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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不爱的女人,把我抛下。对于爱情,我真是心灰意冷了。
“丽君。”是娘的声音,我忙从椅上站起,躬身一礼,孟夫人急急地走进来,拉着我的手端详了一番,说道,“我儿,你哪儿难受,快告诉为娘,叫你爹给你抓几副药来,好好滋补滋补。”
“娘,不用了,我只是不想见刘公子,”我红着脸说。
“为何,你们不是情投意合吗。老爷刚说了,这次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要叫你和刘公子下月就成亲,好冲冲喜呢。”
“可是,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连刘公子的相貌都想不起,身体也未复原,经常头昏,这样嫁过去,只怕不妥。”
娘笑道,“什么大事,刘公子相貌堂堂,又有才学,与你正是佳配。你们相识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慢慢就会想起来的,这次你出事,他悲痛欲绝,几次哭昏过去,一听到你醒来的消息,便又匆匆赶来了,这份情意,娘心里明白着,你若不愿意,倒便宜了那个贱货的女儿。你不知道,这次你出事,她们娘俩可高兴着呢。”
我晕,原来这门亲事也是谋杀我的一个诱因啊,更要想法子推掉才是。怎么办啊,怎么办啊,我只觉得头痛欲裂,眼前一黑,耳边只听到娘的惊叫声,便不省人事了。
恍惚中听到轻轻的唤声。
睁开眼,粉色的帐顶,绣花的绸缎被面,还是在古代。我叹了口气。转过头,是娘焦虑的眼神,一只手在诊脉,是爹。他们对我果然十分疼爱,倘若知道我不是他们的女儿,怕是难以承受吧。
爹皱着眉诊了一会,又看看我的脸色,手抚长须,凝神不语。“如何,”娘急切地问。
“肝肾亏虚,阴阳不调,要好生调理,还有郁滞积于心中,莫非你有什么心事,不能告诉爹娘知道吗。”
“爹,娘,女儿发现自己把琴棋书画都忘的一干二净,不知该如何是好。”
“是这样,这个等你好些再说吧,只要你身体好了,我和你娘便心满意足了。”听着这些话语,我鼻子一酸,不由流下泪来。
“别着急,你只管好生歇着,一切有娘呢。”孟夫人软语宽慰我,一边道。“快叫下人赶紧煎药,早些吃了也早些好。”爹大笔一挥写好方子,交给身边的小兰,让她去准备。复又安慰了我几句,便与娘起身走了。
望着他们的背影出去,我慢慢从床上起来,走到那未完工的绣案前,拿起针来想试着绣绣。原以为会生涩无比,不想下针处却如有神助,随意为之,熟练得很。是了,定是丽君小姐平时勤练之功,这手毕竟还是她的嘛,灵气犹在。一会便绣完了那幅鸳鸯戏水,我一时兴起,又走到书案前,就着铜镜,欲画一幅自画像。果是神来之笔,一气呵成,居然惟妙惟肖。得意起来,我索性临了一张如花小篆。即至走到古琴前,方有些为难。手是有惯性,这曲子如何记得呢?也罢,不如弹一曲琼瑶阿姨的在水一方吧。
我以手抚琴,舒展歌喉,边弹边唱到: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游从之,道阻且长,溯洄从之,宛在水中央。
“好,好曲好歌。”
抬眼望窗外,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在园中轻轻击掌,他见我望他,便趋前行到门首处,低声道:“丽君,几日不见,你的琴艺又精进了。”他见我不语,旋又道:“我是彦昌啊,你果真想不起来了吗?”
我茫然四顾,心想古代不是诸多礼节吗,他一个男子怎能在女眷居住的后园晃悠。
这时,小兰已端了药碗过来,见了这男子,忙低首道:“刘公子。”见我呆愣,便指着男子说:“小姐,这便是你的未婚夫刘公子。”
我只得起身行礼,叫小兰端来个绣墩。请这位男子落坐。刘公子谦让了一回,见我坚持,便谢礼坐下了。
我手抚琴弦,略略抬眼看去,只见这刘公子着一袭月白衣衫,手执折扇,头束银冠,面容俊秀,言语谦和有礼,果是一位翩翩公子。怪不得自视甚高的孟小姐会倾心于他,只是看孟丽君的书画皆有哀愁之意,莫非所托非人。想到这里,我又细细地打量起他来,刘彦昌见我看他,微微一笑,眼神里满是爱慕之意。我看了半响,只觉并无破绽,一时自觉失礼,忙唤小兰:“快给公子奉茶。”
刘彦昌听了道:“丽君,许久未喝你泡的香茶,今日可否遂彦昌心愿。”我还未表态,小兰急道,“奴婢这就去拿小姐那套镶珠镂银花的茶具。”说完便转身出门了。房中只剩我二人,我默不作声。气氛一时尴尬起来。刘彦昌见状起身走到书案前,低头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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