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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帆满腹狐疑,心想,我三人自小孤苦,那有熟识之人,正疑惑间,房门口一声爽朗,笑声,直震得墙壁嗡嗡作响。
笑声未落,门开处早就走进二人,前一位身材高大,白发长髯,身穿青衣长袍,年约五十余之老者,但见他步履轻盈,鹤发童颜,双跟微露威光。
后跟一妙龄绿衣少女。
柳春帆一见就知是四年前在仙窟前所见到的,昆仑三子之首“沧浪叟李子彬”。后面即是“绿牡丹李霞青”。亦即昨晚帮助捉贼的女郎。
柳春帆见状忙起身,率二人相迎,老者忙说:“大清早来打扰小哥们,实不应该,小孙昨日冲撞了三位,特地向小哥赔罪来的。”
老者说毕又注视着柳春帆,哈哈大笑几声。
这沧浪叟是有名人物,与柳春帆素不相识,何以冒昧来访三人,何以四年后仍居在此,这要重新掉转笔尖将四年来的经过重提。
原来当年千面隐怪,计服勾魂使者,阴阳判官后,遂即赴各地联络其他五派,而由昆仑派暗护仙窟,以免为“南天一怪”及“长山尸魔”的人物盘据,因而仆仆风尘,东上经浙境入闽仙霞岭,再沿运河北上入晋陕,然后经蜀道之天险入川,幸各派皆能顾全大局,一年后,约齐入皖会齐于黄山脚下仙窟附近共盟,武当的天一真人,青虚真人,福建少林的悟玄和尚,慈云圣尼,陕西终南的望溪野叟、逍遥医隐、云山樵子,四川青城派苍虚上人、紫碧道人,晋省五台山的伏龙大师,与七指神陀,除少数人物未能及时赶到外,大部都能参加会盟。
孰知二魔头耳目灵通适时赶到,斯时“长山尸魔”的尸气功业已练成,“南天一怪”的阴风掌也可独步武林,二魔志在必得,故倾巢而出,由于二魔连手,功力奇绝,六大门派自百二十年来,高手精英,全部埋骨仙窟,以致许多绝技秘功尽失,虽六派连手,尚受挫于二魔,惟时二魔方面牺牲亦大,已成强弩之末,故未追击。
自此魔气益张,“南天一怪”返回琼岛五指峰落魂岩以后,开创“天南帮”,以其四徒,追魂使者、夺魄郎君、玉面妖姑、九尾仙子分掌刑、总、内、外、四堂,以其徒孙辈,及各路绿林巨寇,分掌各舵。其势力由两广、两湖侵及长江以南各省,一时声势浩大。
滇西哀牢山,阴芒洞主“长山尸魔”因自视甚高,不屑建帮,然其声威,竟远达大江南北,而其徒众爪牙,更残民以逞。
刚才的丧门神樊正冲,及其师弟阴世秀才常子清,及其二徒,乃浮梁分舵的舵主,追魂使者的得力徒弟,经常巡视于此附近,恰好是日柳春帆艺成下峰,而引起贪财被辱,二贼素性凶残,本待拚着血溅旅舍,也要对搞这无名少年,但幸赖阴世秀才狠恶,明识大体,况白天因“绿牡丹李霞青”的露身,心惧昆仑三子的厉害,故含愤退走,返回浮梁,俾以阴计暗算众人。
自四年前仙窟前六派与二魔大会,六派失利后,亦积极分赴各路,延请世外高人、隐侠,以赴与二魔约定之五年后再会他窟之期,而仙窟附近。仍不时由昆仑负责看顾,以防二魔偷袭。
沧浪叟率其孙女,常居于九华峰一带隐地,是日适下山采物,宿居此镇,白天绿牡丹李霞青因欲仗义,反遭难堪,小姑娘自小失去双亲,依祖父母长成,平素随祖遍走江湖,颇为自负,加以娇惯成性,何尝受过委曲,斯时被沧浪叟叫回房后,沧浪叟见她形容大异往昔,秀目含珠,似若受辱,经多方探问,姑娘只是坠泪无语,是晚,闻隔壁丧门神二人私语,复见一白衣俊美少年藏身林溪之处,又见姑娘似十分关注那人,始悉其意。
沧浪叟一生行快,嫉恶如仇,对丧门神与阴世秀才之阴计,自必伸手揭破,但事关白衣少年,且心知其孙女心意,及其功力,足胜二人,故放心由其独自相助,藉以促成二人见面机会,孰知二人皆面嫩恼羞,柳春帆虽因而消除姑娘白天的误会,但仍不敢多说话,故姑娘无奈,返舍后纠缠沧浪叟来与三人打交道。
沧浪叟虽名重武林,一代豪杰,但半生孤独,故爱此女胜若掌珠,同时带她遍走江湖,也希望能替她早找合适对象,以了心中悬事,但绿牡丹心高气做加以美艳娇绝,武功奇高,故多年来无一人能蒙其稍顾,故沧浪叟心中虽急,但不能明显说出来。
今见其忽失往日巾帼须眉气概,茫然若失的样子,心知有异,沧浪叟老于江湖,经多方探问,从口风中了解端倪,复经其纠缠,心想是怎么样的小伙子,值得小妮子迷恋,复闻其敢挟重宝露白,夜来嬉弄二丑之事,知道其身手必是不弱,故一早即来过访。
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