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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时候,颜羽绕到骆尘身边:“你见过那个白阿九?”我扶额。
骆尘淡然看他:“是。”
颜羽浮出一脸悔恨,像是天下第一美人在他房里枯等一夜,他却去青楼喝花酒,然后回家眼见人去楼空的那种感觉。他从骆尘那里夺过我的包袱:“小柒,晚上有事找你!”
骆尘默了默,隐约含笑道:“小柒,我也有事找你。”
“喂!虽然你是师兄,但也应该明白先来后到的道理!”
“她可以先去找你,之后再来找我。”
他们之间反差到极致的争辩,似乎完全把我这个当事人置之度外,毫不理会我的感受。其实我很累,其实我一个也不想找。但见颜羽的执著,心想若是不去,将来一定被他烦死。鉴于公平原则,我还是现在先去补眠吧。
世界在每个人眼里都是不同的。比如,我自认为很清楚“晚上”的定义,可就有那么一个人在黄昏拼死敲开我的门。
那个人很执著,好像手怎么也不会痛似的。我估摸他再这么敲下去,定会把整座山的人都给引来,所以也顾不得束发,为他开了门。“颜羽,你是有病么?”揉眼看他,我愣住,这人是真有病,穿得像是去辰宫赴宴一样。
颜羽笑眯眯,拉过我的手就走:“跟我来。”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步子一歪,险些把脸拍在门框上。颜羽像脱了缰似的,一路我拖到饭堂后的柴房。这人果断是病的不轻,有事不能找个地方好好谈么!
当他推开柴房的门,我才知道误会他了。他不是病的不轻,而是根本没药救了。把柴房布置成豪华客栈包间是怎么回事?地毯贵到不行也就罢了,那墙上的挂画,能与父君的藏品一较高下。不过半日,他是如何做到这些?唯一的解释,只剩下:有钱能使鬼推磨。
他拉我坐下,为我满上一杯酒:“你看,全是你爱吃的菜。”
暂且不论他有何目的,但一桌热气腾腾的美味,的的确确是我爱吃的东西。心中的疑惑全然盖过我吃货的本能。我自认行事谨慎,在须清门的这段日子,没有一刻显露喜好,更别说是食物。他这么做,无异于识破我的身份。
我冷眼看他:“什么时候?”见颜羽满目无辜,“你到底知道多少?”
“什么知道多少?”颜羽夹了块水晶烧麦到我碗里,“先吃吃看。”
“若非知晓我身份,如何能做出这一桌的菜?”我下意识侧开几分。
颜羽止住笑容,静静看我许久,忽然笑了笑:“我是不是很聪明?”
我拍案而起,酒水震了他一手:“给我说清楚!”
颜羽难得没有嬉皮笑脸,从容抽出罗帕,将手背的水渍擦干。“那天洞泽之上,我被关在一间仓库,刚好听见厨子说话,说的就是这些菜。我闲来无事,略微记下而已。你以为,我听到了什么?白小柒,你的身份,很神秘。”他说话的语气像是一个过气的诗人。
听他这么说,也有道理。父君派人截我回去,弄些我喜欢的东西哄哄我,也无可厚非。结果就是让左丘衍弄一桌菜吃货也是有尊严的好么。
回过神,发现颜羽仍然盯着我,我若无其事夹了烧麦:“你找我什么事?”话题虽然转得硬,但愿他别再继续纠结刚才的问题。
颜羽果真顺了我的意,给我舀了一碗翡翠羹:“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没有。”脑子一抽,我意识到说错什么,捧起小碗,埋下头,“没事,你继续。”
“跟我回明都好不好?”他凑得很近。
“噗”我喷了他一脸翡翠羹,敛起袖子又放下去,扯了一角桌布就往他脸上抹,“对不起!对不起!快擦擦!”
“跟我回明都好不好?”他顺势将我手握住,连带桌布和一手翡翠羹。他忍下两手之间黏糊糊的感觉,保持音色清朗温柔:“跟我回明都好不好?”
我一根一根掰开他手指,抽了另一角桌布擦手,咦了一声:“你不是有未婚妻吗?”
颜羽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我想你做我的未婚妻。小柒,我喜欢你。”
喜喜欢?深思我与他的交情,貌似并非十分深刻,除却他带我下山,余下的尽是萍水相逢的礼貌情谊,而我也没做什么令他误会的事。
“你是不是也喜欢我?”颜羽问得太过直接,两只眼诚恳得像是要冒出火来。
“我,没有。”这个问题,实在太容易回答,因为我根本不需要考虑。
“你再仔细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