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窄的空间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周围的空气里荷尔蒙含量过高。虽然她在那套女王装外又披了件狐皮大衣,但那也不过是从迷死人的妖精转变成迷死人的狐狸精而已。齐藤先生啊,那个女人是绝世的尤物没错。但正因为这样,说不定你只有一辈子当她是女神仰望的命啊……在心中为齐藤先生默哀的同时我放眼向四周望去,于是立刻被一股从神经末梢泛出来的恶寒激醒了。
以道路为中线,各式各样的墓碑在两旁密密麻麻的散布着。传统型的,现代型的,豪华型,经济型的,最特别的是居然还有基督徒专用的十字墓碑,当真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红色的砖墙在墓碑的行列里纵横来去,划出了各个亡灵的势力范围。站在死亡国度的中央,我只觉得胃部阵阵抽筋。从冥府飘来的阴寒混合着春天的湿气侵入我的肌肤,将我的力量销蚀成冷汗透过毛孔流出。
‘哈,哈,哈,黄昏的墓园,真是诗情画意的场景啊。’我连这样调侃自己的力气都没有了。
“切,够杀风景的。本来带着你这个电灯泡也就算了,但现在这个样子,大概只能和美铃共进豪华的鬼火晚餐了吧?”
听到站在身边的齐藤先生这么说,我只能承认他的神经要比我坚韧得多。不过即使这样,他身为浪漫主义者的乐观精神好像也被扼杀尽了。
“希望风那个家伙没有被埋在哪个墓碑下面吧。”
如此悲观的论调不禁让我机伶伶的打了个寒战。不过就像政治上有左翼右翼分子,季节有冬天夏天之分一般,相对于容易受打击的我,精神力特别强韧的人也是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
“这不是很好吗?附近没有人,正好可以放手一博。丧葬业的业主榨取中国百姓的手段可是赫赫有名的,所以等会大可尽情破坏,反正他们不会付不出维修费的!”
这番杀气腾腾的话让我想起今天同来的还有美铃社长。姑且不论对死者的不敬,仔细想想后我倒觉得她说的颇有道理。中国的殡仪馆和墓园最擅长把成本二十元的骨灰盒以二百元,甚至一千元的价格强卖给死者的家属。当遗族们伤心欲绝的时候他们却大发死人财,用尽心思的想掏空别人的口袋。国家规定一场葬礼包括火化的费用不得超过九十元,但事实上花费千元以下的葬礼几乎是不存在的。而墓园里两平方米的空地更是令人咋舌的卖到了一,二万元的天价,远超过普通地段的房价,直追市中心的写字楼。最后导致的是贫困家庭里的老人哀叹自己连死都不敢随便死,惟恐让子孙倾家荡产还背上一屁股债。
“啊,好像是的。”
这么说并不是由于我真的想大肆破坏。只是回想起当初下葬父母时筹款的艰难,我便不可能没有怨气。横扫无辜的墓碑大可不必,但附和美铃社长一下,呈呈人畜无害的口舌之快对我的身心都有好处。
“注意,有人来了!”
齐藤先生发出警报的时候我也听到了由远而近的急促脚步声。隐蔽到车子的前盖旁后我偷偷伸头向声音的来源望去,发现头发凌乱,满身灰尘的风先生正在距离一百米外的二十一号墓区里飞快的奔跑着。更远处的空中有一个‘人’漂浮着,他全身笼罩着诡异的暗红色云雾,并不时从手中发出光芒射向风先生。遍布墓碑的场景,飞奔的健壮男子,追赶而来的妖怪,华丽的光影效果,这些要素加在一起就是部廉价的西方恐怖电影。但我们并不是捧着可乐和爆米花的观众,需要马上有所行动才是。
“Shit,太阳还没下山就能出来乱跑的家伙没一个是好对付的。”
虽然嘴巴里这样抱怨,不过齐藤先生并不是那种会对同伴见死不救的人。他示意我提供掩护后就猫着腰向前跑去,以鼹鼠般灵敏的动作躲到了大理石质地的墓碑后面。我仿效他的动作跟了过去,然后齐藤先生又朝着更前面的墓碑跑去。一百米的距离花了大概一分钟,几经迂回,我和齐藤先生终于跑到了二十一号墓区外的围墙。这时候我们听到空中传来一声很响亮的叫喊:“Agannazar’sScorcher!”(阿迦纳萨喷火术!)同一时刻天空闪出橘色的光芒,我和齐藤先生偷偷从墙后探出脑袋,发现一道火柱正从那个漂浮在空中的‘人’手中出现,笔直的射向风先生。奔跑中的风先生用漂亮的翻滚动作躲开了火柱,我和齐藤先生则毫不犹豫的趁机对着那个‘人’扣下扳机。反作用力冲击着手腕,在不致脱靶的前提下我尽快的射出了第二发,第三发。
和许多情节雷同的恐怖片一样,现代科技的结晶总是毫无用处。看到子弹被一一挡了下来,我和齐藤先生不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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