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2/4 页)
看了看她,她却是一动不动。司空深吸一口气,才抱拳说道:“劳烦得梅护法追随前来的,必定是灵珏宫之主了。”
灵珏宫对于江湖来说,像是一个梦魇。本来三年之前已经被寒蝉宫夷为平地,可不知为何,当时便是宫中弟子已死得七零八落,却还是无人知晓宫主和左右护法的下落。斩草不能除根,莫过于此。果然那年深秋,就在深云户召集的聚会上,右护法私用绝毒永夜,不知起了什么风波,灵珏宫主大发雷霆,当日参宴之人,无论是死于毒发抑或是其他的,竟七七八八不剩下几个活口。
玄衣男子听他这般说,只是回过头来,并未作答。
司空见此,只好再问下去:“灵珏宫与凉国往来甚罕,到不知宫主这次,有何指教?”
宫主并不作答,却又转过头去,看那白发华服的女子,面上被闪烁的宫灯照得阴晴不定。
那湖蓝的女子,便是灵珏宫右护法梅萼残。因三年前的事情自作主张,不知受了宫主什么处罚,江湖之人三年都未见得其面。谁又承想得,这女子再次露面,竟不是在江湖野外,而是这朝堂之上。
梅萼残嘻嘻一笑:“宫主此次,可全是为三皇子贺喜来的。”言毕长袖一舒,衣袖之间便是一片银白如刃的东西甩出来,直直地向着即墨的面前飞去。
司空大惊,即墨虽也会些功夫,急急伸手将那东西一接,震得半臂都麻了,却一点不显露出来,平着一张脸,将手中东西翻开来一看,竟是纯银打的一份礼单。即墨贵为皇子,如何的大场面没有见过,此时只是微微扫了一眼礼单,面上却不可抑制地刷白了。抬起头来看着那个玄衣的男子,尽力平稳着语调:“宫主好大的手笔!”
玄衣男子转过头来,双目亮得不能正视,却仍是一言不发。
梅萼残愈加顾盼生姿,巧笑嫣兮:“重金之下,必有相求。三皇子要成人之美才好。”
即墨一见殿中情形,心中如何不清楚。心思回转,便想起来,那女子如此绝色,却从也未听说过,愈加狐疑。
那玄衣男子微一侧身,便将他目光悉数遮挡了去。抬起眼来,即墨只觉得那双眸子占尽人间风华,在他那张平凡的脸上,竟让人无法相对。
事到如今,即墨除了做个顺水人情,还有什么选择。只是司空禁不住好奇,这几年来,无论江湖上多大的事情,顶天了也只是左右护法出面,而消声了这么多些时间的灵珏宫,如何能在此时此地,宫主连同护法一道现身,只是为了台上这个女人?便是心中清楚了,却还是故意问出来:“到不知宫主费如此周章,究竟要索何物?”
梅萼残盈盈噙着笑,双眼里越发媚然如丝:“将军哪里能不解得这其中意思,作何还要这般问。”
司空嘿然一笑:“这江湖上,难道还有灵珏宫要不到的东西,又作何要折了宫主的架子,这般亲自来取得?”
即墨听了却是一惊,不晓得为何司空竟出此言。他这个弟弟,也总是从不动声色的,今日怎么三番两次的失分寸。
梅萼残却不在意:“这却也不是来换些什么东西,只是来领宫里走失的小姐。”说罢,便转身凑向那雪衣女子去,只见她低埋着头,并不作理会,却仍牵上她的衣角,嘻嘻笑笑道:“姐姐,是我呢。”
那女子并不作声,却抬起头来看她。梅萼残却也不回避,直直迎着她乌黑的眸子,读不出里面的神情。微低头,抿着唇:“姐姐,我是负雪阿。”
司空却是大惊:“这女子是灵珏宫里人?”
那玄衣男子终是开口,声音温纯如玉:“不是,只是故人。”
司空先前也对这女子的身世查过,只知她三年前辗转到月上玲珑,艺名便是雪姬,再前面的身世,却是一丝也查不到了。
那月上玲珑的东家,便是现在与朝廷宫中往来密切的百里。这人身世倒也清爽,是十国里人,祖上都是商贾,这次见他到了些年纪,便放他来看着些凉国里的产业。这人刚到凉国里,便是竭尽所能地攀权附贵,只是这些事情,在写商贾身上也不少见。乱世之中,若没得些依傍的,如何还有本事将生意撑下去。这女人被送到此次宴上,便肯定是打得皇上的主意。正是即墨也晓得如此,才肯那么轻易地就将她许到外境去。
可是如今呢,江湖上三年都不曾见过的灵珏宫主,竟为了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亲自上到朝堂里来,递了一本礼单,竟是不给也得给的架势了。
司空便在脑子里回转,要将这女子和灵珏宫拉上关系,想来想去,便也只有三年前的那桩事。眼中精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