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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没进屋,接着向几人下达了明早出操的指示。
小黑走后,常志锋踢了踢床铺,对几人说:“猪圈怎么啦,本来就是野狗住的地方。他还想出操?看他能新鲜几天?”
第二天一早,小黑按冬季作装要求,穿戴整齐,腰里扎着武装带,准时出现在几个鸟人住的狗窝门口,吹响了哨子。
几分钟过后,宿舍里一点动静没有。小黑再次吹响了哨。
房间里,睡得迷迷糊糊的候二宝问正探头的龙小铭,“农民,什么动静?”
“好像是哨子声,对了,领导说的今天出操。”
龙小铭说完起身,一声不响地穿衣服。候二宝重新躺下,对龙小铭说:“我最讨厌哨子声,让他吹,他屁眼吹肿了,我也照睡不起。”
龙小铭披上棉袄,起床打开房间的灯,拍了拍常志锋的被子。
“疯子,出操了。”
常志锋瞪着龙小铭,吼道:“老子还没睡醒呢,你拍什么拍?”
龙小铭说:“出操了。”
房间里的人都醒了,望着常志锋。
常志锋说:“要出你出,老子不出。”
龙小铭说:“你说话不算数,你不配当这里的狗头。”
常志锋问:“我咋说话不算数了?”
龙小铭说:“你跟领导喝酒时说,谁赢了就听谁的,你输了,现在出操,你不去,就是说话不算数。”
常志锋对望着他的几个人说:“我说过那样的话吗?”
没人回答。
常志锋踢了一下褚墨的床,吼道:“我问你呢?我说过吗?”
褚墨吓得一抖,“你好像说的是谁赢了,喝酒方面就听谁的,别的没说啥。”
常志锋重新躺下,对龙小铭说:“对,我只是说以后在喝酒主面他说了算,别的不算。”
龙小铭慢慢退到门边,对常志锋说:“你不配当狗头,你们说我是死老二,你们连死老二都不如,你们都是这个,小鸡鸡。”
龙小铭说完举起一根小指头,极度鄙视地瞪了几人一眼,出了门。常志锋一把掀开被子,对躺着的褚墨和候二宝吼道:“我常疯子是那种说话不算数的人吗?起来,都他们给我起来,别让死老二看不起。”
龙小铭第一个跑了出去,接着是常志锋,又等了一会儿,才见候二宝和褚墨拖拖拉拉地跑出来。
此次集合整整花了二十分钟。除了小黑,前面站着的几个鸟人没有一人按队列要求着装。
站在最前面的常志锋虽然穿着军装,却没有军衔,也没载帽子,也没扎武装带,像出来散步一样随意;龙小铭穿着一条迷彩裤,上身反穿着一件黑得发亮的军棉袄,活像刚从小煤窑里爬出来的煤黑子;候二宝不知穿了一件谁的迷彩服,下沿拖到了膝盖;褚墨连裤子都没穿,里面套着衬裤,披着大衣穿着拖鞋就跑了出来。
小黑的眉头皱得很紧,对歪歪斜斜站着的几人说:“难道你们不知道军人列队要按规定着装吗?”
褚墨小声嘀咕了一声。小黑对褚墨说道:“队列里说话要打报告,你说什么?”
褚墨低头不语。龙小铭大声报告:“他说这里是农场,不是部队。”
褚墨踢了一下龙小铭,低声骂道:“狗日的农民,打鬼子的时候,你肯定是汉奸。”
“农场也是部队的农场,”小黑的脸色铁青。“你们不穿军装,是你们不敢承认自己是军人,尤其不敢承认自己是‘野狼’大队的一头狼,你们甚至连游荡的野狗都不如,你们心里明白,自己根本就不配穿这身军装,看看你们这鸟样,来了农场就是农民吗?你们连农民都不如,你们就是一群没有理想、没有任何追求的吃货。”
龙小铭举了举手,红着脸大声说:“报……告,你……你不能骂农民。”
小黑瞪了龙小铭一眼,说:“我骂农民了吗?我只是说你们像一群农民,甚至还不如农民。”
龙小铭挺了挺脖子说:“我本来就是农民,可不像你说的……我有理想。”
“你有什么理想?”
“报告领导,我的理想就是当一个优秀的农民。”
除了小黑以外,其余几人笑得东倒西歪。
小黑没好气地指着龙小铭说:“特种部队不需要农民,你现在是兵,是一个穿着战袍随时准备去死的战士。”
“要死……太吓人了,那我不穿,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