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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困了。”然夕言那淡定的语气听起来要多没诚意就有多没诚意。
“然夕言!”何尛低声呵斥,然夕言十分之配合,“在。”
“夫妻间要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何尛严肃的说完,然夕言淡然的表情有一瞬间崩垮,差点没笑出来,娘子啊娘子,你确定你没用错词?
然夕言将头埋在何尛肩里,用他特有的磁性嗓子低声说,:“以后再说吧。”
何尛身子一僵,以后,是多久以后?你还要多久才能脱离过去……以前的你再不堪,我也不会放弃你的啊,你是有多不自信,你的过去……是有多腐烂……
两人相拥无言,任淡香在两人之间肆意来回。
然夕言再强大,他还是被小时候的他,锁在小时候的事里。
何尛就是希望他能面对起来,脓包挑破了好得快,虽然很疼……然夕言不会不知道,可他一直在躲,他在何尛面前,就是那么不自信。
***
秦腔带领的军队日益壮大,有些皇臣也渐渐看出些许不对劲。
“皇上,微臣觉得这叛党有些怪异……”一武官站在然夕言身旁,说话期间目光锐利的看向然夕言。
然夕言却是一脸含笑,波澜不惊。
他早就看不惯然夕言了,即使然夕言近日勤快上朝,他也处处逼人,见不得然夕言好。
皇上亦是看了眼然夕言,抬了抬下巴,让那位武官继续。
“这些年皇上带领文武百官共创和平盛世,且不说这些叛民有什么理由来造反,可为何寻常百姓们也不拦不帮,放由他们一路犯捻呢?”
说了那么一大串,无非是想说这天下太平,百姓不可能希望战争发生,但为什么没有一个百姓阻拦反军们?
皇上当然知道是谁主策划的,只惜他这个皇上当得太窝囊,然夕言手握玉玺,不能将然夕言直接叛罪,万一然夕言被逼急了,拿出玉玺直接夺位,他就彻底完了。现在他只想着如何打压那些喽啰,最后把然夕言扯出来,到那时即使然夕言拿出玉玺,也没用了。
可然夕言这招玩得太贱,到目前为止,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就连唯一能用的然止暄,都被然夕言压得死死的。
皇上巴不得这时候然夕言出什么乱子,于是和蔼的朝然夕言笑,问:“言儿怎么看?”
然夕言笑了笑,站出来,却未行礼,众人心中多少有些疙瘩,皇上的手已经握得发红,然夕言道:“想必谁都知晓,叛军头领秦腔,也曾当过一阵子王爷,很是得民心。再者叛军一路而犯,也不过是击溃朝廷势力,未伤百姓分毫,百姓甚至从中得到不少好处,不说反抗,加入叛军的人也越发的多了。”
猜我是谁
然夕言淡淡叙述,笑意不增不减,如同他身上那股摄人心魂的馨香,若有若无,着实养眼,但看在皇上眼里,却如同胜利者的讥讽,着实气人。皇上呼吸渐重,若不是他正值风茂,恐怕气晕过去也不夸张。
一开始发话的武官又不免挑刺,“墨王爷说得头头是道,可句句都偏向秦腔这些污众,王爷莫不是有别的什么心思?”
然夕言却悠悠笑开,扫一眼那位武官,“本王不过是就事分析,虽这些对我们不利,但却都是事实……依本王看,正是因为许多百官不能就里分析,才导致今日局面吧?”
这话里明里暗里指的都是那武官,武官气得发抖,说不出一句话来。
皇上脸色也不大好看,沉声说了句退朝,百官一齐行礼,唯独然夕言,一身白衣胜雪,站在众人间一动未动,笑着与皇上直视,有种鹤立鸡群的霸气,皇上脸色一黑,差点一个岔气晕过去!百官礼过之后,皇上拂袖而去。
众人却皆以为皇上是生了那武官的气,不免唏嘘。
纷纷应和说还是墨王爷有远见,担得起大事。
然夕言淡笑说哪里哪里。
可谁都忽略了,然夕言只道出“事实”,却根本没说解决的方法。也什么忙也没帮。
所以说然夕言到底是阴险呢还是阴险呢?
众人退去之后,然幽濯与然夕言一同出宫,两人齐肩走着,然幽濯有好几次欲言又止,然夕言自然是知道的,他先发话:“你想说什么?”
“……她最近可好?”
然夕言唇角上扬,也不知道那笑中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只听他道:“比你好。”
可不是,然幽濯一直在厌与爱中纠结,到头来居然先是关心她过得如何,也真够累的。相比之下,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