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乏最基本的信任。

猜忌猜忌，仿若这已经成了他们之间的习惯。

凤迎曦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就这样的拿得起却放不下，或许她真的不知在那一辈子欠了这个男人的，她收回了眼底的惊讶，嘴边溢出一抹淡笑，几乎嘲笑般的淡笑，答应的却很爽快，“好啊，去哪里？什么时候走？”

燕雪遥愣住了，或许他根本没有想过她会答应又或许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问的是一个什么样的问题。

“怎么？燕宗主还没想好，还是后悔问出了这个问题？”凤迎曦微笑着伸手将他放在她肩膀上的手轻轻地挥开，“燕宗主若是做不到，那就别再说出这些甜言蜜语了，我会当真的！”

“为什么？！”燕雪遥溢出了三个字，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凤迎曦就算没有碰到他的身体也可以感觉到此时他的身体是死死地紧绷着，她垂下了眼帘，声音虽然轻但是却可以听出其中的认真，“或许这就是命，燕雪遥，命中注定了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我从来不信命！”燕雪遥忽然勃然大怒。

凤迎曦却轻笑起来，“你不信命，那是你愿意放下你们燕家所谓的仇恨跟我一起远走天涯？若是这样，我可以立刻丢下一切跟你走！”

她说完，没有等燕雪遥回答，自己便自嘲道：“燕雪遥，你做不到是吧？既然做不到，为何不认命？我们都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选择自己身上流着的是何人的血，虽然上天还是给了我们一条生路，只是你不愿意走罢了，既然如此，为何就不干脆了认命，或许这样，你会好过一些。当日我为了救你一条性命而背弃了我至亲之人，我努力过了，我走出了第一步，只是你却一直不愿踏出你的第一步而已，说起来，相识一场，我也真的不欠你什么的，我不知道你今晚让我来想做什么，但是若只是想谈这个问题，我向燕宗主是真的浪费时间了，因为答案从来不在我身上，而在于你。”

“若是我愿意放弃，你是不是肯跟我一起走！”燕雪遥忽然开口道，言语中却有着说不出的复杂和隐忍。

凤迎曦轻笑道：“燕雪遥，你我都知道这不可能。”

“回答我的问题！”燕雪遥却坚持道。

凤迎曦看着他，轻轻地吐出了一个简单的是字。

她说出这个字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压力，因为她很清楚这不可能。

或许她了解眼前这个男人比了解自己还要深。

他不可能放弃！

燕雪遥没有说话。

凤迎曦低下了头，捋了捋被夜风吹乱得长发，“若是燕宗主没有其他的问题，那就请回去好好准备明日的比试吧，虽然燕宗主的武功精湛了不少，但是也未必真的可以赢过秦家少——”

她的话没有说完就消失在了燕雪遥忽如其来的热吻中。

他的吻太过于突然，突然到她连反应都来不及。

炙热的吻侵蚀着她的唇，似带着有如飞蛾扑火的决然，又似带着天崩地裂的绝望，让她连呼吸都感觉到困难。

决然的让人心疼，绝望的让人心酸！

就在凤迎曦回过神来想要推开燕雪遥之时，他却先一步松开了手，然后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声音依旧冷酷如雪，“我说过，我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过！”

凤迎曦的心头随即升起了一股怒火，但是却死死地压下了，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已经是输得彻底了的，所以，她不想再一次表露出来，既是这只是自欺欺人也罢了，她垂了垂眼帘，“或许你说的很对，你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过，可是燕雪遥，你就算最后得到了我，那又如何？那始终改变不了我的出身，始终换不了我身上所流着的楼家血脉，始终是违背了你所立那的誓言？你不是要杀尽楼家血脉吗？我也是！只要我还活着，你燕家的大仇还是一样没有报，你楼家的先祖还是一样不会瞑目！”

她缓了口气，看着他，一字一字地道：“还有，燕雪遥，我不是东西，我不会想那武林盟主令牌一样，安安静静毫无放抗地等着你去抢！”

夜色中，燕雪遥的面容狰狞无比。

凤迎曦垂下了眼帘，“若是没有事，我便不奉陪了！”

如今她或许有些明白燕雪遥为何在和秦日炎比试前夜约她相见，因为不死心吧！

他很有自信能够赢的了明日的比试，所以他也清楚，只要明日的比试一过，他们之间便再也没有借口可以缓和对峙！

凤迎曦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虽然不想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