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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农听到女子的声音,稍稍一愣,将黄牛停下,慢悠悠的转头看向何尛,眼睛触到何尛的时候,眼神却变得十分震惊,像是看见了鬼一样。
何尛自然看得清楚,不禁讪然,她对自己的样貌还是有信心的,拿出去摆对得起大众,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她娘,但是面前这老农怎么像是下一秒就会被她吓晕一样。
何尛轻咳了一声,将老农从震惊拉回现实:“阿伯?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
老农连忙摇了摇头,恢复了正常的神色,收回自己的目光,说:“没什么……我以为看见了故人。”然后笑了笑,“姑娘不嫌弃的话……就坐在我的牛上吧。”
何尛轻松一跃,坐上黄牛,和骑马的感觉不同,何尛觉得有趣,也没什么放不开的,老农除了初见她时的过分惊讶之外,还是很正常的,时不时能和何尛对上几句话,一问一答,然后再陷入寂静。
老农的声音十分沙哑,带着厚重的沧桑感,偶尔还是会忍不住看何尛一眼,却又什么都不说。
何尛自然知道老农有些古怪,却又不好说什么,只好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她只是很在意,老农先前说的“故人”……
终于,两人没了话题,何尛和老农之间甚是安静。
如此安静的走了一段,老农特别沙哑的声音终于开口:“姑娘可知这地方……很危险?”
何尛暗忖,他可能是指炎亦云的事迹,巫术、山贼什么的……在外人看来的确挺危险。
但她还是摇了摇头,装不知道,故作天真:“这里不就是山吗?我看很少有人在这里采药,想必药材不少,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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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章送给子凛,爱死你了,新兰党虾米的才有爱嘛!
相互试探
老农听何尛说完,安静了一会,然后打量着何尛,露出意味深长的笑,“这座山倒是山,也不危险,但是在这山的十里外,就说不准了……”
何尛听得皱眉,以老农所说,指的貌似不是炎亦云,那是什么?十里之外?又有什么?再者,这些和她有什么关系?她看向老农,老农的草帽压得很低,她依稀可辨的是他有些干裂的唇,和削尖苍白的下巴,他的眼睛,在草帽下的阴影中明暗不明,何尛再往下看,看到老农脖颈处不明显的一处地方,金眸不着痕迹一眯,然后收回视线,暗暗露出一抹冷笑。
他话里有话,何尛不得不警惕。
何尛抿唇,不接他的话。
老农一边拿着麻鞭,似悠闲随意的拍在两头黄牛的臀部,两头黄牛“哞”一声,蹄下速度加快了些。
“姑娘的瞳色很特殊啊。”他边说,边收回麻鞭。
何尛笑了笑,语气带几分试探:“阿伯之前说的故人,也和小女有一样的眼睛吗?”
这下到老农不说话了,只是从喉间发出压抑的笑声。
何尛特殊的眼珠子一转,然后笑说:“我的眼睛是结我娘的,家里人都说这是福瑞呢。”何尛这是在赤*裸*裸的下套,十成中八九成是故意的。
“你娘也是这种眸色?”老农的语气中含了惊讶,说是倒吸一口凉气都不夸张。
何尛点头,笑意半分不减,眸中却含了别的意味。这世界有金瞳的人不可能如此凑巧有那么多,如果她所想是正确的……那么这个人认识……晨曳!
何尛被自己的猜想吓了一跳,连忙在心里划个叉,否定自己这个大胆的猜想,不可能……正如她先前所想,世上不会有如此凑巧的事情。
恐怕是因为这个男人身份特殊,又因为她半路出现,他才开始警惕的吧?
依何尛猜想,这个人,应该是个杀手。
荒郊野岭,会有老农路过,这本就奇怪了,先前何尛观察他时,竟发现他脖颈处有不明显的人皮面具的痕迹。
所以何尛才在心里露出冷笑,开始猜测对方的身份。
需要隐藏身份的工作,恐怕就是……杀手吧。
许久,那老农才又出声:“姑娘的……爹,是否健在?”
何尛用一种你很奇怪的眼神望回去,然后说:“阿伯这是什么话,小女的爹自然健在。”只不过她还找不到,而且不想认罢了。
“……”随即便又是一阵的沉默。
也不知行了多久,何尛突然发现前方已经是缘河了,那座非常非常大的亭子在远处看来,很是显眼,何尛是忘不掉的。
何尛一喜,至少不用和这个阴阳怪气的杀手玩相互探试的游戏了,连忙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