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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没说完,何尛转头看向他,眼里一片寒意,手上停了对火烛的玩弄,托着下巴,没有情绪的望着他,“我不记得……”皱了皱眉,像是在思索什么,末了,舒了眉头,唇角勾起冷漠的弧度,“我不记得,什么时候一个侍卫也有管王妃的权利了?”
徐路张了张嘴,最后想好了措辞,懦懦开口:“我、我只是关心您……”
“哦?”何尛轻轻笑了笑,眼里有了厌恶,“滚。在本王妃还没有想取了你舌头之前。”即使是这样恶毒的表情,这样冷酷的语气,由她做出来,还是不自觉有种魅惑的意思,倾城故我,让人恨不起来,只觉得心寒。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说不上来的馨味,让徐路怔了怔,他竟才意识到这房间一直有的清香味。
好好使用
何尛音落的同时,徐路做出害怕的表情,低头收拾饭菜,余光却捕捉到了,挂在何尛床头的小香炉。
想来,这香味就是从那里衍生的了。
这香大抵是起到安神的作用,但看看何尛,这香绝不可能是现在的她挂上去的。而现在除了自己,能来何尛房间的就只有然夕言。看来然夕言还是默默关心着何尛的。
徐路从何尛房间退了出来,想起他问少主——既然她那么想何尛死,为何不直接让他在何尛的饭菜里下毒。
晨玥说,时候还没到。
她要看何尛和然夕言的关系一点点破裂,然后再用另一种方式,让何尛痛不欲生。到时候然夕言和何尛没了关系,再让何尛死也不迟。
而徐路目前首要的任务,除了对晨玥报告何尛每天的情况之外,还有一点便是,让何尛和然夕言的关系一点一点的,走远。
徐路本想着,如今何尛和然夕言的关系也不如从前,静观其变更好。但看见了那小香炉,他觉得,必须要做些什么了。
将饭菜放回膳房,徐路朝做菜的丫鬟微微一笑,那丫鬟便脸红心跳的低下了头,顺带告诉他,今夜王爷打算去看看王妃。还有一点,王妃爱吃红枣糕。
装作不留心的样子,徐路点了点头,夸赞几句丫鬟的装扮,便离开了膳房。
上一秒还满是笑意的摸样,下一秒却变作了面无表情。
他带的人*皮*面*具——也就是原来的侍卫,长相并称不上帅气,普普通通,连清秀都算不上。而能让丫鬟脸红心跳的,不过是他的眼睛。
傍晚,徐路端着红枣糕进了何尛的房间。
这个时辰,本不是他该进来的时辰。
所以当他刚推开门进入房间的一瞬,何尛将手中拿来把玩的匕首飞了过去,徐路看得分明,却故作躲闪不及,让匕首在他手上划开一个极大极深的口子。他皱了皱眉,装作痛的样子,手上也很配合的,将端着红枣糕的盘子松开,红枣糕散落了一地。
何尛视若未闻,语气淡然,下巴抬了抬,指向地上的匕首:“捡过来。”
徐路应了声是,一手捂着伤口,另一手捡起匕首。
在拿着匕首走向何尛的同时,他还是有些诧异的。早早做好这个墨王妃有武功的心理准备了,却未料想,她的武功竟不一般。如果不是怀了孕的身子,指不定能发挥更大的力。
想到什么,徐路微微勾起唇角。转个眸,脸上却成了恭敬的表情,将匕首放到何尛身旁。
在此同时,抬头,对上何尛澄金得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睛,微微笑了,将何尛的手放到匕首上,带着蛊惑的语气,缓缓道:“这把刀,你应刺到该刺的人身上。”他直起身子,居高临下望着何尛,意味深长笑了:“好好使用。”
何尛眼里闪过疑惑的神色,先是愣了,随后双唇抿出一丝笑意来,“是。”眼里有一种名为邪恶的东西在缓缓蔓延。
两人再无其他话语,徐路低身捡起落在地上的红枣糕,出了房门,似乎他从来没来过一般。
是夜。
徐路看着一个个丫鬟端着饭菜进门,又都一一出来。最后一个是今日同徐路说过话的那个丫鬟,见到靠在门边的徐路,露出羞答答的表情来,欲言又止。
徐路心中反感,面上却是带了笑的,同她开玩笑说:“多亏你们,省的我再跑一趟了。”
那丫鬟连连摇头,露出大大的笑容来,“这是我们该做的,而且还能……见到你。”
看着那丫鬟离去的背影,徐路的微笑,渐渐变成了冷笑。
催眠
接到何尛让他进房的命令的时候,徐路是吃了一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