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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小楼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给你两条路。你眼前的袋子装有银子百两,请位娘奶绰绰有余,二则,你幼女被强留柳府,你独身孤苦回去。反正此刻在成阳百姓中,我柳家已是罪恶之极,亦不怕再落的个恃强凌弱的恶名!”
对于被愤怒气晕之人,与他难以再讲道理,段小楼无法只得出此下招。李旦气的愤愤咬牙,却又被襁褓中幼女一声声揪心的哭声哭得心软,最终妥协,咬牙拾去银子,抱着孩子离去。
段小楼为他遭遇由衷的愧疚与歉然,若不是吴柳两家相争,亦不会害的人家生死永别,段小楼紧了紧拳头,让吴江两人俯首认罪之心更甚。
虽是此想,回到书房的段小楼依旧是一筹莫展,焦急的她抓耳挠腮。
木夫人左瞧瞧满脸抓痕的段小楼,右看看神思恍惚的木爹爹,暗叹一口气,漫不经心的道一句:“雅儿既有心从毒米查起,小楼你一如反顾的查下去,少另想他法费时辰。”
段小楼又何尝不知,她神色苦恼摇摇头:“可我进不去衙门,拿不了毒米如何查?”
“夫人定有妙计,对吧?”木爹爹双眼亮灿灿的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家夫人。
木夫人幽幽睇她一眼,慢条斯理的道:“毒米藏处有三,一处是衙门,眼下可作废。二处乃吴府,继续让吴府投毒,打蛇随棍上,不仅得毒米,还能让吴府···”
“不成!”木夫人话未落地,段小楼果断否决:“继续让他们投毒,且不是又有无辜之人丧命!?绝对不成!”
若不是怕坏了自己是夫君心目中温婉形象,木夫人那句:“若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枉顾人命亦是有其价值’的话恐怕就会吐口而出,无奈,傻夫君那双清澈分明的双眼还期待着她呢。
“三处,不是已送上门来了吗?”
段小楼惑然不解,正欲追问一句,又见木夫人满目无趣:“茶淡无味,香醇不留,夫君,下次换口茶。”事不关已的翩然离去,不留半刻给段小楼。
“李旦!”木爹爹喜出望外的一拍段小楼肩肩膀 :“小楼,李旦定还存有毒米,你不妨找他要去。”
段小楼恍然大悟,还来不及匆匆一谢,又见木爹爹急急追往木夫人的方向去,段小楼羡慕的撇嘴:“哼!待我娘子出狱,我比你们亦步亦趋!”
待找到李旦家时天已落幕,段小楼怔怔瞧着,比环堵萧然还是贫苦三分的,如今逝去多人,更没人味,只留下一晃一晃的暗暗烛光告之此处还有生人,段小楼愧意更浓。
“咚!咚!”
叩了门,李旦应声开门,见到段小楼大为吃惊,转身手足无措的将孩子死死护在怀中,视死如归的直盯段小楼,骇然颤声:“你,你想作何?”
许是白日作为真的吓到李旦,段小楼尴尬双手来回摆动,讪笑道:“你别误会,我不是来寻你事,我是来找你讨要些东西,毒米,我来找你要些毒米!”
李旦又惊又疑,段小楼神色凝重道:“我要为柳家洗冤,就须要毒米作证!”
“没,没有,全家官府拿了去。”李旦心虚颤然道
他确留有毒米,他惧怕以柳家以钱消灾而就此了案,不愿家人无辜枉死,所以特意藏下毒米,打算日后上京告状,眼下他怎会紧凭段小楼一面之词就交给段小楼呢?
“你再想想,可还有遗落的,哪怕一粒也行!”段小楼激动摇着他,得到的却是同样令她绝望的回答。
段小楼双手无力垂下,失魂落魄的离去。
李旦直直瞧着她走远,赶紧将门严紧,全身发软的虚脱下去。段小楼会武,他怕极在暗夜,段小楼对他狠下杀手。
只是剧烈的心跳还未平复下,又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李旦惊魂未定不敢再开门,岂料,一声巨响,他本就不结实的门被人猛的劈开,家里一连串出好几个黑衣蒙面人。
李旦心狠狠一沉,怕是在劫难逃,果不然就听得黑衣人冰冷道:“柳家姑爷有命,你一再重伤柳府,留你不得。”持刀就朝李旦砍去。
李旦哪是他们对手,死死将孩子护在怀中,左躲右避,已是伤痕累累。眼瞧着黑衣人一刀毙命,生命垂危时,忽听一声怒喝:“住手!”
持有极大力道的木块猛的打落黑衣人手中大刀,待黑衣人缓过神来,段小楼已飞身护在李旦身前:“吴府想要杀人灭口!?”
黑衣人哪会与她废话,二话不说,个个凶狠的朝她砍去。
段小楼孤身一人对付四五敌手倒是绰绰有余,奈何她不能离李旦一步让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