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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信诚接下来的话。那些话一出口就会像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过来。两人从此以后的关系也一发不可收拾。
梁意珂凭借记忆里的路线图,快走到码头。在岛上工作人员的指引下,她走到售票窗口买船票,正好能赶上最后一趟回S城的游轮。游轮分为三层,最上面风景最好,挤满回程的旅客。避开热闹的人群,梁意珂坐在寥寥无几人的底舱,低着头沉思。还好,陆信诚他没追上来。
陆信诚凝视缓缓坠入海水中的夕阳,在原地待满十分钟后才起身离开。他苦笑不已,一句未说完的告白竟然将对象吓跑。也算得上他人生中一大糗事。梁意珂的反应在意料之外却又在意料之内。没有直白的拒绝大概已是他能期待的最好结果。
远远地目送她登船入舱,再远远目送游轮离开。相处的时间越久,不知不觉间就会越熟识对方的脾性。在这个关头的梁意珂,需要得是独处,而不是他。
多么让人心碎的真相!
游轮靠岸时,太阳归西,天色已半夜。梁意珂走到公交车站研究站牌,需要转三次才能回家。弥漫到骨髓深处的疲倦,梁意珂拨打S城出租车的叫车号码,报上所处地址后便是等待。背对着大海,面对着一排小镇上的店铺。她旁边还站着一对年轻情侣,穿着配套情侣装。男生背着青绿的背包,女生挽着他的胳膊,小鸟依人状地紧靠在他的身侧。两人不时亲昵咬耳朵,旁若无人地厮磨。
梁意珂垂下眼眸,盯着鞋头上的枚红色蝴蝶结,在昏暗的天色下已看不明。她努力使思绪偏离那脱序的一吻,不去想所有与陆信诚有关的事情。愈来愈复杂的事态就像一面细密的巨网从天而降,她只能选择束手就擒。无法逃开也无处可逃。出租车到来,一路疾驰,开到熟悉的S城市内,再回到新租的房子。
站在门口,梁意珂愣神近一分钟才开门走进去。一日光阴却像过去好久,白天的事情像发生在遥远的过去。时光像是热烫的糖浆被无限制拉长,感官开始钝化对时间的感知变慢。随手开一盏小灯,打开空调,便坐在沙发上发呆。
直到座钟发出的清脆响声把她幽幽震醒。梁意珂看看时间已是晚上七点。再没胃口也要煮晚餐。她走到厨房翻冰箱内的食材,做了一碗简易的云吞面。晚饭后,洗漱收拾好便早早睡下。
陆信诚在梁意珂前回到隐荷园,他坐在车内默默看着她上楼,亮灯,再熄灯。陆信诚走上楼,坐在梁意珂家的门口,没有形象得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点起一根烟,等待神经被尼古丁麻痹。偶尔经过身边上楼的居民用奇怪的眼光看向他。陆信诚不为所动,悠然抽着香烟,吸一口,吐一口,直到燃尽。他才拍拍腿上的烟灰,回到一墙之隔的家内。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从回国的一周后,梁意珂就没再做过有关于伦敦那夜的梦。那段记忆被梁意珂有意埋葬,故意而努力地去遗忘。而陆信诚下午唐突的举动是引子,莫名熟悉的气味是线索,寻找到她脑海深处的零散记忆,慢慢凑成完整的一幕。
燥热难耐的身躯仿若有一把旺盛的火在燃烧。布料带着高温,灼烫她的皮肤。她剧烈扭动,大口喘息,双手粗鲁地想要撕开衣服。
突然一个男人伸手放在她的额头,清凉的触感,热意得到快速疏散,梁意珂由心底发出一声舒适的喟叹,手脱离意识管理自主地攀上那低温的手臂,连带发烫的脸颊也贴上去。那人忽然低下头,略微粗糙的手掌小心搬过她的脸,直接印上来个深吻。淡淡的酒气与清雅的男香混合,令人费解于羞耻的好闻??????
梁意珂从睡梦中惊醒,僵直地坐起身体,倚靠在床头。她终于明白下午那股熟悉的感觉源自何处?原来他们以前就已经历过。陆信诚就是那个人,确凿无疑。以往只是知道事实,却没有深切认知。那夜的她迷迷糊糊,眼神迷蒙,根本没看清楚那人的模样。那个人是纯黑,陆信诚是界限模糊的灰色,好坏参半。可那个人是陆信诚,要怎么办?梁意珂屈起膝盖,手臂抱膝,痴痴地望着窗外,路灯的光射进房间内,静悄悄的夜,蓝黑苍穹点缀几颗星星。
床头荧光闹钟指示凌晨两点。梁意珂睡意全无,起身走到厨房倒杯水,咕咚咽下一大口,坐在阳台藤椅上休息会,还是不想睡。干脆翻出零食,穿上放射服,拎出笔记本电脑,点开以前装的单机游戏,专注地打通关。她需要小小的放纵一回。
陆信为避免与梁意珂撞上,五点未到便离开隐荷园。先到事务所去办公,等到七点到楼后面的早点铺用餐。再开车前往投资公司,与周越把案子的细节敲定。用忙碌的公事塞满所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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