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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上飞快地跑到这条小路上。那个红色的塑料袋在她头上飘啊飘啊。丈夫辛正费了很大的力气把抓到了,她就踢他,咬他,辛正还是在别人的帮助下才把玉梅带回了家。
辛惠接到通知时,她不敢相信。她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家里,妈妈已经服了安定睡着了,她问爸爸原因,但辛正也不知道事情是怎样发生的。这接二连三的出事让辛正一下子老了很多。这日子本该越过越好的。可怎么无端的生出这么多祸事。辛正百思不得其解。
辛惠守在妈妈的身边,妈妈睡得很香,辛惠从没有这么近距离看过妈妈。那是一张沧桑而又憔悴的脸。由于过度的劳动使她的双手关节已严重变形。辛惠颤抖着去摸妈妈的手,那手粗糙得像松树的皮。
“妈,我错怪你了。”辛惠的心像刀扎一样。
玉梅突然翻身坐了起来,吓了辛惠一跳:“妈,你怎么了”
“你还没去上课,你奶奶呢”经过一天的折腾,玉梅的声音有些沙哑。
“妈,你忘了这是假期”辛惠故作轻松。“那你妹妹呢”
“妹妹提前回学校去了,说是去找实习单位。”看来妈妈神智还算清醒,辛惠松了一口气。
“惠儿,你看,以前我从不带钥匙。”玉梅掏出一窜钥匙呜呜地哭起来。
“妈。”辛惠也哭
“惠儿,你不要怪我,是你奶奶等不及,我说过等你落实了,我要好好孝敬她,你不要怪我。”玉梅说完好像又想起了什么。
“惠儿,郑建呢他怎么没来,他有没有欺负你吧。”
“妈,郑建回去上班了,我很好。”
“惠儿,我们去看看奶奶的坟。我刚才梦见你奶奶在水牢里。”
辛惠认为妈妈又在胡说。但拗不过她。只好陪着她去,还没走到,就听见妈妈沙哑着嗓子骂开了:“是哪个瞎了眼睛,把洗衣的水往我家坟上倒。”然后就跪倒在地大哭起来,哥哥嫂嫂跑来拉起妈妈,埋怨辛惠不该把妈妈带来。
辛惠觉得委屈,她觉得妈妈表现得很正常。然而事情并不是辛惠所看到的那样乐观。妈妈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糊涂时的妈妈总是向着田野奔跑,像箭一样,就是年轻人也追不着她。直到她累得倒下。爸爸怕出事,让哥哥和她轮流守着。他得去找人来看看。
辛惠心里很害怕,她希望郑建回来,妈妈生病时,公公和婆婆提着几个苹果来看了一次,但妈妈好像不认识他们。没有搭理。公公和婆婆安慰了辛惠几句就走了。他们同时也希望辛惠快点回去,说是家里很忙。辛惠让他们给郑建带个口信让他回来。可是婆婆说郑建回来不起作用。婆婆的这句话在辛惠心里种下了一个疙瘩。
辛正带回来一个老中医,大约六七十岁,很有经验的样子,他很内行地给玉梅把了把脉。然后清了清嗓子:“她这种病是暂时的,急火攻心,给她服几付中药就行,只是我这药对她的脑子有一点影响。”辛惠一家人表示没有关系。辛惠他们内心希望玉梅笨一点,这样她就不会痛苦了。
吃过几付中药的玉梅病情有了好转,不胡说,也不奔跑。只是老拿着那串钥匙出神地看着远方,如果有人和她打招呼,她就开始喃喃自语:“以前我从不带钥匙,家里有我妈呢。可我妈死了,我就得带钥匙,呜呜。”玉梅哭,打招呼的人也黯然。因为他们知道这婆媳俩有多不容易。
郑建从单位上班回来了。市里距离县城有大约两小时的车程。只要家里没什么大事,郑建都不大回家。这临近开学。他回来给家里的游戏厅添几块新游戏板。刚一回到家。母亲就对着他数落开来:“你那丈母娘装疯卖傻的,可能嫁了姑娘,人才两空,想不开。我当初就觉得找农村的不合适,可你爸非要你去相那个亲,这下好了,得了个疯子丈母娘。”
“怎么会有这种事”听了母亲的话,郑建有些惊讶。
辛惠老远就听见了黄包车的铃声,她猜是郑建。他们家离城里不远。
可是郑建每次来都是坐黄包车,来的确实是郑建,手里提着东西。辛惠已有半月没见着他了。看到郑建,辛惠的眼泪又来了。郑建的眼里有了一丝柔情。
“你妈呢好些了吗”郑建关心地问。
“好多了。”说话间两人来到玉梅的屋子。玉梅还是拿着那串钥匙。目光游离。
“妈,郑建来了。”辛惠喊到。郑建也跟着打招呼。
“哦,郑建来了,你奶奶死了,我得带钥匙,要不我回家没有人给我开门。”玉梅看起来像是对郑建说,又像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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