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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做的工作,出了事,也许会因为你是一等功臣,是优秀典型,从轻发落,或不了了之。
即使真要处理,按谁承包出事就打谁板子这个原则,那也是你小黑的事,与连队其他人没关系。
高一点思想上的疙瘩解不开,在部队辛辛苦苦干几年,一个车匹来的老乡中,有的立了三等功,有的评了优秀士官,再不济,也要入个党,弄点政治资本安慰一下。高一点啥也没得到,反倒在临近退伍时挨了处分,要是能想通,他的脑袋就卡门了。
部队有人想不通,就需要发挥政治思想工作的威力,这是每个连队政治指导员的长项,需要展开三寸不烂之舌,要有忽悠的本事,能把死人说活,把活人说成神仙,把神仙说成玉皇大帝,目的只有一个,让当事人心里痛快,舒坦,然后听招呼,服从安排。
按照上级要求,负责承包退伍老兵的干部都要下到班排,在老兵退伍那几天,与承包对象同吃同住。
分工当天,小黑就拿着背包去高一点所在的房间,进去之后,理都没理高一点,啥话也没说,铺开被子,蒙头大睡起来。
这样的高危人物,部队最头疼,卢启国决定由小黑负责高一点。
这招够阴狠。明眼里看,高一点打了一连指导员,是你小黑带头去的,解铃人还需要系铃人,现在就该你来解这个结。
不过,这背后的玄妙,就不是一般人能看出来的。你小黑不是很牛吗,你不是谁都不怕吗?你不是有一等功吗,你不是战区典型吗?那好,让你去做最难做的工作,出了事,也许会因为你是一等功臣,是优秀典型,从轻发落,或不了了之。
即使真要处理,按谁承包出事就打谁板子这个原则,那也是你小黑的事,与连队其他人没关系。
高一点思想上的疙瘩解不开,在部队辛辛苦苦干几年,一个车匹来的老乡中,有的立了三等功,有的评了优秀士官,再不济,也要入个党,弄点政治资本安慰一下。高一点啥也没得到,反倒在临近退伍时挨了处分,要是能想通,他的脑袋就卡门了。
部队有人想不通,就需要发挥政治思想工作的威力,这是每个连队政治指导员的长项,需要展开三寸不烂之舌,要有忽悠的本事,能把死人说活,把活人说成神仙,把神仙说成玉皇大帝,目的只有一个,让当事人心里痛快,舒坦,然后听招呼,服从安排。
按照上级要求,负责承包退伍老兵的干部都要下到班排,在老兵退伍那几天,与承包对象同吃同住。
分工当天,小黑就拿着背包去高一点所在的房间,进去之后,理都没理高一点,啥话也没说,铺开被子,蒙头大睡起来。
高一点已被连队监控了好几天,完全限制了他的自由。这时看到小黑进来,又到门口看了看,发现在楼道监视他的老兵没有了,一时没搞明白怎么回事,进来对小黑说:“连长,你就不怕我跑了?”
小黑从被子中露出脸说:“脚在你身上,随便你,大不了我再背一个处分。”
高一点生气地用脚踢了踢床,懊恼地说:“教导员派来的人怎么是你,真他妈没劲。”
“怎么?你觉得没劲?我倒认为这是目前为止领导干的最漂亮的一件事,让一个比较操蛋的干部来为一个比较操蛋的兵做思想工作,这还不好玩吗?”
高一点问:“你觉得好玩?”
小黑说:“好不好玩,都有可能是你我在二连唱的最后一出戏,现在你是主角,你想怎么唱随你。”
高一点盯着小黑,好半天才问:“这么说,你真的要离开二连?”
“不是我想离开,就跟你不想离开连队一样,都不是你我自己能决定的。”
“连长,对不住,你是部队的一等功臣,你本来前途无量,是我害了你,我……”高一点说到后面,有些哽咽。
小黑冷眼望着高一点,“你有那么伟大吗?我会为了你连自己的前途都不顾?你见过这样的傻鸟吗?一等功臣又怎么样?还不是跟你一样,是别人眼中的死老二,也许再过几天,我想做死老二的资格都没有了。”
高一点的眼里突然涌出眼泪,“连长,你别说了,你知道吗?特种大队这鸟地方,以前,我一天也不想呆……现在,我想留下来,是想跟你学腿法,你答应过我们,到时要教我们用这招锤一连人的狗头,以后再也没机会锤了,我这样走了算什么,就是他们所说的死老二,我他妈当了五年兵,最后就混了一个死老二,你说失败不失败……”
高一点蹲在地上,眼泪无声地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