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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能陪你们了。说完话,他就夹着皮包出门去了。鞠建国说,花儿,你进屋去看吧,我要和你隋伯伯说点事呢。鞠花恨了我一眼,起身进屋去了。其实,鞠花不该恨我,不是我把隋玉祥从她身边抢走的,而是隋玉祥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她,即便我不出现,隋玉祥也可能不会和他走在一起。
隋国臣和鞠建国说的话我没有听得完全。因为他们说的话是在耳边说的,我不知道他们说的话为什么不让我听。他们说完了,该我说话了。我说,鞠叔叔,您一定要帮帮玉祥呀,我们很感激您过去对我们的关照,您不能看着您亲手扶起来的隋玉祥就这样毁了呀。鞠叔叔,您就帮我们玉祥一把吧,我们一定会记住您的大恩大德,即使我们这辈子报答不了您,我们下辈子变了牛马也要报答您。我说着,哭了起来,不是鞠建国拉着我,我就要给他跪下去了。我不清楚我当时为什么会哭,我在市里给几千人上公开课的时候,讲话都流畅自如。我需要鞠建国的同情,但我不想用流眼泪的方式来博取他的同情。
鞠建国说,玉祥是块好料,是个可造之才。所以我才会将他作为第三梯队的干部加以培养,并送他到乡下去锻炼。怎么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呢?是领导的问题,还是玉祥自身的问题呢?我一定去问问,去给他说一说。不过,海燕,你们知道,如今,我是退休的人了,我说的话,人家未必肯听了。
我不知道鞠建国有没有去给隋玉祥说过话,大概又过去了一个月,隋玉祥仍然没有事做。我觉得该去找找冉健康。我们学校的胡老师和冉健康的家都在骄子花园里,他们是门对门的邻居。我先到胡老师那里去等着。胡老师说,冉健康是有名的赌棍和色鬼,你去了不是羊入虎口自投罗网吗?你还是不要去吧。我决定去闯闯龙潭虎穴。
我不是个低三下四的人,但是,为了隋玉祥,当然也是为了我们这个家,我可以低三下四地和冉健康说话。他说,我们一直在考虑隋玉祥的工作问题。第一,隋玉祥好歹是个科级干部,不能随便安排,总要安排个合适的位置。第二,有人检举说,隋玉祥在乡下当副乡长的时候,有生活作风问题,还可能收受了农民的钱财。当然,我是不相信的。
冉健康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在我身上打转,他的眼光就像是红外线,穿透衣服看到了我的身体。我只好低着头和他说话。他说,玉祥现在这样不是也很好吗?什么事也不做,照样拿工资,别人还想都想不到呢。
我说,冉局长,隋玉祥是个命贱的人,他享不来这样的福。多年不做事,人就荒废了,懒得人都变形了。冉局长,您就给他事吧,至于什么当官不当官就不要说了。就在我说话的时候,冉建国的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我抖了一下,马上又镇定下来。只要他不做出超过我的底线的事,就由他去好了。他的手却没有停在肩上,滑到我的腰上,搂住我,说,只要你不反对,明天我就玉祥安排个位置吧。说着,他一用力,就把我拉到了的怀里。他另一只手像一条蛇,迅速地游到了我的胸前。我慌了。除了隋玉祥还没有人接触过它们,我是顺从冉健康为隋玉祥换来一份事做,还是该为他保住我的贞操?当冉健康的手还要伸到我裤子底下去的时候,我用力地给他一耳光。然后,我起身离去。我走到门口,听到冉健康说,随你的便吧。
我恨透了冉健康,也恨隋玉祥。冉健康是只狼,隋玉祥是条虫。想起这些,我无法入睡。隋玉祥不是大学生吗?古玉田不是说过他很有能力吗?怎么这么懦弱?一个大男人的事还要我这个女人为他奔波,我倪海燕究竟欠了他什么?我哭了起来,隋玉祥扳着我的肩,问我怎么了,我转身死劲地打他,我在他肩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我说,我再也不管你的事了。
没过多久,我觉得不能这样下去。否则,我们这个家就会毫无生气,更不要说家庭的欢乐,我们的儿子也不可能健康地成长。我说,玉祥,你干脆辞职,下海经商去。为什么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隋国臣和虞良芬说,他们几辈子都是读书人出身,脑子里没有经商那根筋。隋玉祥要是下海经商能赚钱,怕人人都是百万富翁了。我说,隋玉祥都过而立之年了,你总得有个主意呀。隋玉祥说,他不是没有想过辞职,只是他没有门路可走。我想,他确实不是经商的料,可也不能说没有路可走哇。我们讨论了一个又一个夜晚,我们最终决定搞写作,做学问。
此后,隋玉祥有了精神寄托了。我们制定了读书计划,他每天都有书要读。可是,读书做学问的路更为艰辛,没有天赋和毅力是不可能把那条路走通的。几个月去了,隋玉祥也有点疲倦了。看来,纯粹的学问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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