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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户这帮人战斗力极强,汤铁匠他们没有李飞那样的神力,根本架不住,没几下手中的火棒便被磕飞,赵大钱和两个人被打倒在地,柳百强也挨了一刀,汤铁匠被两三个人扭住动弹不得。
李飞再捞到一根棒子时,马户已把滴着血的钢刀架在汤铁匠的脖子上,狞笑道:“一群乌合之众,也敢跟大爷叫板,臭小子,给我跪下磕头,否则我一块一块把他剁了喂狗!”
汤铁匠瞋目大喝:“不要管我,少侠快走!”
“闭嘴!”刀疤脸一脚踢在汤铁匠的后腿弯上,将他压跪在地上,刀架他肩头,“少侠,哈哈哈,狗熊都不如!‘一碰飞’我看一碰就飞的人是你吧!”
李飞脸色惨白,心中有如火烧,不仅是因为自己被打败的屈辱感,难民们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供养着他,但他却辜负了众人。他眼中突然闪出决绝和凶悍之色,就象一只猎物被逼到了死角,发出了最后的怒吼!
马户以为他要出手,急忙蓄势以等,众恶徒也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但李飞并没有冲过来,却掐了一个古怪的诀法,右手中指扣在拇指上,食指搭着中指成两个重叠的圆,无名指和小指分开伸直,意守灵窍,喝了一声:“地贼星时迁!”
一道黑光闪过,时迁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拱手道:“兄弟唤我何事?”
李飞只是绝望之下试一试,不料真的把时迁给唤出来了,不由大喜:“把那个人救过来!”
时迁飞速上前,一拳击在马户的胁下,另一手已将他的刀拨开,把汤铁匠给拉了过来。动作如行云流水,快如轻风拂柳,一气呵成。
李飞急忙上前几步扶住汤铁匠,又对时迁说:“把他们的武器都夺过来,每人打两个耳光!”
时迁又一闪冲到马户面前,在他手背关节处敲了一下,马户胁下痛入骨髓,还没反应过来,手背吃痛不由一松,刀已到了时迁手中。时迁把刀往李飞脚边丢来,同时“啪啪”两声,给了马户两个巴掌。
李飞还没来得及叫好,时迁又到了另一人面前,如法炮制,夺刀、打耳光一气呵成,只听得“噼啪”之声不绝,刀剑一把接一把丢了过来,“马家军”众人没有一个反应过来,已被全部缴了械,甩了耳光。
众人只见李飞指手划脚,口中吆喝,马户就按住胁下,熊腰弯成了虾米,汤铁匠也自动跑到了李飞那边,然后所有人又“主动”把武器丢了过来,捧着红肿的脸呆若木鸡,不由全吓傻了,因为他们都看不到时迁——事情经过都清清楚楚,就是看不到此人的存在。
李飞也没料到时迁这么能干,现在哪里还肯放过马户?指着他说:“给我打他的脸,五十下,不不,一百下不嫌多!”
时迁一步跳到马户面前,左右开弓,一掌接一掌抡了起来。马户感觉不对,挥拳反击,左支右挡,可是什么都看不到,哪里能挡得住?更倒霉的是,跑也没地方跑,转到哪个方向都挨打。
时迁他是看不到的,可是打在脸上的力气却不小,只打得马户眼冒金星,脸颊高高肿起,鼻里、嘴里喷出血来。
大约打了二三十下,刚让人觉得解气,时迁却突然身子一晃,凭空消失了。李飞只觉一阵头重脚轻,全身虚脱,灵窍处如炸裂了一般难受。他身体晃荡了几下,深吸一口气,这才勉强站住,没有出洋相。
马户的头仍然左摆一下,右摆一下,象是有人还在揍他一样,好一会才定下神来,急忙向李飞跪下磕头:“饶命,少侠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他不是被打怕了,而是被吓得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马家军”全都吓傻了,这时才反应过来,跪下乱磕头:“少侠饶命!少侠饶命!”
庙里的难民不知是惊惧还是崇拜,也大多跪下磕头,眼前这么古怪的事如果不是神作怪就是鬼作祟,而这两者都是凡人们最害怕的。
李飞这时几乎难以站稳,全靠意志力强行撑住不倒。他知道是自己功力不够,强行召唤出时迁,把自己的体力和精力都抽光了,早知道时迁只能用这么短的时间,该直接把马户一刀砍了才是。
现在绝对不能让敌人看出自己的处境,否则后果就严重了,他高深莫测地点点头:“你们每个人打自己二十个耳光,然后滚出去,谁要是敢打轻了,我把他的头砍下来。”
马户也够硬气,立即狠狠往自己脸上打耳光,二十个耳光打完,脑袋还没清醒过来,便跌跌撞撞往外走,冲出大门去,洒了一地鼻血。他的弟兄们有样学样,打完拉起地上的同伴飞一般地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