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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帆思念之间,五人带着脆生生的娇笑,宛如莺鸣乔谷,身法如匹练横空,天矫胜著游龙,一路翻山越岭,迳奔樵径羊肠之途。
身法虽快但这几个毕竟皆是少女,后力有限,累得背着柳春帆的红梅,娇喘吁吁,香汗淋淋,腰酸腿软,虽然满心舍不得放下,怎奈力不从心,故只得交由青莲背着。
一个个换背一次,业已红日将要西沉,柳春帆整日在香肩上伏着,最使他感到难受的,就是这几个少女个个娇小玲珑,妖媚冶荡。
她们因飞行过速,云鬓被山风拂起,直搔得柳春帆面端好痒,尤其是成熟少女身上特有的肉香,及脂香粉气,薰得他受用不了。
这在别人看来,简直如阮郎误入天台,艳福齐天,然在柳春帆心目中,这种脂粉地狱般的日子,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
在夕阳西斜,蓦鸦归巢的时候,柳春帆在昏沉的感觉中,似身处在一个石洞中,只听红梅娇声说道;“仙姑,这个人穴道点了过久,恐怕他会受不了吧!”
柳春帆闻言骤喜,心想:“只要解开我穴道,看我不一个个劈死你们才怪。”
柳春帆正在暗喜之际,偏多嘴的青莲在一旁插嘴道:“不行哪!瞧他的功夫绝顶,只怕解开以后,即用牛筋铁练也锁不住他呢?要让他跑了,我们才冤枉呢?”
“百花仙子”坐在洞的正中,笑着说道:“别争啦!本姑娘早有妙方,不需要你们抱杞人之忧。”
说着,又是连串银铃似的笑声,荡漾在空间。柳春帆猛觉自己血门商曲穴上,被人拍了一掌。
柳春帆顿时惊喜若狂,却似即将行刑之人,从刑场上骤闻赦免似的兴奋,忙伸臂拳脚,曲肘舒掌,正想鲤鱼打挺,跃身而起。
怎奈穴道被点竟日,业已手软脚酸,气血失和,穴道虽解,仍然动弹不得。
深知心急不得,忙试运真气,尚能通畅,正在暗喜之际,骤觉额上冰凉,一块不知名的东西贴上,一股异香冲脑,立觉不好,想举手摘去,怎奈这只手已不听指挥,想运起神功封闭穴道,也是徒叹心余力乏。
同时只感觉到神卷精疲,昏沉欲眠。
待他一觉醒来,头上的东西似已除去,但穴道又被点上。
众女娇笑不绝,引起他的好奇,不禁睁眼探头望去,只见石洞宽可丈余,此刻业已大放光明,
彩衣少女居中而坐,指挥着红、黄、青、白四色衣着的少女,将各式菜肴,及杯盘碗筷酒壶之物,放在中间巨石上。洞的外侧,架起火在烧着饭香四溢的锅子。
只见穿有素裙,状甚小巧的少女说道:“秋月姊真差劲,跑出去半天才弄来这些菜,我们肚子早就饿得在唱空城计了。”
那边穿红衣的少女,一面跑过去看看正盖着的饭,一面插嘴道:“就是你这小鬼,像饿鬼投胎来一样,一天到晚只担心着吃。”
穿青衣的姑娘也马上双掌合十笑道:“阿弥陀佛,幸亏大姊说句公道话。你瞧谁像你一样好吃懒做?”
白衣少女似甚不服,小嘴一噘道:“你们不羞,二个人欺侮我一个。人生在世所为何事?
吃玩而已,如不为了吃玩,人生有何意味?二姊你说是吧!”
另一个身穿黄衣的少女闻言,瞧了正在沉思中的“百花仙子”,及业已醒来的柳春帆一眼,说道:“你们就会拌嘴,快做事吧!人家客人怕早就饿了呢?”
红衣少女业将饭锅端下,阵阵饭香,直冲柳春帆的鼻孔,顿觉饥火中烧,好不难受,因为他也是整天未进饮食了。
但他是有骨气之人,纵然饿死,也不会向这些人讨吃的。当下按捺了饿火,复听几人在添火、炒菜、烹饪起来,霎时间阵阵酒香肉昧,充塞了石洞。
片刻之后,该炒、该蒸、该煮的大致都弄齐,各式鸡鸭的浓香愈来愈烈。
柳春帆被那浓香引得垂涎三尺,饥火更炽。
这内个少女,似是调味能手,巧手熟练,半晌以后,大致都已弄齐。
只听那彩衣少女,说道:“好了没有?快些弄来吃,我们好赶路哪,还有这酒,也都去热一热。”
红衣少女忙笑着说道:“好啦!仙姑,那个人怎能吃饭?”
彩衣少女原本一直在瞑目养神,把柳春帆放置在软绵如锦的毛毯里,听提到柳春帆。迅即玉脸春生,袅袅走近柳春帆,人未到,香风先临,素手轻点他的前额,发出格格荡笑道:
“哟,我们前世的小祖宗,怎么还没醒哪?是真睡还是装蒜。睁开眼来看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