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第2/3 页)
山中无别事,这样的日子,宁静悠闲,也实在是神仙。
那点头在卿晏看起来就是默许的意思,他立刻将那柄名为覆地的名剑背上,兴冲冲就往外跑。
“穿上外衫再出来。”津哥的声音远远地传来,嘱咐一句。
“知道了!”卿晏的心情雀跃,跟小学第一次春游时差不多。
外头地上还覆着经年不化的霜雪,卿晏蹬上靴子,手上还在系衣带,扎得乱七八糟,差点没给自己打个死结,就跑了出来。
冬意渐深,地上滑得能当溜冰场了,卿晏一个不稳,差点没直接出溜出去。
津哥没拿剑的那只手抬了一下,卿晏就仰面栽倒在他怀里,被他衣上的白檀香扑了个满怀。
“穿得太少。”津哥垂眸看着他,点评了一句,“要不要先教你如何走路?”
卿晏:“……”
他松开手,噔噔噔往回退了好几步,和那危险的白檀香保持距离,才说:“……不用。”
津哥道:“回去再多穿两件衣服再出来。”
“……别让我穿那么多了吧。”卿晏很无奈,之前天天都被津哥包成个粽子,最近屋内温暖如春,才被允许只穿一件单衣,谁知现在又一夜回到解放前。
卿晏认真跟他讲道理:“我穿那么多,根本施展不开,怎么练剑啊?而且,我真的不冷了。”
津哥很轻地挑了下眉头,像是不相信的样子,抬手触了下卿晏颈侧的皮肤,的确温温热热的,才点头答允。
“跟我来。”
津哥转身走了,卿晏忙跟了上去。
他带着卿晏在雪林中穿行许久,绕到了后山的一处平地上,只见那平地上立着几个白色的雪桩,比一个人略高,大约是两三人合抱的宽度。
卿晏好奇极了,打量着那些雪桩,只听津哥道:“今日,你将这些雪桩砍断便可。”
“……?”
卿晏本来还以为这些雪桩是什么了不得的道具,就像他初次看到津哥练剑时天上下的雨,那些雨珠看着平平无奇,却犹如钢钉飞镖一般,可到了他这里,这些雪桩难道就只是不能移动、平平无奇的桩子吗?
砍断这些雪桩……卿晏没做过,但觉得这不难。不是教他练剑么,怎么让他来干像劈柴一眼的活儿?
看出卿晏的犹豫不满,津哥侧了侧头:“怎么?”
好不容易得来的学剑机会,卿晏哪敢说不。但他觉得,津哥大概是那种天赋型学神,看两本医术便能帮人看诊号脉了,自己学什么都很快,但不太会教人。
“……没什么。”卿晏摇了摇头,心说,不就是砍柴么?我砍就是。
谁知这“砍柴”却真的不简单。
卿晏双手握了覆地剑,双脚微分,与肩齐平,气沉丹田,深吸了一口气,用了十分的力,往面前的雪桩上用力一劈。
……毫无动静。
这雪桩那么粗,卿晏也没觉得自己能一剑便将它劈断,可是他也没想到的是,这一剑刺出去,没在雪桩上留下任何痕迹。
雪桩崭新如初,连道轻微的划痕都没留下。
卿晏:“……”
是他小看了这些雪桩。
身后传来极轻的一声笑,虽然轻,但是卿晏听到了。还是那种忍俊不禁的笑法,是真的被他逗笑了。
“很好笑吗?”他扭过头,木着脸问,不太开心。
初学者不都是这样的吗?
津哥的目光落在他手上,饶有兴致,淡声问:“你拿剑的姿势怎么这样别扭?好歹你的修为也过了筑基,身为剑修,怎么对剑如此生疏?”
卿晏说不出话来,他这个穿越来的,套进了原主这副身躯里,那一点点修为有是有,可根本不会用。
“……我以前,有些不学无术。”他摸了摸鼻子,有一种被老师当面点名回答问题的感觉,这样解释道。
说完这句话,他就觉得身后一暗,传来轻轻的触感。一只手从后伸了出来,带着他握住了覆地剑。
“这样握剑,会省力许多。”津哥耐心告诉他。
说话时,有气息若有似无地落下来,缠在他耳边。卿晏脊背一僵,觉得这姿势不太妥当,津哥比他高上许多,又从他背后伸手,就像卿晏整个人都被他揽在怀中一样。哪怕实际上并没有碰到,卿晏的后背并没有贴上那片胸膛,保持了一点距离,但他仍然浑身上下都紧张极了。
“……哦哦。”卿晏重新握住剑,不自在地晃了晃头,赶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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