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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可矣。他本是个极会随机应变的人,哈哈一声道:“既得少林高僧承认,中华武术逊于我大和剑道,本人就承让了。又何必一定要在这佛门之地流血呢?”于是微笑自若的捡鞘回刀。圆智诸僧闻言气结。圆智苦笑道:“贵使功夫自胜于我等。但中华奇人异士甚多,焉知天下不有功夫胜于我等的,岂能就此断言中华武功不如日本?”新并武之藏“喔”的一声,悠悠然道:“莫非中华之中,更有功夫胜于三位长老的?可否相告?”圆智苦笑摇头道:“世界甚大,非我尽知。”新并武之藏闻言微笑,遂招呼同伴起行,竟自大摇大摆,扬长而去。留下众僧一时黯然垂首;唏嘘四散而去。
作者题外话:杀意为先的武圣!
四、梅花(一)
张平今日闻所闻未,深感震撼。眼见少林寺功夫果自不凡,却又并非天下无敌,不自禁也远远随三个日本人下山而去。只见一路上,三个东瀛武士骑马嘻笑自若,或口哼故乡小调,或手舞足蹈,模仿少林寺僧失败情状,不时哄然大笑。张平心头迷惘,如怨如艾,却不能离彼自去。此时西日渐斜,照得山道旁的麦垛熠熠生辉。三个日本武士想要赶在天黑前到前面村镇投宿,于是催马急驰。刚转过一丛树林,忽见右首溪边一块大青岩上,一个少林僧人正自歇息沉思。那僧人年似三四十岁,面目清奇。粗衣杂服,却甚干净。脚边摆着两个水桶,是少林僧人常用来双臂横持,既提水又练功的。此刻僧人安然垂下单足,倚坐石上,面向夕阳,陷入深思。目光郁郁,似含慈悲,全身于残阳照耀下仿佛放出令人温暖的光芒。丸目文惠、柳生卫门瞄了一眼,以为少林寺寻常僧人,正欲驱马驰过,忽见新并武之藏缓马下来,竟走到僧人前面丈外,一动不动,注视其人。两人心感奇怪,只得回头下来,拢马上前。只见新并武之藏手按刀柄,目光灼灼盯着僧人。那僧人却恍如未闻,自顾自望着红日沉思。张平远远见状,也感有异,遂停在远处一看究竟。丸目文惠、柳生卫门唯新并武之藏马首是瞻,停在一旁,亦不言语。新并武之藏忽现微笑,向前行了三步。那僧人不知何时已将单足收起,双手托腮,双眼似闭似开。新并武之藏双瞳一缩,面现沉思,竟停在僧人*尺外僵持起来。日沉星现,山风飒飒。为什么越来越寒冷,仿佛有飘雪四漫,又仿佛有一轮明月悬于空际,散下清光,其寒彻骨。一株古梅,在月光雪影下结蕾待放。但四周严寒转重,似乎要压迫梅花,不令其开放。花儿沉默、坚持、抗争,寒气加重、压迫、威狞。如是相持,似入洪荒寂静。
闻道梅花圻晓风, 雪堆遍满四山中。何方可化身千亿, 一树梅花一放翁。
幽谷那堪更北枝, 年年自分着花迟。高标逸韵君知否? 正是层冰积雪时。
雪虐风号愈凛然, 花中气节最高坚。过时自会飘零去, 耻向东君更乞怜。
(陆游梅花绝句三首)
世上的鲜花中,*是非常了不起的。他在百花零落的深秋中灿烂,千百年来被誉为卓尔不群的“花中隐逸”。但比诸开在漫天风雪严寒中的梅花又如何呢?
在雪岭峭壁,在深谷幽涧,在古寺皇家,在寻常村陌,在最寻常处,在最无人处,在最冷枝头上,梅花都悄然开放。在千里冰封,万籁俱寂里,自在吐露芳香。在再恶劣的环境里,忍耐、蓄积、绽放。雪虐风号是可怕的,如果梅花不够坚强,会被折断,会被掩埋,会被冻僵,会因怯懦而沉寂。但那一树苍然古梅呢?它深根大地,虬干苍桑,何畏乎漫天风雪?风且号,雪且寒,我自岿然不动。暴雨不终朝,久刚必折,阴阳消长,世事无常。苍穹岂容永远的肃杀?大地必定呵护回暖的生机。看:寒气凛极而衰,明月如霜,已然寂寞。花儿幽香,不觉间已度雪穿霜,使冰冷的月光,渐现融和气象。
新并武之藏长长吁了一口气,握刀的手不知何时已然垂下。此刻天上已繁星闪闪,秋凉浸体,何来雪月梅花呢?新并武之藏目注犹在石上闲坐的僧人,冷冷道:“佩服。请教大师尊号。”僧人洒然一笑,道:“我是少林寺新来服杂役的弟子,尚未正式剃度出家,无名无号。”一旁久立半宵的丸目文惠、柳生卫门两人,于两人间刚才情状似懂非懂。只是见新并武之藏一直神色凝重。遂不敢开口,一同站了大半天,其实早生不耐之心。丸目文惠首先上前,作势抽刀,道:“和尚,可知今天少林寺大败于我等日本武士手下?还不速速退走寺中?”新并武之藏目光闪烁,初欲阻止,却又似终于忍住了。刹时间,空气中又充斥着敌意的冷风。无名僧人镇定自若站起。他身材高大,如松似柏,淡然一笑,似绽梅花。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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