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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伤病呻吟之中、忽然受此一击,全都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惊呼,双双睁开眼睛来。
说来奇怪.这一点之下,非但没有要了二人的命,却反倒把二人的痛苦减轻了,立时不再继续呻吟,却由两张渐渐由红转白的脸上,滚落下大颗大颗的汗珠。要命鲍无常眼珠子向着床前二人转了一转,霍地挺身坐起来_乔一龙此刻已明白吕奇何以要施展这种重手法的用意,这时见鲍无常意欲开口说话,突地出手扣住了他右手脉门,摇摇头示意不要出声。
鲍无常心里明白,点头答应,即觉出透过乔一龙的这只手掌,递传过来大股热流,一霎间,已传遍全身。乔一龙这才松开五指,转身天麻谢山,当下如法炮制,这才退身落座。
吕奇乃自点点头道:“你们可以说话了。”
要命鲍无常长长地发出了一声叹息,望着二人苦笑道:“栽了……咱们认栽吧!”
乔一龙厉声道:“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清楚了。”
是时,榻上的天麻谢山发出了一声冷笑,脸色更是狰狞。“栽?哼……咱们走着瞧。”紧紧咬了一下牙,谢山瞪着一双三角眼,只是冷笑不已。
银冠叟吕奇灼灼目神,盯着鲍无常,阴森森地道:“对方是谁?”
鲍无常摇了一下头:“天黑,他还蒙着脸,看不清楚,好像岁数不大。”
接着他又发出一声长叹,遂把所发生的一番经过道出,空气顿时显得异常沉闷。
“说实话,这是我行走江湖以来所遇见最扎手的一个人……”鲍无常脸上似有余悸,“是有两下子,就算我和谢老三一块儿上,也不是他的对手。”
乔一龙转过脸,看向吕奇道:“看来你说的不差,果然是为掌力所伤,什么掌法这么厉害,竟能够打散老三的铁布衫功夫却又不留下一点痕迹?”
在鲍无常诉说这番究竟时,银冠叟吕奇一直没有出声,像是陷于沉思。
听了乔一龙的话,他没有回答,却把一双闪烁着精锐的细细目光注视着鲍无常,冷冷地道:“这个人年岁不大吧,你可听出来他说话是什么口音?”
鲍无常想了想说:“像是有点南方的口音。”
银冠叟吕奇怔了一怔,脸色微变,衔在嘴里的烟嘴儿一时都忘了拿出来。
鲍无常忽然想起道:“我差一点忘了,这个人与你过去像是有过什么过节。”
吕奇冷冷地哼了一声,烟从鼻子里蛇也似的钻出来,他几乎已经猜出是谁了。
一旁的铁指乔一龙却是透着纳闷,直看着吕奇,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吕奇这一霎像是陷入了沉思,一双细长的眼睛转向鲍无常:“你说下去。”
鲍无常喘了口气,样子像是很累。
吕奇冷冷地道:“不用急,死不了,你们的伤我能治,包在我身上了。”
乔一龙性急地道:“到底他说了些什么?”
鲍无常倚着墙把身子坐正了,一张脸蜡也似的黄,冷笑道:“他要带句话给瓢把子,叫我马上离开这里……”轻咬了一声,他喘息着道,“……说是三年前,在川北……川北……跟瓢把子你曾经见过……”说到这里,已喘成了一片,再也接不下去了。
银冠叟吕奇一声不吭地吸着烟,回忆起三年前川北的那件事。
那是件不为外人所知,极其痛心和不光彩的往事,至今想起来,还有些失魂落魄的感伤。一口口的烟徐徐由他嘴里喷出来,脸上表情几乎像是完全麻木了。
乔一龙,谢山,鲍无常谁都不是傻子,称得上都是老江湖了,眼前情形一看即知,不用说这是吕老大生平罕见的一件丢人现眼事情。除非是吕奇自己道出,不然谁都不便多问。
“水……”床上的谢山嘶哑着嗓子道,“乔老二你就行行好,给我弄一碗、一碗……”
乔一龙看向吕奇,意思在征求他的同意。
在鞋底上磕了磕烟灰,吕奇点头道:“给他们水……不要紧。”
一面说,他把烟袋子插在腰上,烟也不抽了。
“你们中的是‘无形掌’,看样子对方倒是真的留了情,要不然……哼哼,可就难说了。”
说话之间,他已来到天麻谢山跟前。谢山把乔一龙端来的一满碗热茶饮了个干净,脸上一颗颗麻子都奇红如血。
吕奇寒着脸,翻开了他的眼皮看了看,哼了一声,又探手扣住了对方的脉门。过了一会儿,他松开手冷笑道:“只伤了些肺气,不碍事,养几天就好了。”当下又同样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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