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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从西装暗袋抽出一根烟,含住滤嘴。
“说傻子太过分了吧,靖。”柏仲嘴里嚷嚷,同时也极有默契地从裤袋取出打火机为他点烟。
“没有抽烟的习惯就不要带打火机。”索靖呼出一口白雾,立刻被顶楼的强风吹散。
“这可是特地为你才随身携带的。”柏仲像回忆起什么似的笑了开来,将打火机在掌心抛玩着。“已经成习惯了,改也改不掉。
索靖抽烟却只带烟不带打火机,他则是带打火机却不要抽烟——周输黄盖配得刚刚好。
“怎么了?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好几天下来的观察,柏仲才决定将心中的关切问出口。“在那个堕落天堂也能让你不愉快?”
“有太多事要做,何来的愉快之说?”
“那不是让你满脸郁闷的主要原因吧?”如果看不出他故意隐瞒的神态,那他柏仲不就枉为至交了。“在拉斯维加斯出了什么事让你心烦意乱?”
“女人,一个顽固不通的笨女人。”
“呼呼——”柏仲轻呼出声,呵呵笑道:“温柔乡是英雄琢,靖,想不到你也会有掉进去的一天。”
“嗯。”他坦然承认,在柏仲面前他向来不隐藏任何事,包括他脸上伤疤的来由。
“我还以为经过蓓姬的事情之后,你会视女人如蛇蝎避之唯恐不及。”呵呵,柏仲笑接他投来的白眼。
一道风吹来,拂开索靖遮住右脸的黑发,露出狭长的伤痕。
“还会痛吗?”柏仲关心问道。
他摇头,探手碰触早已习惯的伤痕,指腹间传来的触觉与抚摸仇爱背部伤痕时雷同,只是他没有她的伤痕累累。
“人总是物以类聚,不是吗?”他突兀地道,对自己之所以执着于仇爱的原因逐渐明朗。
“所以我们才会凑在一块。”柏仲手伸迸他口袋探索。“老毛病啊,脱离不了烟酒。”当他收回手时,掌上多了一小瓶酒。
“柏仲。”
“嗯?”柏仲边仰头饮酒边应声。
“你认为伤患需要什么?温柔细心的照顾吗?”
“什么样的伤患?”他反问,顽劣地猛眨眼,存心要索靖说出最最不可能说出的两个宇。
“你明知道我在指什么。”索靖没好气地别过脸。“不要逼我。”
柏仲轻轻耸动肩膀。“我很傻,所以猜不出你指的伤患为何。”
索靖抿紧唇,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不甘不愿地说:“爱情伤患。”
“哦——”柏仲拉长尾音应了声,故意让他下不下台。
“柏仲!”
喔哦,不能再逗了,人家可生气喽,呵呵!
“因人而异吧。”柏仲收回阳光般无害的朗笑,双手连同整个人往后倾靠栏杆,随性仰头看向璀璨星空。“有人认为柔能克刚,再怎么千疮百孔的伤只要有人温柔以对、处处呵护就能痊愈;也有人认为刚能断刚,受过同样伤害的人聚在一起相互叫骂,舔舐彼此的伤就能结痂脱落。”
“你以为呢?”他要的是绝对的答案而非选择题。
柏仲收回仰望的视线回到索靖身上。“和你一样,我们都是刚能断刚的信奉者。你等的就是这答案不是吗?”
“是的。”他出乎柏仲意料的坦率。“我就是在等这个答案。”
两人相视莞尔一笑,同时仰头共赏夜幕繁星。
旧金山之行最主要的目的已达成,接下来就是他自己的事了,索靖在心里作了决定。
明天,他将飞回赌徒的天堂——拉斯维加斯。
一个人在靖城的日子似乎没有仇爱想像中那么难以度过,甚至可以说是悠闲得像在度假一样,没有压力、没有逼迫,轻松得教她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种安适度日的一天,不用担心李斯·佛蓝多的手段,也不用拼命压抑自己对索靖日渐沉迷的眷恋。
这样的日子再轻松也不过,更何况还有天真单纯恍似天使的水晶陪在她身边,净化她一身的灰暗,虽然一开始莱安请她代为照料水晶时她显得有些为难。
偶尔会浮现的阴郁自索靖离去益发地冒出头,在仇爱心里添人莫名苦闷的痛楚。
“花环,送你。”水晶好喜欢这个姐姐,是以患有自闭症、对人极度防备的她主动编了只花冠送给仇爱。
花材,当然出自于靖城后院的温室。
仇爱接下水晶递来的花冠,笑着看她娇小的身子再次钻进花丛中。
她终究还是没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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