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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鹣听那女子称孟浪为“孟大哥”,心下惨然,狠狠说道:“原来你和那大恶人是一伙的”射月脸露疑问之色,用同样疑问的语气说道:“是孟大哥将你摔下来的?”李鹣料想逃不出孟浪的股掌,冷笑几声,说道:“你不要装算,你和孟浪大恶贼是一路人,怎么会不知道是他抓了我?”射月也不答话,慢慢地扶起了李鹣,将她拉到马旁,准备助她上马。
李鹣也不推辞,心道:“这位姑娘心地善良,或许受到孟浪恶贼的威胁,才和他一起为恶。我应以善言诱之,让她重归正途。”当下问道“姑娘芳龄?”射月腼腆答道:“一十八岁整。”李鹣道:“我一十九岁整,比你长一岁,就称你为妹妹,如何?”射月望着李鹣,说道:“可以,我可以叫你姐姐但你必须告诉我,孟大哥到哪里去了。”
李鹣笑道:“好妹子,快告诉姐姐,你有什么把柄在孟浪那恶贼手里,为何要对他服服帖帖?”射月用疑问的语气说道:“把柄?没有啊,他是我的义兄,而且他还救过你,你为什么说他是恶贼?”李鹣眉毛一皱,柔声说道:“好妹妹,不用怕,快告诉姐姐,你为何要和那孟浪恶贼一起做恶?古人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况且你也是被孟浪所逼,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和我一起到凤凰山庄去,我让天仲哥哥帮你逃脱孟浪恶贼的魔掌。”
射月听她左一句恶贼、右一句恶贼,怒容立时布满脸上,大声说道:“你那天仲哥哥是贪生怕死的小人,孟大哥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才不是恶贼呢!”于是将尹天仲丢李鹣于不顾,孟浪不畏生死欲携李鹣回凤凰山庄之事都向她说了一遍,说得勤勤恳恳,毫无掩饰之色。
李鹣摇摇头,笑道:“好妹子,不要骗我了,你和孟浪是一伙的,你受他蒙骗,我不会怪你。”虽如此说,可心中总是惴惴不安,自思:“这丫头说得毫无夸张之色,难道天仲哥哥真的对我这生死于不顾。算了,是这个丫头太善良,定是受了孟浪恶贼的蒙蔽,将自己听来的事当成真正发生的事来说于我听。”李鹣的神色稍定,问射月道:“这些事都是你听孟浪的片面之言,是不是?”
射月眨了两次眼睛,郑重道:“不是,都是我亲眼所见,否则你和孟大哥也不会同骑一马往凤凰山庄赶。”李鹣恍然大悟,疑惑慢慢消散,可自己双腿骨折却是孟浪所为,这恶贯满盈的恶徒,难道也会良心发现送自己人到凤凰山庄去?
可天仲秋哥哥怎么会丢下自己人呢?莫非他有十分重要紧急的事,为大全而不拘小节者,大英雄、大豪杰也,天仲哥哥就是这样的大英雄,大豪杰,他将自己丢下,也是为了顾全大局,自己是知书达礼、善解人意的大家闺秀,又怎么能因如此小事而过于责备天仲哥哥?
李鹣开始胡轨乱想起来,终于为尹天仲摆脱干系找出了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当下便笑嬉嬉地道:“好妹子,不如我们一起回凤凰山庄,我天仲秋哥哥必然会重重感谢你。”射月惊讶不已,她使不明白李鹣为何这样执迷不悟,又欲劝说她。
却听得西南方向马蹄声又响。“驾、驾、驾”,这竟是孟浪驾马的声音,射月面露喜色,欲迎上去答话,可李鹣却揪住她的衣襟说道:“那恶贼又来了,此时不逃,更待何时?”射月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这位李鹣大小姐对义兄的冷寞已达到了无可理喻的程度。她只盯着李鹣,不知该说什么话,可一阵喊声将其带入现实。
“射月妹妹,你怎么也来了,点苍派那群人都要捉你,离凤凰山庄越近,你就越危险。”这是孟浪的声音,他人形一晃,早已勒马停驻,跃下马来,又把眼光移到了李鹣身上。二话没说,扶着李鹣坐倒在地,用手抓住李鹣的双脚。
李鹣大惊,以为孟浪会有非礼行为,骂道;“死淫贼,你想干什么?”孟浪并不答话,只是轻轻地扭着李鹣的小脚,射月也是着了慌,她轻声说道;“孟大哥,这里不方便吧,而我还在这里,你若真的喜欢李姐姐,应当明媒正娶,如此用强,与秦催华有何两样?”孟浪依旧不答话,将是目光在李鹣腿上移来移去,忽地卷起了她的裤管。
李鹣已泣不成声,她将眼睛紧紧闭着,不敢再看如此邪恶、丑陋的大恶人,只将眼泪往心里咽。李鹣万念俱灰,只求能一死,却听得孟浪柔声说道:“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发脾气将你摔下马来。”他说为些话时,脸上满是懊悔和自责的神色。伸手取出一些肓来擦在她伤肿之处,替她接骨疗伤。
李鹣顿时放宽了心,暗自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