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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殿、端阳宫不是皇弟该去的地方,”流澈净的眼中闪过一丝阴沉之色,旋即朗朗笑道,“你曾出京寻找朕的皇后,朕感激不尽。”
“陛下无需言谢,臣弟只是寻找心爱的女子。”流澈潇冷笑。
“皇弟,两年多年前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今岁朕御驾亲征后所发生的,朕心中清楚,想必你比朕更清楚。”流澈净并不在意他坦白的说辞,唇角挑起一抹阴冷的笑,“你曾经做过的,皇后并不是很清楚,不过以她的聪明才智,只要她深入一想,定然可以明白皇弟的精心布局。假如她真的知道你曾经为她如此,臣弟觉得她会如何?”
“她会怎么想,臣弟无法猜测。”流澈潇冷沉一笑,手心不自禁地攥紧,“臣弟只知道,如果陛下告诉她,她不一定会信,兴许她会觉得陛下别有用心。”
“哦?朕自然不会亲口告诉她,要让她知道真相,有很多法子。”流澈净眸色深深,“皇弟,朕的皇后为何回京,你心中清楚;在她的心目中,朕占据着什么位置,你应该晓得。一旦真相大白,皇弟在她的心目中将会成为什么样的人,想必你比朕更清楚。”
“谢陛下挂怀,臣弟自有分寸。”流澈潇的俊眸疾速收缩,声音冷冽。
“胜负已分,倘若皇弟还要一较高下,朕自当奉陪。”流澈净的眼中精光闪烁。
“臣妾参见陛下。”殿外传来一道盈盈的柔声软语。
殿中二人一同望去,但见皇后端雅地行来,一袭青花月华裙水波荡漾,衬得凤仪袅袅、行止亭亭。她端着朱漆茶盘,正要行礼,却被流澈净扶住:“皇后怎的来了?”
端木情将朱漆茶盘搁在御案上,柔婉一笑:“陛下没怎么用午膳,我想这会儿也该饿了,便送来一些糕点。”她仿似刚刚瞧见大殿上还有另外一个人,惊喜地笑,“兰陵王也在这儿,王妃可好?听闻兰陵王妃工琵琶,改日定当讨教。”
“皇后娘娘盛赞。”流澈潇心中剧痛,掩下眼中的伤,“皇后娘娘才智过人、辞赋精雅,内人怎能与皇后娘娘相提并论?讨教就不敢了。”
“陛下,方才我似乎听见你们在说什么‘一较高下’、‘自当奉陪’,较的是什么呢?”端木情缓缓道,将“我”咬得极重,似在炫耀什么。
“阿漫,你有兴趣听吗?”流澈净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以亲昵的小名儿相称,“皇弟自负于武艺超群,想与我一较高下。”
“较量武艺?那敢情好。”端木情温柔地笑,似是陷入了美好的回忆,“我记得嘉元十五年,回扬州的途中,我遇到劫匪,陛下施展绝顶武艺救了我和陆姐姐。兴兵屠城,陛下单枪匹马地闯入隆庆王营帐,一招‘冰寒索魂’横扫千军,那壮观而精彩绝伦的场面,如今想起来,还是热血沸腾呢。”
“难得你还记得这么清楚。”流澈净揽住她,瞥见流澈潇面色阴沉,更是与她语笑温存、情深款款。
“臣弟要事在身,先行告退。”流澈潇寒了脸、冷了心,满怀凄楚,却无处发泄。
“希望他怜取眼前人。”望着流澈潇跨出大殿、凄怆的背影渐渐消失,端木情依偎在流澈净的胸前。
“他会明白的。”流澈净拥紧心爱的女子,庆幸她的心中只有自己一人,更庆幸她放下以往的仇恨与伤害,重新接纳自己,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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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镛行宫,繁花风流。
流澈净远远地望见,一个男子吻着自己的妻子。
阳光澄明,花色缤纷,流光飞舞中,燕南大将军体格魁梧,端木情妩媚绝尘。
他将她扯入怀中,缓缓地拥紧;他反剪她的双臂,强硬地吻她,却只是轻轻的吻。
漫长的轻吻,流澈净手心攥紧,几乎克制不住。
这是他许诺给兄弟的,他只能忍。或许,这是一个告别的吻,一个结束的吻,从此以后,阿漫只是他一个人的阿漫。
他相信兄弟,也相信阿漫。
一切都结束了,而他与阿漫的漫长一生,才刚刚开始。
是夜,他独自出宫前往燕南大将军下榻的行馆。
燕南大将军悠然斟酒,仿佛料定他会前来。流澈净掀袍坐下:“明日一早启程,做兄弟的理当前来饯别。”
“陛下的皇后并非绝色,却让人心动。”燕南大将军举杯饮尽,锁眉望他,眼中流露出真切的情意,“行宫那一吻,令我几乎反悔。”
“反悔?”流澈净爽朗一笑,心中透亮——既然他当面说出,就不会反悔。然而,流澈净倏的冷了嗓音,“我亦反悔,妻子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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