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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离开过芨芨滩,如果需要,他身上有几根汗毛,田耿都能数清。刘改兴的岁数,使他在每次运动中,都能被运动上,只不过,级别不如父亲高罢了。
刘改兴身上的优点缺点,他田耿是一目了然的。
他不能不承认,刘改兴在芨芨滩是个比较完美的庄户人,但是,只要他是从一个地主老婆肚子里爬出来的,那一切就暗然失色,另当别论了。
有时候,刘改兴的长处,比如他十分勤劳,善于治家,在那个被扭曲的年月里,反倒成了短处。
在整个芨芨滩,穷则穷矣,数刘家的院落井然有序,不然的话,当年“四清”,那个工作队的小秘书,也不会对刘家的院子情有独钟,又“爱屋及人”,同刘改芸发生那种以喜剧始而以悲剧终的一幕。
“时刻不忘复辟! ”田耿至今没有忘记,那会儿批判刘家父子时的结论。
赵六子的批判就更上纲上线了:“向咱们贫下中农示威哩! ”
那会儿,刘改兴是什么样的心情啊,高高在上的田耿是无法体察的。
饱经忧患的刘改兴,他还没有忘记那个崇高的目标呀!
田耿也明白,刘改兴第一次受挫,让他清楚,他与党呀团呀无缘,是他念小学时候发生的入队事件。
刘改兴也盼望戴上红领巾,他居然也向老师提出了这个天真的要求。
结果不言而喻,他是哭着回家的。
也许,从那会儿起,刘改兴就种下了这个希望。
田耿把刘改兴的申请放下,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这一天,对田耿来说,内容可太充实了。他都来不及细细地咀嚼,消化,吸收。
丕丕吹着口哨回来,把他的思绪切断了。
3
为了吃菜,田家种了三分地的山药。田丕丕自告奋勇,担当起山药的任务。后晌出去,像有约在先似的,月果头上扎着一块粉花花的确良纱头巾走过地畔。
两个人相视一笑,意在不言中。
月果嘹嘹四周没人,这块地又处于玉米地的包围之中,她就放心大胆地来到丕丕身边。没等她说话,丕丕抱住她,就愣愣地亲了她几口。
月果一边挣扎,一边说:“看看,有人来了! ”丕丕的嘴紧紧压在她的嘴唇上,使她的话含混不清,他不但不松手,反而搂得更紧了。
到底当过兵,他的眼睛向四周看着呢,月果的虚张声势,不起作用。
他满足了,才松开月果,月果的脸红得像刚出山的太阳,嗔怪地说:“也不看看什么时候! ”
丕丕笑着说:“抓而不紧等于不抓呀! ”
月果轻轻地啐他一下:“起山药! ”
丕丕点下头:“想学雷锋? 月果,你干什么去? ”
“海海回来了,整理我爸前几天买回的那些书,他叫我去找白白,帮帮他。”
“起完山药,我也去。”丕丕说,“海海的鸡场什么时候办? ”
“我去找白白,回来我跟你起。”月果笑盈盈地说,一脸的娇艳。
田丕丕越看越爱,又搂住她亲了一气,眼睛上,脸蛋上,嘴唇上,又把她的两只乳峰揣捏了半天才放她走。
月果嗔笑着说:“死货! ”
丕丕说:“快点回来! ”
月果的头一摆:“明天晌午。”
她走了,丕丕的目光粘在她的身影上,越拉越长,直到被玉茭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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