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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四个正派之人和一个邪派之人共同对付一名正派高手,倒也算是前所未闻、后所难见的奇事,幸好那些固守正邪之分的武林人士未看到这场比试,否则总不免有“成何体统!成何体统!”的感叹。
在旁观战的姚玉石则吃惊不小,他见孟浪的剑法与怪石剑法毫无差别,可在孟浪使来,那剑便如山重水复,奇中有奇。
他却不知孟浪是以天外飞剑之绝妙变化舞出怪石剑法之层出不穷。又见孟浪、穆天雪、罗飞泉三人手中之剑向谢游刺了去,柳迎松、卞流云二人则运剑于后,负责抵御谢游之攻势。金、木、水、火、土五位守攻互配,当真算是天下第一阵。
那谢游见三剑闪电般袭了来,依旧不急不紧,纵身一跃,将半脚立在剑刃之上,可丝毫未受伤,连鞋子也没破。谢游虽以奇妙之法躲了对手凌厉剑招,可也不敢轻易进攻,他深知五绝阵坚如铁壁,非武功轻易所能破,只等待对手疏忽,便可攻敌制胜。
但孟浪等五人都时时在意,处处小心,将门户守得紧紧的,竟不留丝毫破绽,也是等待谢游的疏忽。
姚玉石忽与楚云女对战之时,因自己脾气急躁,答了楚云女一句话,致使剑招变慢,败在楚云女手中,自叹道:“我不如孟浪那兔崽子!我不如孟浪那兔崽子!”至今思来,倘若自己不疏忽,那楚云女也无轻易取胜之理。
五绝阵与谢游又对敌了两个时辰,尚自未分胜负,忽地一华贵的青年女子纵轻功跃了来,见到六人的大战,忙喊道:“爹爹,你能挡住黄山五绝阵吗?”这女子却是谢碧瑶,她猛地发现孟浪也在阵中,心中大奇,又怕谢游败于黄山五绝阵,见姚玉石坐在地上养伤,便欲对他下手。
那谢游见是自己的女儿,笑道:“我正陪黄山五绝玩呢!”此言一出,孟浪等五人都是大骇,他们五人对敌之时一言不发,不敢稍有忽视,可谢游却言笑自若,这场比试已见分晓。卞流云当先撤剑,喊道:“停!”其他四剑也停止了攻势。谢游尚自“惚兮恍兮”,笑道:“怎么不打了?”
卞流云抱拳道:“谢前辈武艺高强,我们输了。”谢游说道:“此场比试不分胜负,但我们从此冰释前嫌。”“冬雪”穆天雪说道:“谢前辈所言极是,我们黄山五绝门与天绫派为兄弟门派,从此互持互助。”
众人心中都是一乐,黄山五绝与谢游生隙,全因姚玉石万般辱骂谢游所致,今日两家人合成一家人,怎能不愉快?【霸气 书库 ﹕。qisuu。】
玉面妃子谢碧瑶问孟浪道:“你怎么也到了汴京?江湖上许多人正在追杀你。”孟浪说道:“谢姐姐,我特地来陪鹣妹妹找尹天仲,今日却遇到了谢前辈,鹣妹妹她还在城外的京华客栈。”谢碧瑶脸色微微一沉,说道:“如今兵荒马乱,你怎么将她丢在客栈里,倘若遇到坏人,那如何是好?”孟浪惭愧地低下了头,答不上一句话来。
卞流云走过来,说道:“孟浪,我们黄山五绝门也和你冰释前嫌,只希望你能助我们对抗云月教。”孟浪心道:“射月妹妹是云月教的少主,我又怎能和她作对呢?”便对卞流云说道:“此事恕难从命,但我也在此保证,我绝不会助云月教。”
卞流云说道:“我也不强人所难。”从怀中取出白色药膏,递与孟浪,说道:“这是莲花玉峰膏,上次你向我借,我并未借你。今日我就将这莲花玉峰膏送与你。”孟浪喜出望外,连忙接住,竟忘了致谢,心道:“有了莲花玉峰膏,便可消了鹣妹妹脸上的疤痕。”
黄山五绝与谢游、谢碧瑶、孟浪三人告别后,径往北去,他们五人欲联络塞北百慕派掌门老子前辈,希冀他能出手制止楚云女。谢碧瑶见黄山五绝已走,对谢游说道:“爹爹,你和我一起见见你的女婿吧!”
谢游说道:“我天生散漫惯了,还得回天绫派解围,更何况我与女婿、亲家道不同,自然也不相为谋。”谢碧瑶无奈,她知道父亲不喜欢她的丈夫与公公,只得任由谢游离去。谢游走了几步,又回过身来,走至孟浪身旁,从怀中取出一本书,递与孟浪,说道:“你看你是个可塑之才,只是脾气有些古怪,这本书拿去仔细研读。”孟浪接过书,见那书竟是《庄子》,一时倒颇觉奇怪。
谢游又道:“老庄才是天命所致,当今圣上只有无为而治,百姓才能安居乐业。‘乐其俗,安其民,邻国相望,鸡犬之音相闻,民至老死而不相往来。若此之时,则至治已。’《在宥·第十一》有言:‘意!心养!汝徒处无为,而物自化。堕尔形体,吐尔耳总明,伦与物忘,大同乎涬溟。解心释神,莫然无魂。万物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