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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攻。
据说,孙家先祖孙世淼也就是孙伟忠的曾祖父,曾经在大叶朝景元初年出仕,在南方某地任七品县官。那是他只有十几岁,还没有成婚,是当时有名的神童。后来不知从哪里来了一批土匪,血洗了县衙,孙世淼奄奄一息。孙家除了孙世淼外,无一人生还。
孙世淼看破仕途,辞了官职回到老家祖宅。当时的祖宅破旧不堪,看守祖宅的人也已不知去向。孙世淼从身无分文到挣下一片家业,尝尽了酸甜苦辣。据说孙世淼什么都干过,踏实能干,也肯付辛苦。他放下了读书人的架子,对谁都一视同仁,虚怀若谷,诚实待人,能够很快的挣下不菲的家业,与他的为人分不开。
到了孙伟忠祖父孙明远这一辈,也曾经考中过秀才,试了几次也没有考中过举人,只好放弃回家守成。
孙伟忠父亲孙文超连秀才也没考上,孙伟忠祖父失望之余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孙伟忠身上。孙伟忠不负祖父的希望,十五岁就一路从秀才、举人,一只考上进士,其祖父喜得终日眉开眼笑的,只说老天开眼,终于让孙家改换了门庭。
可孙伟忠在派官时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朝中无人使得他处处碰壁,银子也不知用在什么地方。正在他焦头烂额之时,孟家向他伸出了橄榄枝,将孟家旁支的庶女嫁给了他,并很快有了官职。
只是不知为什么,三年任职期满他却带着妻子儿女回了老家,对外宣称继承祖业。
从此,他就再也没有出仕,一心一意的在家经营祖业。孙家的家产也在十几年中翻了几翻。
此时,在孙家中院的三间正房的东间里,紫色的纱幔低垂,一张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放在屋子正中间,床上锦被绣衾,床头上的帘钩上还挂这小小的香囊,屋里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四周的墙壁和屋顶都用紫色的绣花锦缎遮住,既温暖又温馨。
屋内的陈设之物都是闺中少女所用,奢华又有品位。
此时,屋中主人孙艳君面上带着有些僵硬的笑容,匆匆走进来。她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脸上的笑立即被阴狠所代替。
刚才,父亲孙伟忠把她叫了去,狠狠训斥了她一顿,说她心胸狭窄,不能容人,只顾纠缠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竟给他找麻烦。说她如此,怎么配得上二皇子?
“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跟一个穷丫头叫什么劲?从小你就是这样,别人碰你一下、忤逆你一点你就不依不饶。本想着你长大了性子能改好,没想到变本加厉越发的肆无忌惮。在石岩镇,孙家还能罩着你,以后你去了京城,鞭长莫及,你就得靠你自己了。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能放心?”
“我将来是二皇子侧妃!”
“你也知道你是二皇子侧妃,可你头上还有个正妃!你还是这个样子,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敢!若是这样,还不知鹿死谁手呢。”
“住口!看起来你是屡教不改了,你的管教嬷嬷就是这么教你的?回去禁足一个月,抄一百遍女戒!”
孙艳君坐在床上,父亲的训斥言犹在耳,令她非常气愤。
她有什么错?那个穷丫头凭什么教训她?她就该受到教训。她心里气愤的同时,心里很是不甘。
在这个家里,在外人看来父亲是听母亲的,只有她知道母亲是看着父亲的脸色行事的。在母亲的眼里,只有父亲和两个弟弟,从来就没有真心的关心过她。
父亲更是如此,他眼里除了家业还是家业,脸上就没看见过笑模样。
说实话,别看父亲长得温文尔雅的很是风流倜傥,不知为什么她从小就怕父亲,看见他,从心里就发抖。
只有奶娘是真心对她的。从小奶娘就告诉她,在家里她就是公主,就该享受到公主的待遇。在镇上,她就是霸王,她就应该说一不二。谁若忤逆她,就杀无赦!第一次,她真的照做了,父亲气得大骂了她一顿,却还是帮她善了后。第二次、第三次。。。。。。父亲虽说也很生气,但还是帮她消除了一切痕迹。奶娘还告诉她,在人前要保持淑女的风度,不要失态。要想报仇,事后也可以算账。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每一次事故都会在事后传扬出去,不论是人命还是重伤。孙家也曾经追查过,却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最后也只好不了了之。
所以,孙艳君心狠手辣的名声才会在镇里传开,众人慑于孙家的权势敢怒不敢言,但背地里孙艳君的名声却早就声名狼藉。
在孙艳君所居住的青竹苑,有两排青砖绿瓦的厢房,孙艳君的奶娘就住在东厢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