的她突然想起,曾经给她闹得满城风雨的李辉最近又开始鬼鬼的了,天天在她跟前绕来绕去——大概他也听说了她和吴亮闹矛盾的事情、又有什么想法吧?
“李辉?哎,我说你们俩一个大组,怎么就闹这么僵呢?其实那孩子就是粗点,心眼并不坏,人家现在可还是个单身儿。那时你俩如果……”
“费校长,你要再提那些破事我就走了!”
上面有人 一(3)
“好好,姑奶奶,人不大脾气不小。都听你的,不让他参与,我老费天天来陪你,我来做你的后勤行不?”
别管肥婆布置什么工作,别管你白鹭怎么说、怎么犟,工作你必须做。这是老费的规矩,也是老费的本事,除非你上面有人。在这一方土地,哪个小样要和她拧,就是蚍蜉撼树,就是自取灭亡。桑山这所学校,原来是一所部队子弟学校,是东北换防过来的坦克部队创建的。二十多年前,作为部队家属的老费就在这扎下了。绝对的开国元勋、权威。这一点,全校老师都明白得很。
一个暑假,白鹭几乎没回家,带着一群孩子,长在学校里了。
她排了一个十来个人的民乐合奏,一个新学堂乐歌串烧,三个舞蹈,还有一个她自己创作的课本剧《快乐迎奥运》。最后联排的时候,发现离老费规定的五十分钟还差点零头,自己又上了一个琵琶独奏《彝族舞曲》。她干活向来就不惜力,这次时间紧、任务重,又是单打独斗,可真是累得够呛。光为了那几个舞蹈录音、舞蹈动作她就憋在那个小宿舍里扒了几个晚上的带子。
嗨!那一个夏天,在那个没有空调的舞蹈教室里,白老师挥汗如雨,不分白天黑夜地玩命了。满脑子就是这几个节目,人瘦了好几斤。
谁没点良心?老费和其他几位常来值班的校级领导这次可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老费亲自帮着买服装、做道具,烧茶炖水送冷饮,实实在在当了回后勤,这一次,她想找事都找不着茬。
这就是白鹭的脾气,只要她答应了,言必信,行必果,肯定出活。
有人说这个冷美人可能有想法了——想进步、想提拔、彻底皈依“费门”了,有人说她心情不好,这么玩命就是为了摆脱痛苦,有人说她已经和对象分居,正在办离婚手续……反正不是什么好话。但闲话都是闲人说,说也是白说,白老师除了工作,特立独行。根本没时间听别人议论。
说来也怪,这么累、这么热的一个大夏天,白鹭不光没憔悴、没累病,还更水灵了。开学第一天晨会,她一出现,大家都楞了——这哪像个两岁孩子的妈妈,纯粹一个小姑娘嘛!几十天没见,她像藕塘里新拱出来的芙蓉花,出落得水滑柔嫩。那皮肤一点没见黑,还白得更有光泽了。人是瘦了,小下巴尖得疼人,可眼睛鼻子间那逼人的秀气,让人没法不多看几眼。长长的头发就那么很随意地用一块白手帕扎着,却如同洗发水广告里面的模特,乌黑发亮、流畅飘逸。本来就窈窕的身材经过一个暑假的“汗蒸”,更加凹凸分明、*眼目……白鹭在艺师上学的时候,大家都叫他小许晴。不光是那双幽深的大眼睛,说话的动静、走路的动作、包括身材都像。特别是那两个酒窝,又长又深。听说许晴是花钱做的,人家白鹭可是纯天然的。
不少老师私下感叹——这个美女放在桑小真是屈才了,怪不得李辉迷她迷得差点得病呢。你看那老费暑假也是天天来,忙里忙外挺辛苦,可那一身肥肉不光不见少,还是刺刺地眼见着长。
几年前语文组孙老师给学生盘作业时,盘一个学生造句:“假如……那么……就是……”正好那一会老费在语文组训完话刚走,几个老师挨完训正郁闷呢!看到那个学生的造句,大家一下笑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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